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肆等人很期待再見扈輕的英姿,要變身鬼王了嗎?是吧是吧?
同時又爲同門揪心,哎呀,受傷了,哎呀又受傷了,哎呀呀,怎麼還不出手。
扈輕抱着胳膊,戲鼠的貓一樣看着劍陣的人貓戲鼠。
直到九人中最先出現兩人無法及時抵禦眼見鋒利劍刃劈向自己腦袋。
扈輕手抓白劍,驚鴻雙斬。
一男一女兩名弟子眼睛裡劍尖的影子直直朝自己刺來,他們渾身掛血萬鈞壓身,已無力格擋。而旁邊的同伴們並不比自己好多少,或許一息或者幾息後,大家都是一樣的結局。
但!即便如此,即使是最後的時刻,他們也無生懼意,倔強堅強兇狠的瞪視,用眼神給敵人最後一擊。
雲上天的弟子輕蔑,這種眼神他們見多了,成全你們喲,死不瞑目。
暗處的人見到也是惱恨和輕蔑,這些寸中界的硬骨頭,既然不識擡舉,那就全去死吧!
就在他內心暗爽之時,突然雪白的巨鴻影子從天而降,迅疾無匹斬斷劍陣!
斬斷劍陣!
二十七人組成的殺陣被這一道雪白光影瞬間斬斷,那巨鴻之影雙翅如刃,昂首嘶鳴,巨大的劍氣在其嘶鳴聲中爆發,隨即便是聲迭聲的慘叫、仙劍斷裂跌落聲。
已經刺到額前的劍突然停止,兩名弟子似乎看見白光降臨中兩片人影在自己正前方唰的分開,紅的白的撒了一片。
這、這是——
扈輕也很訝異,自己的劍法提升得超乎想象啊,如今她再揮劍,感覺特別的有力量特別的——爾等皆螻蟻。
這便是三帝印加身的好處,若是跟雲中對打,應該能把他打趴下吧,啊哈哈。
雲中:你想多了,劍仙的吊打二字可是吊打一切。
輕輕鬆鬆將那兩個完美對稱的劈開,扈輕不在意的目光掃過剩下的二十五個,手中白劍輕鬆挽動,劍光連飛,在二十五人的頸間溫柔掠過,並未讓他們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頭顱落地,死不瞑目。
瞬間沒了對手的九人呆住,這這這——
“你——是誰?”
扈輕抱劍冷酷:“跟我走。”
這態度——是螳螂後頭的黃雀哇呀呀!
絕望,今日必然落網嗎?
暗處的人跳出來:“大膽賊子,敢傷我雲上天弟子——”
扈輕握着白劍猛的轉身橫劈——
那人立即反應,一柄仙劍同樣刺來。
叮,仙劍刺中白劍劍身,靈力震動。
後頭人羣中白吻不屑,這點子力道撓癢呢?他一念起,劍身突然屈起猛彈,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他的仙劍竟如泥塑一般從劍尖向後土崩瓦解。
扈輕可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在他震驚不信的時候,白劍送入他的心窩,旋轉半圈,向上切,在身體徹底死亡的那一秒,拔劍,順帶抽出新鮮出爐的死魂,團一團罩在手下。白劍收,靈力吞吐,將周圍二十七團死魂吸過來。
“愣着做什麼?收拾。”
一聲喊,老象竟然比玄曜跑得還快,直撲離他最近的一具,拿出個大口袋抖了抖嗖就收了進去。
扈輕多看一眼,別說,那袋子有點兒意思啊,她以前怎麼沒想到弄個這呢。
這時,那九人裡有人驚訝出聲:“你、你不是——”指着玄曜。
玄曜:“我是,咱們趕緊逃!”
好,對上臉了,感謝九宗九族的小視頻。既然是自己人——趕緊逃哇!
不到半分鐘,這羣人嗖就飛了,飛得賊快,只剩一地紅的白的,雲上天那邊還未收到消息呢。
逃出很遠,那弟子喊:“玄曜,你怎麼在這?”
玄曜喊回去:“先逃,出了涼秋界再說。”
雲上天已經反應過來,立即通知各路關卡嚴查,派出無數人去搜查。惡劣,太惡劣了,如此殘忍如此囂張如此踩雲上天的臉!必須死!當衆行刑!凌遲!抽出魂魄燒!
於是一路緊張的逃生沒有時間閒話,多虧老象,領着他們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鼠道,竟然真的逃出了涼秋界。
玄曜:“爹,我們——”
九人大驚:“扈師姐的夫君?”
然後以一種格外挑剔的眼神看她,從上看到下從前看到後,扈輕有一種被當衆剝乾淨的羞恥感。尤其那位姐妹兒,你往哪兒看呢?你是格外有經驗嗎?
“不配。”
“配不上。”
“長得太普通了。”
“嗯,也不怎麼…咳咳。”姐妹兒她的眼神還在某個地方瞄啊瞄。
扈輕黑着臉,一抹:“我謝謝你們這麼擡舉我。”
“扈師姐?!”九人尖叫起來。
下一秒,全掏出手機衝過來,包圍住她,咔咔一頓拍。
“扈師姐,腦袋往我這邊來點兒。”
“誒誒過去些,師姐你掂掂腳。”
“笑一個笑一個。”
“比心,比心。”
扈輕:“.”
依言照做。
其他人等,全懵掉。
墟垌:“什麼?什麼?他——她——怎麼回事?”
一肆:“師——妹?”
感覺那個“妹”字不是自己的聲音,何德何能,他們雙陽宗能有女弟子?
雲英臺瞪眼:“女的?”
雲英憐驚呼:“他哪裡像了?”
被阿帛拍了一巴掌。
配合各種拍的扈輕:“好了好了,可以了。”
“不夠不夠,師姐你給我們說句話吧,我趕緊傳到大羣裡去。你都不知道你走後韓師兄他有多瘋,就這賣手機的任務,我是打破了頭才爭取到出來的。”
這是自家的弟子,扈輕看着臉生,其他人她也臉生,根據他們那點子小修爲,估計她以前在宗裡的時候,他們只是二階。那個時候,二階的弟子好多哇。
鏡頭給足,扈輕一身風霜塵土的熱情招呼:兄弟們,姐妹們,我回來啦!
唰往旁邊一閃:“可以了可以了,就這樣就這樣。”
“師姐,你再多說兩句啊。”
“回去說,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說。”九雙眼睛又大又明亮,若是背後配上尾巴能被他們甩得塵土飛揚,扈輕好脾氣的安撫小朋友,“我們不能停下,雲上天的人肯定追來了。”
“啊,啊——”九人怪叫起來:“有師姐你在,雲上天算個屁!師姐,你帶上我們,咱這就回去殺個回馬槍。他雲上天算個屁,分分鐘乾死他們!”
扈輕眼皮直跳。
墟垌倒吸一口涼氣,跟玄曜打聽:“你爹——娘?”
玄曜:“我媽。”
墟垌說好:“你媽,她的事情,我不問。我只問,她的女兒,我那名義上的徒弟,扈暖,究竟是個什麼性子。”
玄曜:“我姐可乖可文靜了。”
墟垌:“.我能相信你嗎?”
玄曜想了想:“你要相信相信的力量。”
“…”
老子相信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