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葉心一一爲武聖們種下禁制,接着被他們迎入朱光主城。
帶着身後一羣法聖,葉心同武聖們一起進了城,剛一進城門,他們便發現主城內有些怪異的動靜,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老祖宗!”突然遠處傳來呼喊聲,武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在叫誰。
“這急急忙忙的,誰家着火了啊?”林飛白本來是受傷最重的幾人之一,用過藥劑之後反而是衆人中最精神的一個,左手失而復得,顯得有些興奮,聽到來人急迫的聲音,調侃道。
來人是林家一個初級戰士,聽說朱光主城的武聖們一同出現城外,這才急急忙忙趕來。
林家餘下的所有人都被派出來尋找武聖老祖宗的消息,他距離城門口最近,來得也最快。
距離葉心一行人還有十數米的距離,他就有些不敢上前了,張望着,想要找到自家老祖。
元思跟葉心走在前頭,出聲問:“你是哪家的?”
“城,城主大人。”戰士誠惶誠恐地行禮,“我找我家老祖宗,林家,我是林家的。”
“林飛白,上來看看是不是你家的人。”
衆位武聖中姓林的不多,除了林飛白都是孤家寡人。
見林飛白出現,找來的初級戰士頓時嚎哭起來,急跑幾步撲到他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老祖宗,都死了,都死了啊!林家毀了啊!”
林飛白並不認識他,不清楚他是不是自家人,正準備問清楚,聽到這話一愣,一把將趴在地上的戰士提了起來:“誰死了?!”
“家主大人死了,林戈大人也死了,還有林城大人,林正清大人,他們都死了啊!”
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林飛白才真正意識到他說的正是自己的林家,不敢相信地瞪圓了雙眼。
“什麼叫他們都死了?你給我說清楚!”
“老...祖...咳咳”
“林飛白,你快把他弄死了!”元思一把拍開林飛白的雙手,將幾乎被他活生生壓碎的戰士救了下來。
“你叫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一說清楚。”元思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妙,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葉心一眼,“國主大人,逾越了。”
“沒事,你問吧,我對你們這邊也不清楚。”葉心呵呵笑着,不露一絲情緒。
“國主大人?”因爲武聖們的出現而圍攏過來的路人聽到城主大人對這年輕人用了尊稱,而且還是早已不存在的國主稱呼,一時有些嘈雜。
“安靜!都給我閉嘴!”林飛白突然紅着眼大吼一聲,巨大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離得最近的林家戰士乾脆地雙耳流血暈了過去。
“夠了!”葉心皺眉說道,聲音不響,卻彷彿在心底響起,將林飛白震醒。
“國主大人,我...”
“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吧,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了。”
“是,多謝大人。”
等到一行人來到林府,都被府中出現的深坑給驚到了。
“這是剛出現的?”
“想必是,地上還留有餘溫。”
“可我等就在主城外不遠,若是有人在主城內釋放如此驚人的攻擊,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吧?”
“這看上去,似乎...”有人隱晦地看了法聖們一眼,支支吾吾。
“似乎是頂級法術造成的傷害,是吧?”葉心將話給接了下去。
“的確像是頂級法術,不過並沒有魔力的殘餘,古怪。”他走近琉璃般的深坑,往下看去,地面被整整焚燒地向下凹陷了將近一米,“而且我也想不到有哪種頂級法術會有這樣的威力,這威力,感覺甚至還在頂級法術之上。”
“怎麼可能?”
這次輪到法聖們議論紛紛。
“國主大人也不能發出這樣的法術嗎?”
“我?不能,晉升掌控者之後,對外界能量的掌控增強,而聖力則是可以更快地轉化構建法術,同時讓我擁有堪比武聖甚至更強的身體,但是這並不會增加法術的傷害。”葉心此時完全看不到剛晉升時的狂傲,或許這麼多年的僞裝已經深入他的靈魂深處,再也擺脫不了。
他繼續說:“哪怕是數位法聖一同釋放雷獄、雷陣跟天雷引,恐怕也不能達成這樣的效果,也不知道是如何在我等眼皮底下發生的,武聖們對於魔力波動不敏感也就算了,你們方纔有感覺到魔力波動嗎?。”
衆位法聖搖了搖頭。
林飛白從剛纔開始便一直愣在邊上沒有說話,方纔聽聞那初級戰士說出都死了這樣的話的時候,雖然已經想到會死去很多人,但也絕沒有想過居然會連最重要的林府中央區域都被整個燒燬。
而自己等人站在這裡許久,竟然沒有一人出現,雖然明白是因爲分散開尋找自己,不過偌大的林府竟然連一個閒人都留不下來嗎?
“老祖宗?”突然遠處走來一個女子,略帶遲疑地看着林飛白,林飛白晉升武聖之後相貌體態都恢復到了相當年輕的地步,與以往很是不同,很多人對他並不熟悉。
“你是?”
“妾身是林正清的妻子,見過老祖宗。”女子臉上還掛着淚痕,確認眼前之人是自家老祖之後,斂起悲容,行禮。
“呼,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子紅着眼,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有人闖進林府,林戈大人帶着夫君以及其他衆多戰士們一同前去圍剿,卻不想那人不僅不逃,反而朝林府內竄去。之後家主下令讓我等離遠一些,之後就只看見天上落下一個什麼東西,接着這一整片都被白火覆蓋,所有人,所有人都葬身在裡面了!”
她哽咽起來,眼淚幾乎已經流乾。
“那人離開的時候,鐵易大人護住我等,似乎是稱呼他爲林澤。”
“林澤?”林飛白咬牙切齒。
“林澤?”葉心摸摸下巴,“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汪陽,你之前是不是有個手下叫林澤啊?就是獸潮前運珍珠的那個。”
“的確,不過那林澤是個戰士,而且連高級戰士都不是,想必...”
“對,那林澤的確是個戰士,看他腰上掛着的獵牌,是中級戰士沒錯的。”那女子哭喊道。
“不可能吧?以他的實力,先不說他是如何引來這樣的攻擊,就是活着出來都不可能啊?”
林飛白則是想起來一件事:“之前殺死我乃孫林厲之人,也叫林澤,莫不是他?”
“鐵易,你說鐵易還活着?”他突然問道。
“是的老祖,鐵易大人爲我等求情,說禍不及家人,讓那林澤放過我等。”
“那他人呢?”
“武聖大人,鐵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