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呂玲綺,張帆繼續抽取技能,技能可是好東西,是吃肉喝香還是吃糠咽菜就看這一抽了……
當結果揭曉的那一刻,張帆像吃了雞肋骨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都不知道這個技能算是好還是壞?
叮咚,恭喜您抽中了專長技能——高級琴藝lv1。s級特殊技能,基礎琴藝進階版。學會本技能魅力AA3,可大大提升樂感,熟練演奏所有琴類樂器。
琴,是一種渾身上下都充滿着文化內涵的樂器。早在三千多年前,琴已經流行,並逐漸形成古代文人必備“琴棋書畫”修養的傳統。
自春秋戰國以來,道、儒、墨、法……諸子百家雖思想各不相同,但卻都同樣對琴有特殊的好感,琴融匯百家神髓,盡展人心深處恬靜安詳瀟灑自在之聲。一直被視爲“華夏正音”“元音雅樂”的代表。
這的的確確是個好技能,也不能說對張帆沒用,畢竟有一技傍身總是好的。
而且張帆一直以來努力將自己打造成完美文人雅士的形象,若是琴棋書畫一樣也不會,未免有點尷尬。不過實事求是的講,作用有限的很!
張帆的前身家貧如洗,周氏爲了供他讀書,已經是砸鍋賣鐵了,實在是沒有餘力供他培養別的愛好了。所以張帆君子六藝和琴棋書畫都沒正經學過。
唉,運氣是守恆的,一次抽到兩個夢寐以求的東西實在有些癡心妄想,算了,平常心就好。
換一種角度來看,琴藝既可以扮藝術家來吸引粉絲,還是溝女泡妞的裝逼利器;退一萬步說,沒準兒還能學學諸葛亮城樓之上以三尺瑤琴退百萬雄兵,簡直就是拉風到了極致!
正在張帆yy的時候,周泰走到他身邊行禮道:
“主公,祖郎醒過來了。”
張帆眉毛一挑,“喔,知道了,把他帶到我的帳篷裡來……”
“諾。”周泰帶着兩個親衛離開……
…………
十分鐘後,祖郎被推搡着帶到中軍大帳,灰頭土臉,失魂落魄,與張帆初見他時候的意氣風發簡直判若兩人,張帆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一身儒服的張帆白衣翩翩,溫文爾雅,一點也不像剛剛親手將雙方兩萬六千名士兵送入地獄的劊子手。
祖郎本來想好了各種惡毒難聽的語言準備當面拋給他,看見張帆的一瞬間,反而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污穢不堪的罵聲胎死腹中,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爲一聲無奈的長嘆……
張帆親手給他解開繩子,滿面春風的一伸手說:
“宗帥,請!”
小几案上擺着美酒佳餚,燒雞烤魚,散發着陣陣香氣。
祖郎心想張帆擺出這副禮賢下士的模樣,用意不言自明。自己堅決不降,那他也只能一刀砍了自己。
既然要死,咱也要做個飽死鬼,不能委屈自己。打了一天仗滴水未進,早就飢腸轆轆。當下也不客套,坐下旁若無人的開始大吃大喝……
祖郎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張帆自始至終一語未發,面帶微笑,不嗔不怒,簡直將禮儀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祖郎連着打了幾個飽嗝,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隨手將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說了今天進帳以來第一句話:
“這酒真他孃的好喝!可惜再也喝不着了……”
張帆笑着接話:“此酒名爲神仙釀,鄙處有的是這種酒,只要宗帥想喝,要多少就有多少……”
祖郎大手一揮,冷冷的說:
“好了,我粗人一個,醜話說在前面,老.子當了四十幾年大爺,給別人當奴才……我幹不了!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早點送老.子下去和兄弟們團聚去吧!”
張帆早有預料,淡淡的問: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祖郎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張帆笑道:“你不肯降我,莫非是不服我?”
祖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自然不服。”
張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喔?我們兩軍數量相當,我堂堂正正的擊敗了你,有何不服?”
祖郎一時語塞,沉吟良久終於憋出一個理由:
“我……我……我大軍長途奔襲,人困馬乏,你不過僥倖得勝一場,如何肯服?”
張帆眼裡精光一閃,笑道:
“你以爲我會殺你,世人皆以爲我會殺你,可我偏偏不殺。雖然今天你不服我,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心服口服。不如我今天就先放了你,你看如何?”
祖郎嘴巴張的大大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
張帆有意引導:“我說我要放你走。既然你今天不服我,我且放你回去重整軍馬,同我一決勝負;倘若你再被我所擒,那又如何?”
祖郎愣了一下,“若能再次擒我,我才服你。”
張帆撫掌大笑,“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來人吶……送宗帥出營。”
然後祖郎雲裡霧裡的被張帆簇擁着送到了營帳之外,彷彿置身夢裡一樣。
張帆將馬繮繩交到他手上,如同送行多年的好友一樣叮囑:
“本來應該留君在此地過夜,不過看君歸心似箭,不好強留。錢糧清水已經備好,此去山高水遠,盼君一路順風,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再次重逢,勿念勿念!”
祖郎一臉黑線,念你個大頭鬼,老.子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你祈禱以後千萬別落在我手裡吧!
祖郎渾渾噩噩的上了馬,到這個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偶然瞥見胯下這匹紅馬格外神俊,而且……好像有點眼熟,驚訝的問:
“這匹馬不是……”
“對,沒錯。”張帆點點頭,“由於你的戰馬不幸犧牲,我對此深表遺憾。爲了彌補你,我忍痛把我軍中最好的馬,也是多年一直陪伴我身邊的這匹龍駒馬贈予你。”
明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祖郎一剎那還是有些莫名感動。
畢竟南方不產馬,這匹馬不用問也知道是稀世珍寶。馬不僅僅是載具,他是最親密的戰友,是貼身的夥伴,對於武將來說,他還可以是得力武器。
一匹好馬難覓,馴服它更難得,不難想象張帆那多少氣力才能弄到它,又花了多少時間才把它馴服的有如臂使……
即使是敵人,祖郎也不得不被張帆的胸襟折服,由衷傾佩,換了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古之孟嘗,大慨也不過如此吧!
在場諸人紛紛對張帆心生敬意,只有呂玲綺嘴角抽搐,嗤之以鼻:
這個負心薄性的混蛋,有了新歡照夜玉獅子,馬上拋棄舊愛。本來這匹龍駒馬她也很喜歡,剛剛向張帆討要來着……
結果他說馬只有一匹,給了她之後恐怕別的將領不服,鬧出很多情緒。不如送給不想幹的外人……哪想到他竟然送給祖郎,真想掰開這貨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進水了?
祖郎一催馬鞭,藉着皎潔的月光,大宛馬宛如離弦之箭朝着遠方駛去,這個時候祖郎才真的相信張帆是真的放他走了,心情無比複雜,到底該說他自信還是自大呢?
祖郎回頭望了一眼揮手告別的張帆,心裡恨恨的說:
張帆,你等着吧,放了我將是你今生犯下最大的錯誤,很快,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