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六爺當聽到單良竟然是來挖牆角的,頓時這眼皮跟着跳了起來。
“如果今天我栽在這,我相信你的要求更過分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時代就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時代,要想擁有說話的權利,那就得將擋在你面前的人都推倒。
“把我逼急了,你就不怕我和你魚死網破?”六爺的拳手都是這麼多年悉心培養起來的,而且還是他賺錢的好機器,讓他就這麼輕易的給人,那簡直就是在割他的心頭肉。
“還真就不怕。”都這個節骨眼了,如果認慫的話,那就全部功虧於潰了,所以不管這個老頭子用什麼陰謀詭計,都得咬牙往上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什麼能耐你就儘管使出來,今天我能單槍匹馬的來,那就沒打算栽在這。”單良說的相當硬氣。
六爺的拳頭攥的越發的緊了,這小子的話說的不無道理,可是……
“我只能給你五個,再多的話,那我就豁出去和你魚死網破了。”手裡有二十多個拳手呢,給他五個也不算多,如果可以息事寧人,那這件事情就算是他栽了。
“十個,多一個我不要,少一個我不幹。”單良攥成拳頭的手擡了起來,瀾沁食品成立的話,那真的挺缺人手的。
“你這一口氣要吞掉我半個拳場,不行,我絕對不能幹!”六爺當即就翻了,十個啊,那要了他半條命啊。
碰……
“啊!”六爺的話音剛落,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嚇得嶽玲瓏那些小夥伴都是驚慌的尖叫了起來。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六爺你在這討價還價,要麼趕緊給人,要麼咱們魚死網破。”單良強硬的說道。
“算你狠,好,十個就十個,不過以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六爺咬咬牙,算是十分不情願的答應了。
“就算你讓我來,我也不會來了。”單良說完,滿意的笑了,其實早先他還真的想讓顧昭月再給自己找點人手來着,但是想着總去麻煩她也不太好。
而且他這次想找點帶殺氣的,像之前瘦猴那種的就不錯,很厲害,所以他才起了要六爺人的心思。
“五福,給他挑人。”六爺忍痛揮了揮手,五福也是有些不情願的走向那幫拳手。
“瘦猴我必須帶走,剩下的九個,你們隨意。”單良很喜歡瘦猴那種內斂深邃的傢伙,就是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
不過能力最重要。
“不行,瘦猴是我們的王牌,你做人不能太欺人太甚。”還沒等六爺惱火,五福就已經忍不住了。
“讓他帶走。”不過,沒用單良去和他掰扯,六爺就一副生無可戀般的揮了揮手。
單良微微一笑,這老頭還算識時務。
五福給單良挑了幾個人,然後擡着瘦猴和單良一起離開了。
單良臨走之前,還不忘氣一氣他:“謝了,老頭。”
那老頭雖然齷齪了點,但是這回的事情辦的還算地道,單良十分的滿意。
……
單良他們前腳剛走,光頭便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徑直來到二樓:“六爺,明明可以在這裡解決,爲什麼非得搭上咱們十個拳手?”
“那小子來歷不明,我不想髒了我的地界,到時候讓人找過來,要是小麻煩還好,但是如果遇見釘子,就得不償失了。”六爺一邊說着,一邊扶着欄杆,下了樓。
“最近雲吉不太平,咱們儘量不得罪人,就都老老實實一些,算是破財免災了。”那深沉的樣子,儼然和之前那個被逼無奈的六爺不同。
“還是六爺有遠見。”光頭扶着六爺的胳膊,緩步下了樓。
“小子,你需要學的東西多着呢。”六爺話音剛落,突然好像問道了什麼古怪的味道。
“什麼味?”六爺不斷的用鼻子嗅了嗅,一旁的光頭聽到,也急忙嗅了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煙味。”
“怎麼會有煙味?”六爺當即蹙起了眉頭,心裡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壞了,六爺,着火了!”五福在樓下已經看到了火光,於是急忙喊道。
“怎麼會着火,你們還不去看看?”六爺着急的拍打着欄杆,樓下的衆人得到命令,才反映過來,於是急忙都趕緊去找火源。
……
走出黑拳地下廳,單良帶着衆人都拐進了一個衚衕裡,掃了一眼被自己要來的十個拳手:“我知道你們跟着我出來,也是被逼無奈,心裡說不上有多不願意,畢竟打黑拳會很賺錢,跟着我都不一定有口飽飯吃。”
單良頓了頓,目光掃視着衆人:“或許還有的人在想着找機會一定要逃走,不過我勸你們不必那樣大費周章,你們要想走,現在就可以走,我根本不會攔着。”
“你這是在試探我呢吧?”當其中一個穿着已經被汗水浸溼的白布衫的男子聽到單良這麼說的時候,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不是試探,如果你們沒有回家的路費,我來出,如果不想走的,想要在雲吉市找工作的,那我給你們提供工作,如果說有人還想回去打拳,那對不起,你們的黑拳地下廳已經被燒了。”
單良說完,便指向了剛纔他們出來的方向,果然那出口的地方竟然冒起了煙。
“失火了?”嶽玲瓏等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明明剛纔出來的時候,還沒事呢,怎麼突然就失火了呢?
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拳手們也都愣在了原地,甚至有的人想回去救火,不管六爺那個老傢伙有多麼的吝嗇,對他們多麼的苛刻,但是畢竟他們在那賺過錢。
“你們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攔着,但是我覺得在這等上幾分鐘,或許你們就不想再回去了。”單良雙手環胸,一副不會阻攔的模樣。
“你什麼意思?火不會是你放的吧?”拳手們紛紛將目光看了過來。
“誰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讓你看清一些人的本質。”單良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