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姐這句話,蘇遠的神情倒是有些玩味。
紅姐的來意,對於知曉原著的他而言並不難猜,畢竟對於這樣的老東西而言,能夠難得住她的事情並不多,無非也就是隻有那麼幾個。
但是知道歸知道,並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幫忙。
所以蘇遠也是很果斷的就拒絕了。
“你倒是會挑時間,來的不早不晚,但是很可惜,我不幫,你找別人吧,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別這麼無情嘛,好歹我也幫了你一回,你也幫幫我嘛~”
見蘇遠有些油鹽不進的樣子,紅姐竟然出乎意料的帶了些許撒嬌的意味。
以她的這副絕美的容貌,換作是一般人,怕是會被迷的神魂顛倒,很難拒絕。
但是對於知根知底的蘇遠來說,感覺就有點噁心了。
一個年齡足夠當你太奶的人衝你撒嬌,那是什麼感覺?
蘇遠莫得感情的說道:“不幫,沒空,告辭!”
聞言,紅姐有些無奈道:“有報酬的,不會讓你白幫。”
蘇遠斜視着看了看紅姐:“那你把棺材釘還我?”
棺材釘……
紅姐也是沒話可說了,這傢伙是真的一點虧都不肯吃,棺材釘這種大殺器,哪怕是對她而言都是極爲珍貴的靈異道具。
哪怕是放在民國時期,都只能做出三根,而且還把持在其他人的手裡。
好不容易獲得了一根,難道還真的得給回去不成?
說到底,她只是紅姐,而不是真正的張幼紅,真正的張幼紅或許會不在乎棺材釘這種東西,但是她不行。
這便是使用靈異的手段進行復活的代價,張幼紅生活在民國時期,而紅姐在柳青青身上覆蘇的,雖然有一個名爲張幼紅的意識佔主導,但是柳青青的記憶卻還在,並且兩者混淆在了一起。
所以她只是紅姐,做不到像是張幼紅那樣。
思索了片刻,紅姐緩緩開口道:“我需要乘坐公交車去一個地方,需要有個人幫忙控制那輛公交車,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駕駛公交車的方法,另外,我還可以給你這個。”
說着,她的掌心出現了一枚銅錢,看着很古樸,似乎有了些年頭。
蘇遠平靜的看了看他掌心的那枚銅錢,開口道:“公交車的駕駛方法我知道,並不需要你告訴我,而你手上的那件靈異物品,對我來說用處也並不大。”
銅錢的作用,是能夠吸引厲鬼,一旦將銅錢丟出去,必然會吸引厲鬼去撿,能夠將隱藏的厲鬼吸引出來,也可以干擾厲鬼的行動。
而且在鬼撿錢的那一刻,就是動手對付鬼的最好時機。
換做是別的馭鬼者,這件靈異物品絕對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可對於蘇遠而言,其實也就那樣,並沒有什麼太過於值得看重的地方。
至於駕駛公交車,對於蘇遠來說也更加不是問題。
不管是用強硬的手段,還是用獲取公交車的資格來駕駛,都不算是隱秘,區別只是在於想還是不想。
當然,強硬的對公交車駕駛會遭遇不幸,但是這種做法不能長久,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公交車裡的厲鬼就會復甦,到時候只會被這輛靈異公交車追殺。
所以,對蘇遠來說,紅姐的事情也就只不過是一堆麻煩事而已,並不存在有足夠的代價值得自己去出手幫忙解決。
眼看着蘇遠依舊是一副拒絕的姿態,紅姐的神情充滿了哀怨:“那我身上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普通的靈異物品你也看不上,棺材釘其實我已經拿去做其他的作用了,也沒辦法還給你,實在不行,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了,正好我無依無靠的,也想找個好人家託付,你看如何?”
蘇遠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看着,一副你繼續表演的樣子。
紅姐見到蘇遠這種姿態,沒辦法了。只好說道:“行吧,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我!棺材釘是真的沒有了,我拿去送給了一個後輩,當作是提前投資了。”
你竟然拿我的棺材釘去送人?
聽到這裡,蘇遠的眼神頓時間變得危險了起來。
起初他還打算着,找個什麼時機再去找紅姐把棺材釘搶回來,畢竟這玩意就算是對他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肯定不能夠流落到別人的手裡。
但是這種想法還沒來的及實施就胎死腹中了,紅姐竟然把那玩意送人了!
“送給了誰?”
眼瞅着蘇遠面色陰沉的模樣,紅姐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莞爾一笑:“當然是送給你的那個好兄弟了,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他幫我做一件事情,作爲代價,棺材釘是他的了。”
送給楊間了?
聽到這裡,蘇遠倒是愣了,隨即臉上閃過了一抹奇異的神色。
應該說……是劇情的慣性問題嗎?
兜兜轉轉,始終有一根棺材釘落在了楊間的手裡?
說實話,蘇遠不再乎楊間與紅姐之間做了什麼交易,但是棺材釘落在了楊間的手裡,要想拿回來,怕是很難了。
以楊間的性格,除非兩人徹底成爲死敵……
思索了片刻,蘇遠緩緩的說道:“真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作爲代價,你也得幫我做一件事。”
聽到這話,紅姐來了精神,軟磨硬泡,這傢伙總算鬆口了。
“什麼事情?”
“幫我殺幾個人,國王組織和總部開戰的事情你知道吧,幫我宰了幾個國王,不少於三個,我就幫你的忙。”
“沒問題!”
紅姐立刻答應了下來,對於她而言,殺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何況殺的還是外國人。
國王組織和總部的紛爭她也不是不知道,實際上也看不慣這種行爲,只是老一輩的馭鬼者之間有過約定,後輩的事情交給後輩去解決,他們這種上個時代的存留,儘量不插手。
礙於這個規定,紅姐不好直接出手。
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況民國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現在又有幾個人能夠約束的了。
爲了自己的事情,偷摸着殺幾個人,也不算破壞了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