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撕裂,男人黨紀發出了一聲痛苦至極的悶哼。
蘇遠的這一下,可不簡單。
在撕裂手臂的同時,也意味着男人自身的靈異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肢解,這樣一來,其所維持的靈異便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失衡。
而靈異平衡的打破,對於任何一個馭鬼者而言都是致命的,哪怕是異類也同樣如此。
緩緩的將刺入自身的匕首拔出,匕首在離開了身體之後那手柄處的殘缺手掌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掉落下來了一隻斷臂。
誠然,這種靈異的限制很可怕。
蘇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在匕首刺入自身的那一刻,有一種可怕的靈異無法動用了。
在這種場合下,靈異被限制是很可怕的,但奈何蘇遠並不是一般人。
其自身所具備的靈異,又怎麼可能只有一種。
所以被限制住了自身的某種靈異,對蘇遠來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只是此刻平白無故的得到了一件靈異的武器,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看了看地上的那截斷臂,蘇遠的眼中有些玩味。
斷臂上明顯出現了很多無法驅除的詭異淤青,似乎是使用這件靈異武器的代價,而這種代價,哪怕是就連國王級別的馭鬼者都無法避免。
此刻的蘇遠那被打扁的腦袋已經緩緩恢復,把玩着匕首,再度看向了那個男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程度的靈異和隱蔽性,閣下應該是國王組織的一位國王吧,代號‘殺手’的那位,心倒是蠻狠的,捨得拿這麼一隊精英的馭鬼者小隊來送死。”
然而對於蘇遠的話語,這個男人並沒有否認,只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
“只要能夠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嗎?但是很可惜,現在誰殺誰還說不一定呢?你們只來了一位國王,多少有點瞧不起人啊!”
對此,這位代號爲國王的殺手並不回話,只是冷冷一笑。
現在的他已經試探出來了對方的成分,的確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但是——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而對方只有一個人,所以只需要拖延一下時間,等待其他的國王到來,那麼眼前的這個傢伙,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帶着這種想法,這位國王開始隱匿自身。
他的靈異很特殊,能夠隱匿在陰影之中,無法被探查到。
剛纔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能夠在蘇遠都沒有辦法察覺的情況下發起襲擊,隱匿在陰影之下,甚至還能夠依靠這種特性規避大量的靈異襲擊。
而一旦暴露,則是失去了自身的最大優勢,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失去一條手臂。
所以現在他打算故技重施,拖延到其他的國王到來。
這個時間不會很久,只需要幾分鐘就已經足夠了。
然而蘇遠卻像是已經看穿了他的圖謀,下一刻,一隻彷彿燒焦了一般的腳從天而降,一把踩在了一團陰影中,瞬間就將這個國王的胸膛給踩穿了,一個詭異的腳印深深的烙印在了這位國王的身上,但是詭異的是這個國王卻並沒有流出鮮血,他那被踩穿的胸膛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血肉,只是一個模湖的陰影。
很顯然。
這位國王已經成爲了異類,捨去了活人的軀體,以某種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如同楊間能以鬼影的狀態生存一樣。
胸膛給踩穿了,一個詭異的鞋印深深的烙印在了這位殺手的身上,但是詭異的是這個殺手卻並沒有流出鮮血,他那被踩穿的胸膛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血肉,只是一個模糊的陰影。
很顯然。
這位國王已經成爲了異類,捨去了活人的軀體,以某種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如同楊間能以鬼影的狀態生存一樣。
“你殺不了我,我存在於陰影之中,現實的靈異襲擊對我造成的影響很有限,但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可以恢復過來,你留在我身上的這些傷不算什麼。”
這位國王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痛苦,但是他依舊很冷靜,沒有絲毫的驚慌,而是在試圖尋找機會脫離這裡。
可蘇遠聞言,卻露出了一聲怪笑:“嘿嘿,是嗎?”
說着,便張開了嘴。
看着那一嘴猙獰交錯的牙齒以及恍若深淵般的黑洞,沒由來的,這個國王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一旦被這張嘴吃掉,那麼自己怕是真的會徹底的死去。
亦或者淪爲這個怪物的一部分!
頓時間,他急了,陰影飛快的扭動着,試圖掙脫開那可怕的束縛。
然而那踩在胸膛上的腳就像是一枚釘子一樣,將其牢牢的束縛在地上,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眼看着就要被一口咬下。
忽的。
蘇遠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動作。
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隨後強烈的靈異干擾出現在了身邊。
對方的支援來了?
蘇遠當即扭頭朝着一個方向看去,可是突然間,一種致命的襲擊到了。
剎那間的功夫,他的身體一顫,緊接着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打飛,渾身像是抽空了力氣一樣,栽落到了地上,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最後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是.棺材釘?”
然而落地之後,蘇遠感覺自己像是癱瘓了一樣,無法動彈,可是當他看見插入胸口的那根熟悉的棺材釘時,卻讓他瞬間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這是第三根棺材釘,國王組織的支援到了,並且用棺材釘的靈異,準備直接將自己給釘死。
很快。
平靜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大步的朝着這邊走來,一點戒備都沒有,似乎已經確信了蘇遠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現在不足爲懼了。
“你是第二個死在這根釘子上的馭鬼者,蘇遠先生,你應該感到榮幸。”
平靜的聲音響起,蘇遠看着來人。
沒錯,是代號爲傳教士的國王,此刻他正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身邊還站着那個剛剛脫困的殺手,彷彿一切都已經成爲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