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人初靜。隆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如流水一般,穿過推拉窗靜靜地瀉在房間裡,將地面點綴得斑駁陸離。
張帆輕輕的擦拭着手裡一尊玉璽,色綠如藍,溫潤而澤,寶光流轉,品相不俗。
其方圓四寸,六面,用藍田白玉雕琢而成,背螭虎鈕,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魚鳥篆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角有殘缺,鑲嵌黃金補足。
“哇偶,好寶貝啊!”
“嘖嘖,好漂亮啊!要是給我就發財了!”
“樓上你臉咋這麼大呢?你雖然長得醜,但是你想得美啊!”
“哈哈,好刻薄喔!”
“你們說這東西弄到現在,能值多少錢啊?”
“清乾隆粉彩鏤空“吉慶有餘”轉心瓶都可以賣5.541億元,這東西起碼上百億吧?”
“naive!還想賺錢?你們難道不知道有個罪名叫:倒賣文物罪?”
“刑法326條明確規定:以牟利爲目的的,倒賣國家禁止經營的文物,情節嚴重的,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恭喜您將獲得文物主管部門錦旗一面,現金獎勵500.00元。如果發現文物隱匿不報或者拒不上交的,情節嚴重者處五千元以上五萬元以下的罰款。”
“小數點亮了!我還納悶不是500塊嗎?”
“666,上交國家大法好!”
……
拿道玉璽的一瞬間,張帆終於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不枉他費盡心機將它搞到手,系統第一時間徵詢他要不要回收,張帆乾脆的拒絕了,開始查看系統給出了回收信息:
傳國玉璽,神器,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使用和氏璧所鐫刻,後來爲歷代皇帝相傳之印璽,以作爲“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藍玉,螭紐,六面,其正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魚鳥篆,子嬰以上漢高祖。王莽篡漢,平皇后投璽殿階,螭角微玷。
秦之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爲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爲“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爲世人所輕蔑。
執此物者,武力AA10,智力AA10,謀略AA10,內政AA10,統帥AA10,魅力AA10,生命AA500,名望AA500。氣運值每30個自然日增加1點。大大提升招募文臣武將的成功率。
唯一主動【真龍護體】:激活後3秒內處於無敵狀態,免疫一切物理攻擊和能量攻擊。半個時辰內,防禦AA50,生命值*2,內力值*2,生命值恢復速度AA100%,精神力恢復速度AA100%。
居然是神器?
張帆擦了擦眼睛,捧着玉璽的手微微戰慄,幾乎難以置信。
這屬性未免忒變態了吧!
且不說這本身自帶變態的被動增幅,這【真龍護體】一旦開啓,半個時辰之內基本上化身打不死的聖鬥士小強,近乎無敵的存在啊!
張帆開始回憶這枚玉璽的前世今生:
秦王政十九年(前228年),秦破趙,得和氏璧。選了一塊藍田玉,命李斯鳥篆書(越國一種文字),仿成龍、鳥、魚、蛇形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令咸陽玉工王孫壽將藍田玉精研細磨,雕琢爲璽,傳國玉璽乃成。
據傳,秦王政二十八年(前219年),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玉璽拋入湖中,祈求神靈鎮浪。玉璽由此失落。八年後,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傳國玉璽復歸秦。
秦子嬰元年(前207)冬,沛公劉邦軍灞上,嬰跪捧玉璽獻於咸陽道左,秦亡。傳國璽得歸劉漢。
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
東漢末年,宦官專權。靈帝熹平六年,袁紹入宮誅殺宦官,段珪攜帝出逃,玉璽失蹤。
至獻帝時,董卓作亂。孫堅率軍攻入洛陽。某日辰時,兵士見城南甄宮中一井中有五彩雲氣,遂使人入井,見投井自盡之宮女頸上系一小匣,匣內所藏正是傳國玉璽。孫堅如獲至寶,後袁術奪璽。
誰想到張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早已備好足以以假亂真的假玉璽李代桃僵,於是這塊玉璽終於到了他的手上……
……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男聲將他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主公,公孫景求見——”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張帆嚇了一大跳,差點害的張帆將玉璽摔在地上。
張帆準備將玉璽收回個人揹包,沒想到系統提示無法收取,張帆只好將玉璽重新放回木箱裡,然後藏於牀底下,這纔開口說:
“進來吧!!”
公孫景進來之後立刻對張帆行禮,張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
“子瑜,有什麼事嗎?”
公孫景有條不紊的說:
“4月6日,李儒面見李傕,勸說他反攻長安。次日李傕等人採納了李儒的建議,散發“王允欲洗盪此方之人”的流言,到處說:朝廷不赦免我們,我們應當拼死作戰。如果攻克長安,則可以得到天下;攻不下,則搶奪三輔的婦女財物,西歸故鄉,還可以保命。“
“部下紛紛響應,李傕聯絡涼州諸將,同郭汜、張濟等人結盟,率軍幾千人,日夜兼程,奔襲長安。李傕等沿途收集部隊,及至長安城下,已聚合十餘萬之衆。王允聽說後,派董卓舊部將領徐榮在新豐迎擊李傕、郭汜……”
張帆淡淡一笑,挑了挑眉說:
“居然不是呂布掛帥領兵,呂布還沒傷愈嗎?單單一個徐榮,就算他再如何能征善戰,能擋得住十萬飛熊兵嗎?”
公孫景回道:“董卓死後,作爲誅殺國賊的首要功臣,王允自然少不了朝廷的嘉賞和廣大人民的稱讚。於是王允似乎有些飄飄然,逐漸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在如何處理董卓殘餘的涼州部隊上,呂布和王允產生了分歧。”
“呂布多次勸說王允赦免他們,王允卻懷疑呂布的用心反駁說:這些人無罪,不過是跟從主人罷了,如果說他們是謀逆之人給予他們特赦,會使他們懷疑的,這不是好方法。所以,赦免他們無罪不是使他們安心的上上之策,還不如讓他們承受懲罰……最終王允以一年不可大赦兩次爲理由拒絕赦免。”
“後來呂布又想把從郿塢查抄出來的董卓財物賞賜公卿、將校,用來安撫人心,王允又不準。王允平日看不起呂布,以劍客對待他。呂布也認爲自己有功勞,自吹自擂,既不得意,漸漸與王允不和了……”
張帆一點也不意外,輕笑道:
“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王允聰明有之,亦小智耳!有心殺賊,回天乏術。這就是典型的能力和地位不匹配啊!王允非定亂之人也,可爲州郡之長,難爲一國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