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
李教授的話讓薑蓉徹底懵了，忙扭頭疑惑的看向了教授。
對此，教授笑了一下：“人的天賦無法改變，但意志是可以鍛鍊的，而且，意志也是需要鍛鍊才能磨礪出來的。”
“那個小傢伙雖然不是含着金鑰匙出生，但也沒有經歷多少疼苦，他的意志只是平常，這樣的人哪怕知道了回憶電流能掌握身體，也不敢想到就堅持，而是會等上幾天，等到回憶之時身體不會如此疼痛纔敢做，雖然，這樣的效果也會減弱很多，也或者經歷挫折纔會拼命……那個小傢伙兩個都沒有遇到，此時回憶是因爲傲慢。”
李教授的話很有道理，但薑蓉卻有些無法答應。
“傲慢，不可能啊，林學弟可從來沒有欺負人，對我們也很溫和。”
“誰說溫和就不能傲慢了，而且，傲慢也不單單是彰顯自己或者欺負別人的意思，覺得自己萬種無一，是天命主角，不願落後於人，並想着唯有自己能拯救世界，你覺得這是否是一種傲慢？”
“呃？林學弟是這樣想的，好……中二？”
半晌，姜學姐纔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林曜。
對此，李教授竟然點頭了。
“中二嗎，這個意思倒是差不多。覺醒之時除了資質測試外，其實還有個心理測驗，那時我們就發現了，林曜這個小傢伙覺得覺醒後自己就不是普通人，而是非常獨特的那一個，甚至是億萬中無一，呵呵，這樣想着的覺醒者不再少數，大多人都被軍方給糾正了過來。”
“不過，林曜同學不同，覺得自己獨特的他並沒有因此鄙視凡人，而是認爲唯有覺醒後的自己才能守護城市，守護人類，並想着一人之力承載神州，可咱們神州大地有萬萬之民，天才無數，國家興衰豈是一人能左右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擁有如此心思的，不過，這個傲慢也不算錯，我們也沒有糾正。”
“現在看來效果還好，因覺得自己是獨特的，所以不願落後於人，要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哪怕意志只是普通，他的傲慢也讓他十分努力，而此時回憶在痛苦的同時也在鍛鍊着他的意志，等到有一天他被其他人擊敗，支撐着他前進的傲慢破碎了，但艱苦的鍛鍊已經磨練了他的意志，也能讓他不會輕易倒下。”
……
上方的交談林曜並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安放了一個傲慢的頭銜。
回憶的痛苦讓林曜身體發抖，但連續幾次過後，他也發現了，那種隱隱作痛只是虛妄，你越害怕，它就越恐怖。
但當你連續幾次都強撐着下來後，那股疼痛竟然越來越淡，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所以，對付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他，這句話竟然不是開玩笑，而TMD是對的？”
得知如此真理後，林曜徹底傻了。
半晌之後，林曜才搖了搖頭坐了起來，仔細回憶起了電流在身體中竄動的感覺。
這一坐就是半個小時，因爲應激產生的痛苦消失，林曜回憶起了很多部位被電流刺激的細節，並有躍躍欲試之感。
要不是身體還沒有恢復，林曜甚至可以爆開雷系真氣種子，讓電流在身體裡竄動，模擬那種感覺。
只是，回憶結束後，林曜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回憶的並不全面。
並不是林曜偷懶了，而是在電流刺激中，他僅僅堅持了三分鐘就雙眼翻白的昏迷了過去，這人都昏了，後面自然也就無法回憶了。
“所以，我還得接受電流，需要三，四次，甚至是十次才能徹底掌握基因鎖開啓？”
如此想着林曜有些難受，要知道，電流刺激過後的疼苦是虛妄的，是可以用勇氣克服的。
但電擊開發時，那種實實在在的痛苦就不是光憑勇氣就能克服的，哪怕你勇氣再強，被打了，該痛還是會痛的。
人受傷，就會痛，可是真理啊。
“要往好處想，哪怕基因鎖開啓了，爲了讓身體在電流刺激中進化，我還得被電，而且，爲了最好的開發，電流還會超越我的極限，這樣想想……更痛苦了啊，以後我被電將成爲常態？”
“唉！”
嘆息了半晌，林曜纔再次坐起，電流刺激已經回憶完成，現在也無法爆開雷系真氣種子模擬試驗（細胞損傷，這是實實在在的），林曜索性繼續練起了震雷吼。
站成馬步形狀，林曜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激活雷系真氣種子，讓它呈現將發未發的狀態，並操縱着它自胸腔衝向了喉嚨。
當抵達喉嚨處，林曜也大嘴張開，發出了一聲震天怒吼。
“轟隆！”
張開大嘴的林曜此時吼出的不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雷霆爆響。
爆炸的雷霆聲中，林曜身前塵土飛揚，好似有颶風颳過。
吸氣，爆氣，怒吼，回憶過電流後，林曜此次發出震雷吼一氣呵成，竟無一絲意外。
而內視己身後，林曜更是發現，原本未入門的震雷吼已經變爲了。
【震雷吼（黃金戰技）：雷聲煊赫，猶如天怒，凡人聽而膽顫，震雷吼是模仿天雷之音，以秘法催動，能一吼震動天地，讓人神魂震顫身體顫抖。膽小，神魂不定或者意志不堅之人，還會被雷聲嚇出驚魂狀態，動彈不得（熟練：10%）】
一口氣由未入門跨越了初入門徑，抵達了熟練級別，這就是林曜的收穫。
如此提升看似不可思議，但其實這樣纔是對的。
就如學習了微積分的大學生，再來看小學算術，是不需要在花費五年學習的。
亦如劍術大宗師學劍，他們不是像普通人那樣一點點的學習上來，掌握着劍術至理的他們，往往只要看一遍，就能把劍術抵達大成甚至領會奧義。
林曜也是如此。
當然，他與震雷吼之間的層次不是大學生與小學數學的差別。
掌握着天雷LV1，又領悟了電流在氣管與喉嚨間流轉感覺的他，充其量算是個中學生，以這個學識學會震雷吼自然如吃飯喝水一般。
但他也只能到這了，人人都會吃飯，但想要吃出花來就不容易了。
“初入門徑是勉強能發出，但有一定的失敗機率，因此不可以對敵。熟練是百分百發出，我現在就是這個層次。震雷吼的大成就是玩出花來，按照戰技裡的描述來看，就是既能讓震雷吼範圍擴大，又能把聲波稍微凝聚，讓聲波擁有嚇人的能力外，還擁有震撼彈的的衝擊之能。”
因爲爆開雷系真氣種子一直處在林曜操縱的範圍內，沒有擴散到身體內，自然也就無法傷到他，所以，在研究所裡，林曜又怒吼了幾聲，直到有人有意見了，他才停止。
而此時，王武以及另一個雷系天賦者……還在做着恢復性訓練。
“沒有恢復能力就接受電擊開發，真的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