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人類,能給我說說外面的世界怎麼樣嗎?”
“第二個?”
陳風意外:“第一個是誰?”
“我自己啊。”
青蓮宮主指着自己。
“自己?”
陳風愣了一下,大致想到什麼。
“哦,應該是我變成人類模樣的對象,她曾經路過這裡,我就按照她的模樣化形的。”
青蓮宮主笑嘻嘻道。
“明白。”
陳風點頭,看着一池的青蓮:“這裡這麼多青蓮,爲何就你一個化形?”
這是他的疑惑,根據他回溯時光,這麼多青蓮似乎就一朵化形。
“這裡的天道不允許,我也是放棄了混沌中的身體,才找到這麼一個機會呢。”
青蓮宮主想了一下毫不猶豫說出自己的秘密。
“混沌?”
“對啊,我原本是混沌中的一朵青蓮,在很久很久前就誕生了意識。”
青蓮宮主點頭。
“混沌青蓮!”
陳風大吃一驚:“你的本體是混沌青蓮?”
“對啊,確切說是我上一個本體,那個本體還在混沌裡,我是趁着這個世界天道不注意溜進來的,在這裡重塑了青蓮身,又花費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化形的呢。”
青蓮宮主無奈說着,忽然她擡手指了一下:“哦,你這個瓶子都比我晚一些才隨着這個世界一起誕生的呢,我見過它。”
陳風瞳孔一縮,有些結巴道:“你看得到它?”
“對啊,你不就是從這個瓶子裡出來的嗎,我還以爲你就是這個瓶子呢。”
青蓮宮主點頭:“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漸漸看不到它了,應該是我越來越脫離混沌,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吧。”
陳風聽得心中驚濤駭浪,下意識道:“那你原本在混沌中的本體呢?能找到嗎?”
“似乎……回不去了。”
青蓮宮主捏着手指頭,“就在這裡的深處,很深很深的地方,我現在很弱,沒法穿過去了。”
陳風低頭看着,雙眸精光閃爍,洞穿了湖泊,但什麼也看不到。
愣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修爲還不夠,還不足以發現藏在混沌中的青蓮。
“不說這些了,陳大哥,你能做我的親人嗎,我在你給我的知識裡面,知道人類都是以一個個家庭爲單位生存的,就像這裡的一朵朵青蓮。”
青蓮宮主一點不在意自己厲害的本體沒了,反而對世俗的事非常有興趣。
“額,可以,你不介意的話。”
陳風收回可惜的目光,若能得到這丫頭不要的混沌青蓮多好,那東西可是和掌天瓶一個級別,甚至還要特殊的寶貝啊。
畢竟,那是混沌青蓮。
不過,若這裡真的靠近其本體,以後實力強大了,或許可以試試。
“謝謝陳大哥,你能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青蓮宮主眼巴巴道。
“你不就是青蓮化形的嗎,就叫青蓮唄,就姓宮的,叫做宮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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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隨口道,反正他是把青蓮宮這名字反過來換成人名了。
“宮青蓮……爲什麼不叫陳青蓮,跟大哥你一個姓呢?”
後者此刻就像個小孩子,什麼都很好奇。
“額,宮青蓮好聽一些吧,隨你,想怎麼叫都行,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
陳風此刻沒心情廢話了,這麼一會兒,他發現自己的時間法則消耗很大,五大異像已經暗淡了三個。
這些異像若全部暗淡,他就必須離開了。
“那我就叫做宮青蓮吧,跟陳大哥你不一樣,這樣以後或許能嫁給陳大哥呢。”
宮青蓮說着讓陳風無語的話。
隔着幾十億年,怎麼嫁給他?
看來自己剛纔不該灌輸那麼多常識的,讓這纔剛化形,沒有接觸人類誰會的妖怪一樣懂了太多。
“陳大哥,你能教教我你們人類的修煉方法嗎,我現在也是人了呢。”
宮青蓮抱着陳風的胳膊,直接對他撒嬌。
“修煉?”
陳風呆了呆:“我不太適合教你,你自己摸索自己的道吧。”
開玩笑,他修煉的青蓮劍典還是這丫頭創造的,而且這湖泊很明顯就是這丫頭孕育時形成的,其中蘊含的天地大道更是比他掌握的道水平高出許多。
他哪兒有臉去教別人?
“哦。”
宮青蓮反而是信了,沒有再求。
“我給你這麼多知識,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知識,比如你對這個世界的一些感悟?”
陳風忽然道,他想到這片湖泊蘊含的獨特韻味,相信自己去感悟有點花費時間,不如也來一波灌輸。
“可以呀,不過很無聊哦,沒有你們人類誰會有趣。”
宮青蓮並不知道自己的感悟遠比陳風給的基礎嘗試有價值。
或許在她看來,這些沒什麼,只是在陳風看來,這更有價值。
她學習陳風的辦法,也將手放在陳風眉心,將自己這些年的很多感悟,注入陳風腦海。
實際上,她直接把自己的所有感悟和陳風共享了。
剎那間,天地自然之道涌入陳風心中,不僅是四大法則,其他大量法則的感悟也有。
任何一種法則的感悟水平都比陳風要高,特別是宮青蓮本就融入法則在生長變化,就像誕生於開天闢地之處,接觸的是最本源的法則。
不僅是這天地的法則,最後一部分更是陳風接觸過卻並不算多精深的混沌法則,那是宮青蓮還是混沌青蓮時的感悟。
從混沌到天地自然之道,這宇宙道祖都在追求的感悟,就這麼簡單地被陳風得到。
這些感悟太浩瀚,是宮青蓮一生的積累,他還沒有來得及吸收,最後的時間法則耗盡,他被掌天瓶吞了回去。
“呀,怎麼直接就跑了,都不陪我多玩一會兒。”
宮青蓮生氣地鼓着嘴巴,隨即又狡黠一笑:“不過我也在陳大哥你身上發現了很親近的力量,就模仿這種力量修煉吧。”
她想了一下,很快身上浮現鋒芒之力,原本柔弱的身體變得就像劍一樣。
“陳大哥的常識說外面很危險,要有威脅性的手段保護好自己,這樣應該行吧。”
一邊思索着,她一邊調整自己的力量,讓原本沒有殺傷性的法則之力,逐步變得危險起來,恰好走的是和陳風追求的道法自然是相反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