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真切的看見。
在燈光閃爍的一瞬間,凱撒大酒店內的房間佈局的確變了,不是現代化的那種裝修風格,而是民國時期的那種風格,詭異而又陳舊。
這說明,方纔所呈現出來的,纔是酒店靈異的真實。
而楊間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干擾了現實,使得他們脫離了原本的所在,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凱撒大酒店內了,而是已經來到了那條走廊當中的其中一間房間內。
“那現在該怎麼辦?”
李陽看向了蘇遠和楊間兩人,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兩人才能夠拿的定主意。
楊間沒有說話,而是朝着剛纔過來的那詭異的過道看了看。
那過道很平靜,也許這種平靜是因爲鬼已經脫離了房間的緣故。
見楊間沒有吭聲,李陽又看向了蘇遠。
蘇遠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這不是鋼琴聲,是音樂詛咒和八音盒的詛咒類似,一旦鋼琴彈完聽到這音樂的所有人都會死,這是一種必死的詛咒。”
但是此刻。
這令人不適的紅光,給人的感覺,竟然和楊間的鬼域有些相似。
楊間帶着蘇遠、李陽、老鷹還有馮全來到了二樓的餐廳位置。
啥玩意啊這是
想碰瓷我是吧!
明亮整潔的餐廳變了。
鋼琴前似乎坐着一個人,那個人正在彈奏着一首詭異的音樂,那個人還沒有徹底呈現出來,因爲周圍的變化還在繼續,可不一會兒,鋼琴前坐在的那個人才總算是呈現了出來。
可奇怪的是,在這座新的凱撒大酒店內,楊間的鬼域居然沒有受到干擾,這一點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此刻的餐廳卻在迅速的老化,牆壁在剝落,地磚在龜裂,座椅在發黴燈光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看着就令人不舒服。
“怎麼會這樣?”
“香蘭?”
可是詭異的音樂聲就是從這架鋼琴前飄蕩出來的。
這架鋼琴前空無一人,也不存在厲鬼的痕跡,這餐廳內也一切都很正常,沒有想象中的危險出現。
上次來的時候,他就經歷過這種靈異的襲擊,並且可怕的是,這種襲擊彷彿連意識都一起針對的。
蘇遠見到這具乾屍脖子上的人頭時,眸子微微一縮,露出了幾分驚色。
“是二樓餐廳的位置,這是鋼琴聲,有人在彈鋼琴?”李陽說道。
“鋼琴沒有動靜,但是音樂卻在。”蘇遠走了過去,伸出手摸了摸鋼琴。
見狀,蘇遠卻冷哼一聲。
幾人立刻保持了安靜,然後警惕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後蘇遠也沒有做什麼動作,而是拿出燈籠後,‘呼呼’的朝着燈籠吹了兩口氣,頓時猩紅的燭光便從燈籠裡亮起,紅色的奠字在這一刻格外惹眼,彷彿能夠滴出血來。
下一刻。
整架鋼琴突然砰地一聲扭曲炸裂開來,成了滿地的木片,徹底的損壞了。
幾人盯着這架鋼琴看,心中都有些疑惑了起來。
楊間立刻開口道:“跟我來!”
乾屍直接朝着蘇遠走了過來。
“一具乾屍?”楊間鬼眼轉動,盯着那具乾屍看。
蘇遠愣住了,似乎也沒想到這能夠發出靈異襲擊的鋼琴這麼勇,連碰都不給碰一下,碰一下就散架給你看!
但是鋼琴雖然壞掉了,可是在這架鋼琴的原本位置那詭異的音樂聲還在繼續傳出,並沒有停止下來,那種可怕的詛咒還在釋放。
而在這裡,卻擺放着一家老舊,佈滿灰塵的鋼琴。
雖然目前無法動用靈異的力量,但是卻並不意味着蘇遠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頂着香蘭腦袋的乾屍此刻竟緩緩的站了起來,它雙手離開了鋼琴,可是鋼琴上面的音樂聲卻並未停止消失,似乎詛咒已經釋放了,鋼琴不需要繼續彈奏下去了。
沒有錯。
忽的。
陰冷的氣息襲來,讓人汗毛直立。
這具乾屍竟然是香蘭。
只見他拿出了口袋,緊接着,一盞白色的燈籠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燈籠明顯是那種在死人的葬禮上所使用的,然而白色的紙面上卻寫着一個紅色的奠字。
在這餐廳的一個角落裡,擺放着一架鋼琴,這鋼琴是酒店的樂器,平時會給在這裡吃飯的客人彈奏音樂,增添情調。
它沒有遭受蘇遠手中紅色燈籠的影響,可實際上,這燈籠本來也無法影響厲鬼,只是能夠讓周圍的異常顯現而已。
“必須打斷這聲音。”
瞬間。
蘇遠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
變成了一個陰森詭異的靈異之地。
看到這一幕,楊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乾屍的脖子上的腦袋卻不是乾癟,反而是一個新鮮活人的腦袋,那模樣是一個女人,而且很漂亮,只是眼睛空洞死灰,沒有活人的感情。
可是在紅光的照耀下,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但是他現在的狀況不好,也不敢肆意的動用靈異的力量,否則的話,倒是可以試着看看能不能夠讓鋼琴聲停下來。
他說完立刻就行動了起來,竟然睜開直接就睜開了鬼眼,釋放了鬼域。
那是一個人不,是一具乾枯的屍體,屍體穿着老舊的女子衣服,暗褐色的屍皮緊緊的貼在枯骨上,同時身上還戴着一些珠寶作爲裝飾,只是那些珠寶黯淡無光,佈滿灰塵,像是塵封多年了一般。
可是突然。
安靜的不像話的凱撒酒店內突然傳來了音樂聲。
這種靈異的襲擊是必須要打斷的,否則的話,搞不好纔剛開始探索酒店就要出現人員折損的情況了。
彈奏鋼琴的乾屍猛地轉過了腦袋,看向了蘇遠一行人所在位置。
可正當他猶豫的時候,蘇遠卻動手了。
但是在蘇遠驚訝的同時,兇險纔剛剛開始。
不,只是腦袋是香蘭的,身體卻不是。
緊接着,便再次將手伸進了口袋裡。
只見片刻的功夫,一個覆蓋了紅布的東西被從那口詭異的袋子裡掏了出來。
然而當紅布被撤掉後,楊間一行人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口類似於古代女子手持的梳妝銅鏡。
似乎年代異常的久遠,整個把手的部分滿是鏽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