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水面,陳風睜開眼睛,嘴角還在溢出鮮血。
他看着上面唯一亮着的燈管,想要動彈,卻發現做不到,胸口的骨骼全部斷了。
剛纔那傭兵的一擊,讓他龍吟鐵布衫被破,深受內傷,若不是有一口內氣護體,就真的死了。
“真是可怕,隔空一道能量攻擊,居然能將我幾乎殺死。”
陳風心有餘悸,差一點他就得動用復活機會。
還好,他只是暈厥過去,達到兩層的殘缺湛氣訣讓他醒來。
此刻,宛若水流的氣流在體內緩慢流轉,他之前凝聚的內氣快速消耗,用來恢復傷勢,維持住他的生命。
他只能寄希望不會有危險,這樣他才能繼續保持着漂浮狀態,運轉殘缺湛氣訣,一點點恢復。
“速度很慢,看來我會以這個狀態進入下個世界了!”
陳風看了一眼倒計時,所剩時間已不到半天。
在倒計時結束的剎那,他耳邊準時響起系統的聲音。
[恭喜你來到第二個任務世界:功夫!]
[請領取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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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熟悉的一幕,陳風直接進入流程。
[主任務:鋤強扶弱!]
[這是一個民不聊生的時代,惡人橫行,爲富者不仁,窮人掙扎求存,你身具力量,應該擔負責任,滅掉惡勢力斧頭幫,成功則獎勵3000任務點,失敗扣除6000點,不足者從個人能力中等價扣除!]
看到介紹,陳風大致知道這是在何處了,是功夫,比上個世界更加危險的地方。
在這裡,有殺人無形的音波功夫,有能撞穿樓板的蛤蟆功,還有能轟碎一棟樓的如來神掌,一個比一個可怕。
當然,這些暫時都不重要,而是他此刻重傷狀態,怎麼才能快速恢復?
陳風思索時,打量周圍環境。
他被丟在一片破舊的大樓門前,此刻正是黑夜,樓內黑壓壓的,只有寥寥無幾的燈光。
天氣炎熱,周圍冷清地看不到人,陳風估計也沒有人來幫自己。
“暫時動不了,就這麼躺着恢復吧。”
陳風暗想,沒有再多看,趁着沒有人關注,閉上眼睛繼續療傷。
凌晨。
晨曦微微,豬籠寨中就有人起牀,他們都是苦力,需要早早出去做工。
他們走到門口,看到一個人正直愣愣橫在地上,嚇了一跳。
“死人?真晦氣!”
“還有氣,不是死的,”
“這哪兒來的乞丐啊,睡在這兒來了?”
“似乎受傷了,你看他胸口好大一個血洞!”
“我的天,好大一個血窟窿,這都沒有死!”
人越來越多,陳風很快成了一個被圍觀的東西,惹來陣陣驚奇的議論聲。
哐當!
樓上一扇窗戶被狠狠推開,一個很大的大媽聲吼了出來:“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衆人似乎有些害怕這聲音,紛紛縮縮腦袋。
“包租婆來了,不用我們管了!”
“走吧,各幹各的事情!”
衆人搖頭,悄悄散開,各做各的事。
噠噠噠!
一個人影從樓上竄下來,轉眼來到門口。
[叮,你的實力不足,需儘快學學厲害的武功,觸發支線任務1:學到獅吼功,獎勵1000任務點,失敗扣除500成就點。]
陳風耳邊很快出現第二個任務的提示,他有些意外,這麼快就來支線任務了嗎?
門口,過來的是個叼着煙的女人,四十來歲,體型微胖,有些發福,頭髮捲曲。
她打量了陳風一眼,想不明白這個人是從哪來的。
以她的功力,就算是現在歸隱江湖,沒有什麼警惕,也不至於大門口被丟了一個人還不知道啊。
關鍵是這小子來路不明,穿的衣服有點怪怪的,根本沒見過,而且受了這種傷還沒有死,絕對不簡單。
“喂,小子,還能說話嗎?”
她不耐煩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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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着。”
陳風睜開眼睛,非常的虛弱,即便是療傷,他也是消耗着自己的力量,此刻他又餓又累。
“哪來的?”
包租婆皺眉。
“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放心,我並不會帶來什麼危險。”
陳風知道這女人在擔心什麼,是在害怕他惹來麻煩。
“能喘氣就滾吧,別擋在這裡!”
包租婆哼了一聲:“還說沒危險,都打打殺殺得成這模樣了,還會沒有危險?”
“就算有什麼危險,也是我的仇怨,等我傷恢復了,自然會離開,現在能給點吃的嗎?太餓了。”
陳風感覺此刻完全沒有力氣,還是得吃點東西恢復一下才行。
“靠,你還想騙吃騙喝?你別以爲老孃是好人吧,老孃可不是什麼好人!”
包租婆瞪大眼睛。
陳風無語:“你放心,我會給錢的,不會讓你白忙活。”
他想了一下:“幫我弄點藥,找個住的地方安頓一下的話,我給你一兩金子,怎麼樣?”
“你這模樣還敢說有金子,不怕我搶你金子啊?”
包租婆瞥了陳風一眼,眼中並沒有什麼惡意。
“你既然敢說這種話,就不至於貪圖我這點金子。”
陳風搖頭。
“他還是個聰明人,可是再聰明也成這模樣了。”
包租婆轉身,對着買早飯的屋子喝了一聲:“賣油條的,給他弄點吃的,給他血窟窿撒點金瘡藥,丟進材房!”
“好勒,包租婆!”
一箇中年人諂媚回答,接着屁顛屁顛拿着一根油條和一碗稀飯過來。
他看了一眼陳風傷口,佩服道:“小哥,你這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
“皮糙肉厚而已。”
陳風擡手:“不用餵我,我自己來。”
“沒事我幫你。”
油炸小販輕輕將陳風的頭擡起來一些,將油條遞過去。
陳風拿着就大口吃起來,他太餓了,即便是正常人,若大半天不吃也會餓的慌,別說他一個練武之人。
最關鍵是他受了重傷,需要消耗大量精氣恢復傷勢,自然就更餓。
“別急,慢慢吃,先喝一口粥吧。”
油炸小販嘿嘿一笑。
“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不知道能不能拿出錢來。”
包租婆在遠處罵了一句,踩着拖鞋回去了。
陳風聽出這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對方已經幫了他,卻並未再要什麼金子,看這個樣子,也並沒有想着要他的什麼報酬。
他暗中記下了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