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會兒八卦長極門一會兒猜測出去的人遇到什麼事,等了許久,長極門門主上線。
氣咻咻。
疲憊又沒臉的告之:“俊波和他徒弟的魂燈——不見了。”頓了頓,咬着後牙再道,“很多人的魂燈,在長極門的,和不在長極門的,都不見了。”
最後他道:“就是那個邪仙乾的。”
三人眼中均是瞭然,這種事,安慰也不好安慰,但都說:“要追回來,誰知道那種人拿了魂燈會做什麼。”
長極門門主已經氣極,他甚至笑了下:“放心。我們有法子讓那些魂燈全失效,絕不會影響到其主。”
三人心道,我們有什麼好放心,又不是我家魂堂出問題。
www _тт kдn _℃O 長極門門主冷靜了下:“對了,你們找我——是他們一行人出了事?”
三人告之,長極門門主也急起來:“魂牌可有斷掉?魂燈可有熄滅?”
這倒沒有。
四人一起發愁,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他們都沒法去支援。
最後只得互相安慰,吉人自有天相,約好有好消息立即告之一聲。
掛了通訊,長極門門主要處理爛攤子,那三家也心有餘悸的立即去增強各處守衛。
玉留涯親自盯着魂堂加強結界,又親自過目了輪守名單,一轉身,對上一張大臉,嚇得魂兒險要飛出來。
“師伯,你回來了?”玉留涯向後跳了一步。
孱鳴嗯一聲,狐疑:“你見到我心虛什麼?”
玉留涯心一咯噔:“師伯你都要走到我身上了也不出聲。”
孱鳴:“我離你這樣近了你都沒覺察?”他往玉留涯身後看了眼:“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玉留涯忙擠出個笑容:“這不是長極門那裡纔出一個八卦,那個邪仙把長極門的魂堂給毀了。那種人誰知道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我督促宗裡各處加強防備,正好到這處。”
他道:“師伯,您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往孱鳴來的方向張望,擠眉弄眼。
孱鳴立時幾分不自在:“那什麼,過兩天帶你見見。”
玉留涯反應了一下,反應過來喜氣洋洋道恭喜。
“師伯,別過兩天了,人來了我這個做宗主小輩的不得第一時間去拜見啊,有什麼需要我安排的,我趕緊張羅起來啊。”
孱鳴一邊自己也開心壓制不住要飛的心情,一邊努力裝平淡,嘴裡字滾字的說不清:“那什麼,也不需要特別的、咳,那啥——”
“那可不行。您老人家的大喜事呢——”
“誰老?你說誰老?”
“我老,我我我——”
玉留涯捧着哄着順着,把人帶到自己那,指着朝華宗的大地圖:“看中哪裡,我給您劃。”
說得那個大方豪氣,沒有手握億萬樓盤,都沒有這股氣勢。
實際上,億萬樓盤算什麼,人家手握的是地圖。
孱鳴咳咳兩聲,真去看了,視線在上頭飄來飄去,半天都沒定下來。
玉留涯奇怪:“這麼難選嗎?選靈力最濃郁的地方就好。”
靈力濃郁的地方,景兒也好。不過這些年小黎界的靈氣濃度穩步上升,他們這本來就靈氣不錯,再怎麼挑,也只是挑熱鬧還是安靜,哪一種景兒合心意。
孱鳴斜睨他一眼:“你不懂,你是單身狗。”
玉留涯表情一裂:“師伯,你不要和扈輕學那些亂七八糟的詞。”
“對了,扈輕她如何了?”孱鳴纔想起自己閨女的模樣。
玉留涯說:“他們纔去了多久,還沒消息傳回。仙界那麼多,金信那羣孩子又愛亂跑,估計沒少捱揍。”
他問孱鳴:“師伯去不去仙界?咱家出去不少人。”
心頭沉沉,沒消息回來的人也不少。
孱鳴揹着手:“商量商量再說。”
玉留涯看他故作正經的模樣,牙根發酸,有家有口了,說話都拖拖拉拉。
“行,我回去商量商量再給你消息。”
玉留涯點頭哈腰,把人恭送走。回過身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幸好攔住了,要不然自己怎麼解釋呀。
另一邊,說着回去商量商量的孱鳴沉着臉來到魂堂。小兔崽子,跟我玩心眼兒。老子第一眼就看出你不對勁兒。
以他的身份,進魂堂不需要解釋。咵咵幾步走,停在一堆黯淡的魂牌魂燈跟前,臉上風雲變幻、陰晴不定。
於是,才送走的人又回來,殺氣四溢。
玉留涯心叫一聲苦。
孱鳴直接問:“他們去向哪裡了?”
玉留涯苦澀開口:“真不知道。”
孱鳴開始瞪眼。
玉留涯立即開口:“明白,要我這樣的師兄有何用。”
孱鳴氣,連他要說的話都搶了。
玉留涯唉聲嘆氣:“師伯,魂牌和魂燈有異不代表他們一定出了什麼事。本來神識感應本體安危,靠的只是感應。若距離過遠,遠到神識無法感應,魂牌也會裂開的。咱們宗裡以前,也有前輩進入絕境秘境,魂牌斷裂,但最後人也平安歸來的先例。他們又那麼能跑,仙界那麼多,我猜就是離得遠了神識感應不到——”
孱鳴:“他們當然不會出事。”
玉留涯訕訕,那你瞪我幹啥?
孱鳴道:“你一個宗主,下頭人出了事,你連人都找不到,你不覺得羞愧嗎?”
玉留涯:“.”
他說:“羞愧,所以我決定多找幾個人跟我一起羞愧。”
孱鳴:“.”
聽了玉留涯關於分權的一番構想,孱鳴最後道:“哦,這樣啊,那什麼,你們商量就行了,我沒時間。”
玉留涯驚訝:“難道你現在就要出發去仙界?”
孱鳴含糊不清的說:“啊,回去商量再說。”
玉留涯默了,成雙成對的才狗。
孱鳴回去商量了,或者說請示。
“你覺得我要不要去找一找?”
高冷雍容的女子輕翻白眼,毫不客氣的說:“仙界那麼多,你往哪裡找?你在仙界有路子還是有人脈?”
孱鳴嘿嘿:“那你說,怎麼辦。”
他拉着女子水紫色的披帛,笑得沒有腦子的樣子。
女子不耐抽出披帛:“你再這樣一副蠢樣子,別說我認識你。”
孱鳴立即擺出自己最精明的模樣。
女子又白他一眼,略想了想:“他們肯定平安,即便遇着什麼困境,有笏獸在也能化險爲夷逢凶化吉。”
“對,你這樣說那肯定沒事。以後女兒回來好孝敬你。”
女子推他一把:“誰女兒了。”
“嘿嘿,我女兒就是你女兒嘛。”
女子一白,忍不住一笑:“憨貨。”
孱鳴:“嘿嘿。”
扈輕:我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