“但是怎麼削弱我們呢?今天之前我一直沒想到,直到今天我意外發現了一件事情,問題便迎刃而解。”
衆人紛紛豎起耳朵聽他的發言,接下來肯定是重頭戲了,蒼梧滁提高了音量,斬釘截鐵的說:
“本人意外發現烏塗勾結張帆,密謀背叛,而且還收了張帆的一箱禮物。”
“啊!?”“什麼?”“烏塗?”……
衆人轉過頭吃驚的看着烏塗,烏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過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不過衆人還是能看出,他表現並不像平時那麼自信,有些慌亂和色厲內荏的感覺。
祖郎眼裡寒光一閃,面無表情的看着烏塗說:
“烏塗,可有此事?”
烏塗臉漲的通紅,磕磕巴巴開口,聲音明顯不如往日洪亮:
“大宗帥,你……你聽我解釋……昨天晚上張帆買通了我的手下,派人送來一箱珠寶和一封信,不過屬下對大宗帥忠心耿耿,不僅嚴詞拒絕,而且那個送信的說客也被我當場處決了。”
蒼梧滁果斷開口質疑:“既然你拒絕了張帆,爲什麼不馬上向大宗帥報告這件事?”
祖郎也冷冷的看着他,烏塗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
“事發突然,我原本打算私下向大宗帥報告。可我還沒來得及向大宗帥報告,就被蒼梧滁先提出來了……”
稽餘當然不會放過猛踩死對頭的機會,落井下石:
“如果你問心無愧,爲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當面說清楚,還非要私下向大宗帥報告……再說你貪財好色的毛病人盡皆知,被張帆收買也不足爲奇。否則我們這麼多人,張帆怎麼不去收買別人,偏偏收買你一個?哼!從昨天到現在,你有無數次機會向宗帥坦白,爲什麼你一直沒有?你現在被人揭露才說這種話,我們豈能信你?”
烏塗氣的張口結舌,兩隻手直顫抖,面上青筋暴起,指着稽餘吼道:
“稽餘你這混蛋還想混淆視聽,顛倒黑白,污我清白!那個信的確是張帆寫的,不過不是寫給我的,而是寫給你的,只不過說客搞錯了才送到我的手裡,信上寫的清清楚楚,開頭就是你的名字。”
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稽餘,稽餘聽了烏塗的話,不怒反笑。笑的前俯後仰,好不容易笑夠了,一臉“你是制杖”的表情看着烏塗,冷冷的說:
“大家好好聽聽,真是荒繆之極!烏塗啊烏塗,你狗急跳牆,攀咬我一口也可以理解……但我求求你能不能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哪怕說咱們是同謀也行啊……至少還有幾分可信度。
“張帆派來收買的人還會送錯對象?你是真蠢還是把我們都當傻瓜?這麼離譜的理由你不妨問問大家,哪怕在場有一個人現在跳出來說他相信你,勞資馬上引頸就戮,好不好?”
稽餘指着烏塗對大家說:“都聽見了嗎?你們中有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站出來讓我們看看!”
稽餘大手一揮,目光從在場衆人的左邊一路掃到右邊,一分鐘過去了,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其實在場七八十個大小宗帥中也不乏有烏塗的盟友,不過現在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聲援他。
畢竟形勢如此明朗,現在誰站出來,等於坐實了自己就是烏塗這個叛徒同謀的身份,沒人會這麼蠢……
大多數盟友心裡暗罵烏塗,居然編出如此毫無邏輯的藉口。誰不知道烏塗和稽餘是死對頭?張帆的人不管送錯給誰,也絕對不可能把本來送給稽餘的信送給烏塗手上。
此時此刻烏塗所有的盟友都在心裡罵烏塗是真正的豬隊友,自作孽不可活。你說你直接說張帆收買你,然後被你拒絕不就完了?或許我們還能出來替你說說話,撈你一把。
沒想到他偏偏畫蛇添足,強行攀咬稽餘,使自己身份更加可疑。現在擺明了即使站出也根本沒法幫他洗白,反而還會搭上自己。
稽餘冷哼一聲,憐憫的看着烏塗說:
“看到沒有,哪怕只有三歲小孩的智商,也不會相信你的話。我敬你是條漢子,我看你就不要垂死掙扎了,乾脆利索的承認吧!”
“我……我……”烏塗抓耳撈腮,急得團團轉,可偏偏不知從何處解釋。心裡一陣寒意騰起,手腳冰涼,感覺自己就是掉入陷阱的孤狼,大勢已去。
其實在他剛收到一箱珠寶和信的時候,烏塗也是一臉懵逼。
他是左右爲難,這兩樣東西留下手裡這就是天大的把柄,隨時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如果向祖郎據實以報,這麼扯淡的事,別說別人不信他,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心虛。說出來只能被認爲是污衊稽餘,讓別人懷疑自己居心不良,有通敵的重大嫌疑。
正因爲如此,烏塗纔沒有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向祖郎報告,只是秘密處死了張帆派來的說客,暫時遮掩這件事,苦思對策……
沒想到今天突然被蒼梧滁揭露,在方寸大亂的時候,正好稽餘出來冷嘲熱諷,氣憤之下他居然一時嘴快把這件事抖露出來,被稽餘揪住痛腳,引起衆人猜疑……
祖郎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鎖定一臉沮喪的烏塗,“信呢?”
失魂落魄的烏塗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信封,一名親衛接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祖郎,祖郎仔細讀了一遍,眼神一縮,開口道:
“你確定……這封信就是張帆派人送來的那封?”祖郎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帶着絲絲寒意。
“正是。”烏塗明白形勢嚴峻,不過還是將最後一絲希望放在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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