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拳手不敢單個上麼?”莫楓神情蔑視,好笑道。
“不,不是,怎麼會不敢呢!只是先生您遠來是客,我等作爲東道主自然要客隨主便,您說是不是?”主持人倒也會說話,直接把鍋甩給了莫楓,還顯得他們大氣。
“哦?是麼?可我今天不想讓他們一起上了,一個個來吧?”莫楓冷笑,這麼不要臉他還是第一次見,若是直接光明正大承認慫了也就罷了,可竟然把他們自己凌駕在道德頂端?
這麼玩莫楓可不樂意。
“額,這個,”主持人整張臉垮了,笑容在他臉上凝固,帶上爲難和尷尬神色。
此時,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沒事幹嘛嘴賤啊。這會可把他自己給坑進去了。上面可是搏着最後一線希望,若是這一線希望都被自己攪黃了,他現在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
“額,那個,莫先生,您怎麼忽然又想一對一了呢?先前不還...”主持人擠出一絲一絲苦笑,抿嘴道。
“呵,反正一對一你們又不慫。”莫楓微微聳肩,略帶鄙夷一笑道。
“這,”主持人快要哭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莫楓對羣毆什麼根本不在乎,而是想他當着衆人的面說他們選手是因爲慫所以纔不敢一對一的。
兩難處境,他若是說出這種話,他在韓國職業生涯也將結束了。可不說上面的人也會讓他職業生涯結束。
想了想,其一咬牙,當即開口道:“莫先生的實力就算放在國際最大的舞臺上,也當屬於佼佼者,而我方選手相比之下的確尚有欠缺,一對一併不是莫先生的對手。”
語出,莫楓笑了,還真是夠圓滑,直接把自己擡高到不可戰勝的地步,這種情況他們選手慫也就慫了。
不過這說的確實比較委婉,而莫楓也懶得斤斤計較。
“算了,一起來吧!”莫楓說完這句話,臉色沒有剛纔的玩味,反而變得凌厲起來。
聽到這句話,主持人長出了口氣。
當即,喊出一個個選手的名字。
而現場觀衆卻是罵罵咧咧,鄙視這羣雜碎的同時他們更多了一絲期待。
他們期待莫楓的表現,直播間內數百萬觀衆同樣因爲莫楓這句話興奮起來。
場中,裁判有些心虛。
看了眼登臺的幾人,顯然,幾人臉色微微透着一絲紅暈,那是打了興奮劑的徵兆,不過他也不多言,直接示意比賽開始。
手刀落下,他退後兩步,目光看向莫楓。隱約間有些期待。
此戰這個男人要1V5,還是打五個服了藥的,難度可想而知。
隨着裁判退下,戰鬥沒有想象中的一觸即發,五人雖然感受着細胞都在興奮,可一股由心的恐懼早已經埋在他們心間,此時紛紛擡拳凝視,卻無一人敢率先登場。
莫楓眉頭微挑,自己的殺意內斂,並沒有釋放!可這些人爲啥不敢動?
與之同時,直播間內!
“擦,這就是傳說中的敵不動我不動?”
“靠,這也太從心了吧?五個打一個都不敢上?”
“額,我看主播長得挺帥的啊?也沒嚇到他們啊!”
至於臺上,莫楓的氣勢不在內斂,頓時一股近乎實質的殺意向他們鋪面而去。與之同時,莫楓雙目冷的發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殺意籠罩瞬間,幾人呼吸變得急促,目光有些惶恐,身體都一個激靈。就算他們嗑藥了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恐懼。
雖然他們共有五人,可不知爲何,卻沒有一人敢率先動手,或許他們知道率先動手那人下場會很悲慘。
前後不過十息,場中幾人已經大汗淋漓。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已經戰了三百回合。
“他們在幹什麼?”評委席那個中年男子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對着身旁其他兩個評委怒聲道。
“這,應該是在醞釀氣勢吧?”其中一人不太肯定的說道。
“醞釀他媽的氣勢,”中年男子破口大罵,當即對着耳麥道:“讓他們給我上。”
他這聲音是說給裁判說的,這他媽的5打1還不敢上,這丟人是要丟到個國外麼?簡直就是一羣廢物。
耳麥內,裁判也是被這怒喝一聲給嚇到了,旋即湊上前,一股鋪面的寒意將他籠罩。
尤其在他轉目看見莫楓那一瞬間,小腿肚瞬間發顫,全身的肌肉完全不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
此時他嘴脣發顫,對着一旁拳手低聲道:“上,上面讓你們上呢!”
不爲所動!
“快上,”裁判有些憤怒,並且從後面助了他一臂之力。
感受着身子向莫楓衝去,拳手惶恐了,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只能揚起拳頭,嗚嗚出聲,一副我很牛逼,你趕緊讓開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卻有些想哭!有些無助!
隨着一人動作,其他人也全都義憤填膺,準備衝向莫楓。
只是他們光叫的聲音大,身子卻很誠實。
假如莫楓是尋常對手他們肯定就上了,畢竟嗑藥的他們怕誰?可這玩意一拳要人半條命,打尼瑪啊!
反正他們是不想打了!嗑藥也不打!
畢竟嗑藥只是降低疼痛,可一拳骨頭斷了,還打啥打?
莫楓微微驚詫,這豬隊友可以啊?聲音大造勢的麼?還是說慫的不敢上了?
想到這,莫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個箭步,臂膀怒張,拳上力道絲毫不減,甚至用出了全力。
對面男子見狀,神情一緊,弓腰雙臂攔在了腦袋兩側。
砰!
吸!吸!吸!
場內觀衆愣住了。
裁判評委也愣住了。
那個拳手一頭栽倒在地,還沒完,同時他臉正摩擦着擂臺在滑行,接着直接穿過了擂臺護欄。
砰!
一攤血!
鼻子全是血,嘴裡也是!
可是他們剛纔可是看見,莫楓一拳打在了這人的小臂上啊!
莫非是被摩擦出血的?想到這衆人身子都是一顫!莫名發寒。
臺上,其他四個拳手傻眼了。
剛纔他們看着隊友在他們眼前摩擦出去,甚至說他們目光跟着那人在移動。
回過頭,幾人生硬的嚥了口唾沫。
這是人?這他喵就是魔鬼!我打你媽啊!
嗚嗚嗚嗚!爸爸,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可此時,那個男人在對他們笑,笑的很“銀”,彷彿隔壁家的老,呸,彷彿隔壁家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