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等人順着逃走的那一行人來的那一個洞口跑了沒一會,就看到有一隻同樣有着豹子外形的火獸正趴在山壁旁,幾具焦黑的屍體破碎,凌亂地散落着。
“它在幹什麼?”
幾人定睛一看,只見火獸的兩隻前爪搭在山壁上,爪尖正好按在那些冒出頭來的晶石邊角。
魔力晶石中並沒有魔力冒出來,反而是有一股火紅色的魔力從火獸身體中傳入晶石內,將原本無光深邃的晶石染得火紅一片。
火獸已經注意到了林澤等人的到來,只是它並沒有放棄爪上的動作,反而是最後加快速度將一股魔力送入晶石中,晶石徹底變成耀眼的紅色,開始慢慢融化,往火獸身上蔓延而去。
“它是在吸收晶石,快阻止它!”
此時的晶石已經完全成了一灘熔液,它如同活物一般,自己動作起來,流淌到了火獸的身上,小小的一團液體奇異地覆蓋在了火獸全身,很快就消失不見,只有火獸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加像是活物了——它方纔石質更加明顯一些。
晶石被火獸吸收之後,曲玲跟裴文鵬的攻擊才姍姍來遲,長劍刺在火獸身上,劍身上的劍氣穿透火獸身體之後就只留下劍身,它們轉瞬就變成了暗紅色,化爲鐵水流淌下來。
“什麼?!這還怎麼打?”曲玲心裡暗暗叫苦,裴文鵬手裡還有一把絕劍不怕火獸,而剛纔那一柄已經是她手中最好的劍,卻還是沒能堅持下來。
不過付出這兩柄劍的代價並不是一無所獲,劍氣在火獸身上刺出兩個大洞,從中流淌出兩灘火紅色的液體,落在地上冒起兩股青煙。此時他們體內藥劑的力量仍然存在,劍氣深深刺入了火獸的身體中,它不由地退後幾步。
火獸發出嘶吼,一股火線從它口中噴了出來,直朝曲玲、彭文鵬而去,他們並沒有慌張,而是退後幾步,躲到了包東成身後。這一隻火獸體型比之前林澤殺死的那一隻要小許多,發出的火焰攻擊也沒有之前那一隻的威勢,三人並不驚慌。
包東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巨大的方盾,迎着火線就衝了上去。方盾上浮現出一面更加巨大的內氣方盾,將火線牢牢擋在前面。大量火焰打着卷往上蔓延過去,將洞穴頂端薰得一片漆黑。
林澤見三人對付這一隻火獸並不像是太勉強的樣子,也沒有出手,只是在一旁防備可能到來的更多火獸,黑火異狼沒有得到林澤的指示更是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望着,恐怕就算這一隻火獸真的殺死了這三人中的某一個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火獸身上的魔力強度逐漸變得比之前還不如,不知道是因爲幾次攻擊消耗了大量魔力還是因爲不斷涌出的火紅色液體,又或者是之前爲了吸收那一顆晶石。
晶石化爲熔液被吸收之後,火獸短暫地提升了自身的實力,卻又跌落回來,讓在場幾人都有些疑惑,他們原以爲,這些火獸是爲了提升實力、進化才從地底鑽到紅坑中攝取晶石。
他們不知道的是,晶石被吸收之後可以暫時將火獸的實力提升到更強的一個層次,只是若不鞏固,而是將得到的晶石魔力一次性消耗,那這些新得到的魔力反而會將之前用於熔鍊晶石的魔力一同帶走,實力不增反減。
對於火獸來說,他們來的時機有些令它難受,就像是之前三人被觸手所束縛之時遇到火獸一樣。若是他們來的早一些,它還能中斷熔鍊晶石的過程,魔力的損失並不會太大,若是再晚一些,晶石魔力已經大致鞏固下來,就算因爲戰鬥消耗一些,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如今卻正好是它最弱的時候。
很快,火獸就無法再噴吐火焰,裴文鵬耍着絕劍,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劍痕。曲玲也是取出備用的長劍,劍氣包裹着劍身,她也學乖了,不再將劍身刺入火獸身體,而是隻利用劍氣刺傷着火獸。
此時包東成也不再防禦,而是站到火獸身後,擋住了它的去路。
火獸很快就變得遍體鱗傷,它開始嘗試着逃走,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它鑽上來的時候所打出來的隧洞,只要到了那裡,它就能回到火海之中去。
只是包東成將它的去路堵得密不透風,它左突右撞都沒有得逞,反而因爲不再進攻,被裴文鵬跟曲玲劈砍出更多傷痕。
曲玲也就算了,內氣雖然鋒利,沒有劍身的支持也無力對堅硬的火獸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裴文鵬的絕劍就不同了,每一次都可以絲毫不顧及絕劍可能受到的損傷,一劍一劍都能將一半的劍身送入火獸體內。
“吼!”火獸發出一聲嘶吼,停下了繼續突圍的動作,而是死死盯着裴文鵬兩人。火紅色的眼睛在它本身的紅光下顯得模糊不清,讓人察覺不出它的意圖。
只有林澤體內的內氣微微波動起來,他能夠感覺到火獸體內的魔力躁動不安,開始急速活躍起來。
小心,有點不對勁。
林澤將兩行字各自擺到了包東成以及裴文鵬、曲玲面前,他們雖然看到文字的意思心裡一突,卻還是被林澤的說話方式沖淡了心中的緊張感。
不過連林澤都說要他們小心不對勁,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全力調動起體內的內氣,盡數轉化爲防禦的力量。裴文鵬將絕劍豎在身前,劍身周圍環繞着膨脹成一根圓柱一般的劍氣,曲玲則是落後半步,同樣以劍身爲盾,準備看看火獸到底還有什麼招式。
終於,火獸體內的魔力活躍到了一個極限的程度,林澤心中閃過一絲猜測,還不等他再寫些什麼,火獸的身體就發出耀眼的白光。
它的身體裂開一道道細密的縫隙。縫隙中的光芒比它之前噴吐的火焰還要明亮數倍,開始往外膨脹起來。
“居然是自爆!”林澤一驚,將內氣蔓延出去,將裴文鵬兩人護住,同時身體的內氣透出衣物,將它們保護起來。
至於包東成,那裡太遠了,雖然剛纔可以將內氣送到那邊組成文字,卻不足以形成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