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笑,將茶一飲而盡,隨後坐了下去。
“妹夫,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賀安南認真的看着李嘯天,緩緩說道。
“那以後可能就要麻煩大舅哥你了。”
兩人肆無忌憚的對話,讓賀涵可把頭埋得低低的。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氣氛很是融洽。
“賀兄是幹什麼的?”李凡之笑眯眯地看着賀天藍,單刀直入。
“我啊,做點兒小生意。”賀天藍微微一笑。
要是有人聽到賀天藍這句話,估計得找一塊兒豆腐直接撞死了,如果連賀天藍的生意都算是小生意,估計江南省都沒什麼大生意了。
隨後賀天藍又反問道:“那李兄又是做什麼的?”
“爸......”賀涵可小聲地提醒,顯然她認爲這樣不太禮貌,畢竟大家都知道李嘯天的父母都是農民。
而賀天藍當然知道李凡之是做什麼的,但畢竟禮尚往來不是?
“哦,我啊。”李凡之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不過是一個農民而已,跟賀兄這樣的老闆比不了。”
說着,李凡之身上居然緩緩地露出一絲......高貴的氣度?
李嘯天跟賀家父子見到李凡之這股自氣度,都有點驚訝,但是李嘯天則是根本沒去在意。
而賀天藍感受到這股氣度,眼睛一眯,他可是知道的,這種氣度絕對不是一個農民能擁有的,對方......絕對不簡單!
“李兄客氣了,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農民跟我這種做生意的地位也是差不多的。”賀天藍輕描淡寫地就之前的事情蓋了過去了,對方明顯是不想多說,他也不會去追問。
隨後賀天藍看着李嘯天微微一笑:“小天,你對生意場有沒有什麼興趣?”
聞言,李嘯天微微一愣,隨後問道:“賀叔怎麼了嘛?”
“我就是問你有沒有興趣。”
“還行,我的確想掙錢改善一下咱們國家的一些現狀。”
“什麼現狀?”
“就是,攤主的一些生活質量。”李嘯天輕聲說道,“賀叔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個攤主,哪怕現在我也是。同時我也知道攤主們的一些生活品質,我想去改善他們的生活。”
聽到李嘯天這個回答,賀天藍挑了挑眉頭,隨後笑問道:“那你有沒有一個初步的計劃?是否願意說給我聽聽。”
“我覺得擺攤裡很多人之所以會累,首先是進貨的問題。很多的攤主需要很早起來,然後騎車到很遠的地方去進貨,我覺得這個可以改變一下。”
“怎麼改?”
“可以在一個區域設定幾個進貨地點,而且之給攤主。”
“那怎麼證明他是攤主呢?進貨的價格肯定要比賣的便宜啊。”這個時候,賀安南提出了疑問。
“只賣給攤主!”
賀天藍流露出敢興趣的神色:“那你怎麼證明他們是攤主呢?”
“我覺得需要設立一個地攤保護協會,那些擺攤一年以上的纔可以進入,然後這個地攤保護協會就與我們的進貨地點同步,爲那些攤主們發佈一個擺攤的證書。”
說完這些,李嘯天喝了口水,靜靜地等着賀天藍說話。
而其他人聽到這番言論,都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李嘯天居然已經想了這麼多。
良久,賀天藍笑了:“很有意思的想法,我前段時間把一些業務拓展到了省城,你有沒有興趣去幫幫我?”
李嘯天微微一怔,張開就想拒絕。
但是賀天藍立馬打斷道:“先別急着拒絕,你跟範老二人的基金會現在都交給孔念雲打理,你雖然是他大哥,但是人心隔肚皮,你還是需要有自己的事業。”
“再者說,涵可不喜歡商業,安南以後也會走我爸爸的那條路,不會把時間放在生意場上。我思來想去,感覺只有你最合適。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乾的不是很漂亮嗎?”
什麼昨天晚上啊?賀叔你別亂說啊!
就在李嘯天心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李凡之‘砰’的一聲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李嘯天說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李凡之眼神鋒利,但是李嘯天卻從這個眼神中讀出了一抹......開心?
嚥下一口唾沫,李嘯天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
李凡之‘砰’的一拍桌子,轉向賀天藍,認真的說道:“賀兄你放心,我們家小天絕對不是不負責的男人,你就說,倆孩子什麼時候舉辦酒席吧,彩禮我們絕對不會少給的!現在倆孩子年紀不夠,那就先上船!以後在補票!”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寂靜了下來。
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李嘯天直接凌亂了。
蘇南琴恨不得一腳踹在李凡之臉上,問問對方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沉默半響,賀天藍緩緩說道。
“哦,那你們聊,打擾了。”說着,李凡之又坐了回去,緩緩喝了一口茶,臉上表情很平淡。
看着賀家人一臉便秘的表情,李嘯天此時很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李凡之的話,哪怕以他的臉皮此時都微微發燙。
“涵可,你......我爸媽平時不是這樣的。”李嘯天拿出手機,給賀涵可發了一個信息。
過了一會兒,賀涵可纔回消息。
“恩......沒事。”
而見到氣氛如此尷尬,蘇南琴連忙出聲打破僵局:“賀......老闆,你剛纔是想說什麼來着?”
有人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賀天藍立馬打蛇上棍:“我想讓小天去省城幫我打理一下產業,不知道小天願意不願意,而且我會給小天股份的。”
“願意願意!”都到這一步了,李嘯天自然無法拒絕了。
“那好,小天,等兩天你就出發怎麼樣?”
“好的賀叔,你放心,交給我就好!”
而一旁默默喝茶的李凡之見到這一幕,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是這笑容除了蘇南琴沒有一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