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燈籠被搶,周登頓時勃然大怒。
只是一看到搶奪燈籠的人是蘇遠,頓時也就不好吭聲了。
換作是別人,他肯定二話不說就開幹,直接就弄死敢搶走自己東西的傢伙,可是面對一個比自己更強的人,這麼做,無異於自找死路。
可即便如此,周登還是感覺很委屈,本來可以吃獨食的,現在不成了。
“那裡不是還有一個嘛,幹啥非要拿我的……算了,我去拿另一個……”
說着目光在大門上面另一個紅色的燈籠上打轉,似乎想要取下來。
這傢伙還是賊心不死。
蘇遠臉色一黑:“你再亂來我就弄死你,這燈籠不能亂拿,否則打破了古宅內的平衡,你真想要,至少等我們離開之後你再拿也不晚。”
畢竟也是總部的隊長候選,雖然改不了喜歡偷的小毛病,但是爲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當初在看原著的時候,看到古宅的這段情節裡,這傢伙願意自我犧牲,多少還是能讓人有敬佩之意。
再加上這兩盞燈籠雖然是靈異物品,可是對蘇遠的作用不大,無非就是類似於紅色的鬼燭和白色的鬼燭而已,所以在斥責過之後,蘇遠又說了那麼一句。
聽到這裡,周登頓時眼前一亮,好像又看到希望了,戀戀不捨的目光收了回來。
“有道理,那就走之前拿。”
說着,周登的眼神又看向了大門敞開的古宅,看見影壁的同時,眼神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掛在門口的燈籠都是靈異物品裡面應該有更多的好東西纔是。”
說着,也不管還黑着臉的蘇遠,一溜煙的竄進了古宅裡,似乎像是去尋找其他的寶貝去了。
這無藥可救的性格
蘇遠搖了搖頭,也懶得去說了,真要弄出事情來,自然會把問題算在周登的頭上,不過門口的這兩個燈籠應該暫時不會出現問題。
隨後蘇遠便把燈籠重新掛回了大門前。
而此刻依舊還有許多的信使和馭鬼者在大門口看着蘇遠,他們可沒有周登那麼大膽,也沒有總部負責人的身份,在蘇遠沒有發話之前,可不敢肆意妄爲。
掛好了燈籠,蘇遠看了那些人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是,要是因爲你們個人的行爲導致出現了異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便再次進入了古宅。
那些人甚麼都沒說,就當作沒聽見一樣,緊跟着蘇遠走進了古宅,畢竟在這詭異的地方,人多始終都是安全一點的,那些從車上下來被鬼盯上的人的慘狀,活下來的人可是親眼見到了,誰也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後塵。
只是當他們進入古宅,繞過了影壁之後,看到大堂之中老人的屍體的時候,不由得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沒辦法,畢竟這看上去太詭異了,讓人不得不往糟糕的一面去想。
詭異的老林,詭異的古宅,古宅裡詭異的屍體,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可怕。
在這恐怖的地方,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這裡根本不適合人生存,換句話說,生存在這裡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人,多半是馭鬼者。
而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看上去很明顯就是死了,而馭鬼者死後會發生什麼,每一個人心裡都一清二楚。
所以現在椅子上坐着的.是鬼?
那爲爲什麼蘇遠和楊間兩個先進入古宅裡的人不先動手呢?
難道他們沒有遭遇到襲擊?還是說那個老人的屍體有特殊的地方?
這是很多人此刻心裡的想法。
可同樣的,也有人在一開始的慌亂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畢竟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好像也不用太過於畏懼,目前看來,宅子裡就算有鬼也只不過是一個,似乎還在能應對的範圍裡。
而且這一路上走來,見到的鬼也不少,這古宅這麼詭異,如果沒有鬼的話怎麼樣也說不過去。
如果僅僅只是一隻鬼的話這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爲至少確定了危險的源頭,接下來只要防範和留意就行了,甚至還能提前動手,將危險扼殺掉。
突然間,有人說道:“奇怪,我感覺不到厲鬼復甦的悸動了,好像是身體裡的厲鬼受到了壓制,沒有復甦的跡象。”
“什麼?你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
“這種感覺從一開始進入那片樹林的時候就有了,就和待在公交車上一樣,我一開始也以爲是錯覺.”
聽着他們的議論,蘇遠微微皺眉。
古宅裡有靈異的平衡他是知道的,但是相對於其他人說的那種類似於公交車的那種靈異壓制,蘇遠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不管是俊雄還是楚人美抑或是貞子,都沒有任何的不適,更加不存在有被壓制的跡象。
思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懶得去理會了。
沒有過多的理會這些人,蘇遠直接朝着走廊走去,在走廊的其中一個房間裡,找到了楊間。
看樣子,楊間是打算在這個房間裡休息了,不管是他還是蘇遠,都沒有帶多餘的東西,楊間已經成爲了異類,不吃不喝並不算問題,而蘇遠也同樣被靈異侵蝕,七天時間不吃不喝也同樣不會出現毛病。
而楊小花則是蹲在房間的角落裡,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而擺在房間裡的那張牀,不管是楊間還是楊小花,都沒有要在上面休息的意思。
蘇遠剛進來不久,房間門就被敲響,門口站着的,是老鷹,大強那些信使,看着房間裡的三人,老鷹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個.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嗎?”
或許是公交車上發生的事情給他們造成了過大的陰影,導致他們現在每個人的顯得有些揣測不安,在他們看來,這古宅同樣恐怖而又詭異,要在這裡度過七天,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蘇遠和楊間附近,這樣一來,哪怕是真的遭遇了危險,至少也能提前知曉。
而不是稀裡糊塗的就死在了靈異的襲擊下。
蘇遠沒有說話,楊間看了看門口站着的那些信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眼神微動,平靜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