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最終還是沒能如願掌握【精通:基礎匕首掌握】。
倒不是吉爾不願意教。
而是吉爾手把手教顧誠如何使用匕首,從握匕首的姿勢到攻擊的動作,一番教學下來,【精通:基礎匕首掌握】的進度也只是從8%上漲到33%。
顯然,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技能。
唉。
顧誠嘆了口氣。
古往今來不都是隱世的絕世高手口述,主角就能秒懂其中的奧義,瞬間學會絕技嗎?
所以是吉爾的教學層次太低?
還是我的任督二脈沒打通?
不過好在通過吉爾的一番教學,顧誠握匕首的姿勢和攻擊手法不再那麼彆扭了。
兩人上了樓梯,繼續一間一間房間的排查。
第三間房,是一間臥室。
臥室很寬敞,燈光昏暗,牆上掛着許多壁畫。
那些畫很詭異,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充滿慾望”。一面牆上全是些精壯的裸男,另一邊則是肉、欲橫飛的女性圖。
牆角是一張老舊的梳妝檯,正中間則是一張歐式大牀,另一側則是一排衣櫃。
顧誠和吉爾小心翼翼的在房間裡檢查了一番,確認衣櫃和角落沒有喪屍“埋伏”,這才仔細的搜查起來。
吉爾找了一圈,走到牀邊坐下。
“顧誠,你過來。”吉爾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顧誠正在調查衣櫃,聞言回頭。
只見吉爾坐在牀邊,單手撐着牀沿,身體微微後仰,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無疑。
燈光昏暗,此情此景此色,顧誠甚至感受到體內原始的躁動正在甦醒。
進展這麼快?
不太好吧?
第一次有點緊張……
要不要先存個檔?
等等!
那萬一後面要是掛了,200天/次讀檔重開?
嚯!
真·精盡人亡!
“你擋着我了,快過來。你看從這邊看那牆上的畫,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吉爾擡手指了指牆上的畫。
“哦!”顧誠回頭看了一眼,全是精壯的裸男。
原來吉爾好這口?
嘖!
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肯定是被牆上這些破畫帶歪了。
顧誠不好意思盯着旁邊肉、欲橫飛的女性裸畫看,目光只能在精壯的裸男畫上徘徊。
吉爾瞧着顧誠,古怪的問了一句:“你臉怎麼這麼紅?”
顧誠肯定不能說剛剛想歪了,只能轉移話題:“沒事沒事,你剛剛說什麼?牆上的畫有古怪?那先看畫。”
吉爾瞧了瞧牆上的畫,再瞧了瞧顧誠的臉。
精壯的裸男。
紅臉。
“哦,我明白了。”吉爾若有所思。
???你明白什麼了?
顧誠沒注意吉爾臉色變化,不然肯定要用剛學的匕首技打開這笨妞的腦袋看看裡面都在腦補些什麼。
顧誠仔細的觀察了牆上的畫,很快看出吉爾想表達什麼,這些牆上的畫看上去似乎各成一副,但若是仔細觀察,卻不難發現它們像是從一張畫裡摳出來的。
顧誠疑惑之餘,走上前查看。
“這些畫能移動。”很快,顧誠就發現了線索。
吉爾也上前:“好像可以拼起來……我就覺得這些畫像是從一幅畫上裁剪下來的,你看,這裡和這裡,這些明顯可以拼在一起。”
兩人合力花了幾分鐘,終於將十幾副畫拼成了一幅畫。
“咔嚓。”
隨着最後一幅畫歸位,一側牆面傳來機關開啓的聲響。
顧誠走過去一瞧,是一個暗格,裡面有一本日記本。
飼養員日記。
1998年5月9日。
今晚和安全部的斯科特、埃利亞斯、研究部的史蒂夫打牌了。
史蒂夫贏得最多,但我認爲他肯定出千了。
這個垃圾。
1998年5月10日。
上頭有個人叫我去照顧一個新的生物。
它看上去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大猩猩。
飼養的指示是餵它吃活生生的動物。
我給這隻生物扔了一頭豬,它好像先好好的玩耍了一番……先是扯斷豬的四條腿,然後挖出內臟,最後才整個吃掉。
1998年5月11日。
大約早上5點,斯科特叫醒了我。
也把我嚇得不輕。
他穿着一件防護服,也給了我一套,叫我穿上。
還說地下實驗室中發生了一起事故。
我早就知道遲早會發生這種情況。
研究室的那些混蛋沒日沒夜的搗鼓,就連節假日也不休息。
1998年5月12日。
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穿着這身操蛋的太空服。
皮膚越來越髒,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那些該死的狗奇怪地盯着我,於是我決定今天不餵它們吃東西。餓你丫的。
1998年5月13日。
去了一趟醫務室,因爲我的背部腫起來了,感覺很癢。
他們朝我背上貼了一塊大膠布,跟我說不必再穿着防護服了。
我要做的就是睡覺。
1998年5月14日。
今早起來腳上發現了另一個大水泡。
最後不得不拖着腳一路走到狗欄那裡。
這一整天那些狗都很安靜,這現象非常詭異。
後來我發現有一些狗逃掉了。
也許是因爲過去三天裡我一直不餵食,它們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
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就死定了。
1998年5月16日。
有傳聞說,昨晚有一個研究員試圖逃出去,被槍殺了。
我整個人感覺又熱又癢,一直在流汗。
我抓了一下手臂上的腫塊,結果一塊爛肉掉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
1998年5月19日。
燒已經退了,但還是癢。
今天很餓,吃了一些狗糧。
1998年5月21日。
好癢好癢
斯科特板着一張臭臉
於是殺了他
味道不錯
4//
好癢
真好吃
…………
令人毛骨悚然的日記。
儼然記錄了飼養員從感染病毒到變成喪屍的整個過程。
所以說。
正經人誰會寫日記。
顧誠將日記遞給吉爾:“看來……我們找到喪屍犬出現的原因了。這裡果然在進行某種生化實驗。”
“他說……這洋房下面還有一間地下實驗室?”吉爾也找到了日記中的關鍵信息。
顧誠點點頭:“所以,我們只要找到地下實驗室,就能找到關於這場實驗的信息,掌握證據。”
“走吧,必須儘快結束這一切。”
“咚——”
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吉爾追出去一瞧,只見一名寸頭的S.T.A.R.S成員倒在門口。
“理查!”吉爾趕緊過去扶住他:“出什麼事了?你受傷了!”
被稱作理查的隊員,左肩和小腹處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
“這個地方就是個修羅場。”理查咬着牙,忍着疼痛:“到處都是怪物……”
“你身上是被什麼咬的?”吉爾問。
“蛇。一條大蛇……而且是毒蛇。啊——”
“毒蛇?理查,撐住!”
“去找血清。之前我在醫務室看到一些,但沒機會拿。”理查虛弱的說。
吉爾擡頭看向顧誠:“顧誠,你照顧理查,我去找血清。”
“還是把他扶到房間裡去,我們一起去找血清。”
“好!”
蛇?
毒蛇?
顧誠隱約回憶起生化危機1中那條巨型毒蛇boss,他不知道吉爾僅憑一人之力能不能解決。
但眼下從她的“裝備”來看,答案是否定的。
與其坐以待斃,顧誠覺得不如主動出擊。
至少跟在吉爾身邊,還是跟着“劇本”在走。
若是像之前在林子裡那樣待在墜機點等劇情人物去調查,脫離劇本,怕是會碰上更大的危險。
保不準和理查留在房間裡,毒蛇直接來這裡也說不定。
還是抱緊大長腿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