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散着爆炸頭,橫眉冷豎,不是單良磕磣她,而是事實上這個女人給單良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應該是個潑婦。
“人是我打的。”沒等秦冰卿說話,單良便主動開了口,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單良要比秦冰卿更好說話。
“你打的?我兒子和你什麼怨什麼仇,你竟然將他打成那樣?”女人本來是要針對秦冰卿的,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單良,於是殺人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
在她的眼裡,兒子可就是她的唯一和全部,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什麼時候讓人給欺負過?
“大嬸,我給他打成什麼樣了?是七天下不了牀,還是腦震盪啊?您放心,但凡他身上有點傷,我都給他醫藥費。”單良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聽眼前這女人誇張呢?他只不過是打了那秦敬良一個嘴巴,而且還就用三分力,但是在這女人的口中,怎麼好像差點將人打死呢?
“好,小癟三你承認是你打的我兒子了是吧,那咱們就去警察局說說去。”白琴眼神一狠,聲音不大,但是那語氣之間的狠厲足以讓人看出她對單良的恨意。
來之前,她已經將事情的大概打聽了個清楚,當然也知道單良就是秦冰卿的男朋友了。
既然秦冰卿沒有出面,那白琴也就沒有辦法和秦冰卿去計較,單良是秦冰卿的男朋友,白琴將單良送進去,也都一樣。
總之,今天她一定要給自己的兒子討一個說法,相信單良如果被送進去,她秦冰卿的臉也沒有地方放。
“你確定你要那麼做?”單良倒是一點都不懷疑白琴可以將他送進監獄,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呢,但是單良卻也知道,他今天是不會被送進去的。
不是因爲有秦冰卿,而是因爲單良的手裡有他秦敬良的把柄。
“非常確定,你就等着將牢底坐穿吧。”白琴沒有注意到單良語氣中的歧義,而是十分篤定的將電話拿了出來,直接打了出去。
單良沒有阻攔,而是任由白琴叫人來。
“你那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呢嗎,你先過去吧。”單良覺得沒有必要也讓秦冰卿在這等着了,他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好。
“嗯,一會完事來我辦公室。”秦冰卿知道單良可以,所以也沒有要留下來磨牙的準備,和單良點了點頭,便領着陶紅離開了。
“你……”白琴被秦冰卿和單良的舉動給徹底的惹惱火了,他們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裡,竟然還想要完好無損的離開?
想都別想。
秦冰卿和白琴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真的離開了。
陶紅快步的跟在秦冰卿的身後,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單良落在白琴的手裡,真的還能脫身嗎?
“總裁,單先生?”陶紅挑着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他自己可以處理好。”秦冰卿對那個男人有信心。
……
白琴果然不一般,從打電話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六七分鐘,局子的人就趕到了,這辦事效率真心不錯。
看着一路人馬走了上來,單良緩緩的爲自己點上了一支菸:“秦公子的病應該是小時候受刺激得的吧?”
單良將目光看向了白琴。
白琴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你說什麼?”她佯裝沒聽明白單良的話,畢竟兒子的病一般人都不知道的,秦家人將其保護的很好。
難道是秦冰卿那個女人告訴他的?
“其實我也不想動手的,但是你兒子病情發作,要傷人,我就不得不阻攔了,沒想到還給自己惹了麻煩,你說你們秦家也是,秦公子有那種病,怎麼還敢讓他到公司上班呢?”
單良先是一副無奈的神情,然後又變成了不解和埋怨。
“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定是秦冰卿那個賤人告訴你的,對不對?”白琴當時慌了,她沒想到單良竟然真的知道了。
“我是大夫,哪裡還用別人告訴,你實在是太侮辱我的職業了。”單良深吸了一口煙,見那羣人馬已經快要走到跟前,繼續說道:“看來我得好好的和同志們解釋一下了。”
說着就要將菸頭掐滅,走向了局子裡的同志。
白琴哪裡能夠讓單良將兒子的事情和別人說,那不僅秦敬良後半輩子沒法安生,就連家裡的那位都要受到影響。
白琴急忙攔住單良:“等等,剛纔可能是個誤會。”
單良早就料到白琴不敢讓自己宣揚出去,見她如此緊張,嘴角不僅泛起了一絲邪魅的弧度:“誤會?好像沒什麼誤會吧,你家公子確實是我打的。”
單良故意裝作一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模樣。
“不不不,我想一定是我家那小子先犯的渾,惹到了你,我現在就讓警察回去,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好不好?”白琴見同志已經過來,急忙壓低聲音,帶着哀求的說道。
“不好吧?”單良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
“我給你一百萬。”白琴伸出了一根手指,急切的說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單良嗤之以鼻,他是那種會因爲一百萬就改變立場的人嗎?
“五百萬,總行了吧?”白琴出一百萬就很肉疼了,畢竟丈夫不是經商的,她這錢還是靠自己賺來的呢,如今能出到五百萬真心是不少了。
“看來你對我真不瞭解。”單良說着就要掙脫白琴的攔阻。
“八百萬,我真的就有這麼多了。”白琴哭出來的心都有了,這同志是自己叫來的,可是現在不僅沒將單良送進去,反倒還要搭裡面八百萬,更關鍵是八百萬,單良還不一定能不能答應。
八百萬,單良想着如果投進蓮花村建設的話,應該能弄不少措施,行,可也差不多了:“咳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體諒你一個做爲母親的心思,那就不說了?”
單良語氣微挑着問道。
“嗯,不說了,不說了,我一會就給你開支票。”白琴見單良答應了下來,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