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月,就被打的潰不成軍。
如果不是跑得快,聖上都會被俘虜的。
隨後,北韃國就提出這麼一個條件。
這能答應嗎?
結果,太康的皇帝竟真的答應了。
安寧公主被他的皇帝哥哥和權臣魯蒙,以天下蒼生爲脅迫,送給了北韃國的可汗。
聽到這裡,葉寒青眉頭緊緊皺着,如果安寧公主的人生沒有變化,那麼她現在和沈昭都活着。
不過,也只這一年。
一年後,兩人先後去世。
怎麼死的,他不知道。
皇室也是三緘其口。
就好像從來沒有安寧公主這個人。
葉洛茵卻氣得小臉通紅,啪的一下拍着桌子,人也站起來,“狗屁的天下蒼生,這天下蒼生,卻要靠一個女人來拯救,太康朝的這些男人那些將軍大臣,是吃屎的嗎?”
孫翠芝拍了一下自家閨女的後背,“你老實點,聽你大哥接着說……”
後面的,實在令人悲傷和絕望。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安寧公主去和親了,在那樣一個野蠻的沒有禮法沒有倫常的國家裡,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對待一個傾國傾城的一國公主。
安寧很悲慘,一個月之後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更被當時的大王后因爲嫉妒送給了其他的部落。
後來,安寧公主瘋了,沈昭投降了。
如今的安寧公主和沈昭就在白沙州。
這樣的事情,平民百姓是不知道的,但那些老臣們哪有不清楚的,只不過誰都不會去說罷了。
在他們眼裡,這樣的安寧公主已經不乾淨了,因爲她沒能從一而終。
甚至這樣的安寧公主,已經成了太康的恥辱。
誰都沒想到,白沙州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所以說,現在能收復嗎?
肯定不能收復。
收復之後怎麼辦?
葉風卻問道,“沈昭投敵了,安國候一家沒受影響嗎?”
“安國侯懸樑自盡了,他們府里人丁單薄,那時候魯蒙就已經掌控朝堂,第一次兵敗之後,所有的賠償事宜都是他在處理,公主也是他親手送到北韃國的,魯蒙倒是沒有對安國侯趕盡殺絕,因爲他還沒有完全掌控局勢,再加上沈家也沒什麼人了,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但是先皇卻下令,誰都不許再提起這件事。”
所以哪怕三人站在城牆之上,宣暉帝的心裡翻江倒海,可是他也無法下令讓葉寒青率領鎮北軍收復白沙州。
那這麼說,現在的皇帝還是個明白人?
那邊孫翠芝卻叮囑葉洛茵,“聽過就忘了吧,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咱們可以隨便議論的。”
“娘,我知道了,我沒有那麼大的嘴巴。”
葉風問葉寒青,“現在沈昭在白沙州做副將,那白沙州的百姓是不是要比其他州府的百姓要好過很多。”
“是的,沈將軍庇佑六萬多的白沙州子民,沒讓他們淪爲奴隸和女奴。”
葉洛茵神情肅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真相。
命運悲慘的安寧公主被折磨瘋了,然後沈昭以鎮北軍副統帥的身份投向了北韃國,他的交換條件是白沙州,這個北部邊疆最重要的地方,北韃國有了白沙州,就等於扼住了西涼國的咽喉和擋住了太康的西北之路。
所以沈昭用這些做交換條件,換回了安寧公主。
沈昭還保有最後的底線,幽州秦州本就失守在前,白沙州以北,不是韃子攻佔的,是太康割地賠給人家的。
原來也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去守護你。
所以,心愛的人就在身邊,世界是生是滅,與我何干?
啊啊啊,她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助他們兩個。
葉洛茵腦子一轉,隨後跑到葉寒青身旁,拽着他的胳膊,跟他說,“大哥,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葉寒青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你說,有什麼好辦法?”
“這多簡單呢,反正現在秦州都已經收復了,那就讓皇帝再下一道聖旨,將白沙州賜給安寧公主做封地,沈昭有功也有過,雖然因爲一己之私導致白沙州成了北韃國的,可是情有可原呢,就讓他戴罪立功好了。”
葉寒青眼睛倒是一亮,這是大家從來沒有考慮過的一種辦法。
因爲太康歷來就沒有給公主封地的。
基本都是皇子纔有的待遇。
但這事也沒那麼簡單。
封地不是說給就給的。
因爲現在皇帝正致力於將封地全給收回來,也就是說,這一個個藩王要給他們全拿下。
即便是殉國的齊王,屬於他的封地也收了回來,只不過給他的兒子一個王爺的封號。
安寧公主是宣暉帝的姑姑。
可以說,是屬於從來沒見過的那種親人。
宣暉帝會破例給安寧公主封地嗎?
而且,一旦給封地,當年的事情又會被提起來。
這應該不是宣暉帝想要看到的。
葉風在那說道,“好了好了,這事不要再妄議。”
還以爲不過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事兒呢,哪裡想到竟然牽出這麼多。
對於自己的閨女,他是信任的。
葉寒青說給他聽,也主要是因爲他有車隊,所以這話也就到此爲止。
白沙州怎麼弄,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有什麼辦法。
況且有些事情,去做了幫助了就能得到好嗎?
沒準會被滅口呢。
所以葉風特別的警告了一下葉洛茵,就剛纔她義憤填膺的樣子,保不齊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葉洛茵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我自己是什麼身份,我還不知道嗎?”
那邊孫翠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所以話鋒一轉,就跟葉寒青說,“二郎,你有多少天的假期?”
葉寒青,“十五日。”
“那就來得及,在家休息兩天,然後你帶着六娘和啓明回葉家村,你如今做了父親,又有了些成就,該去告知你的親生母親一聲。”
這樣的事情,在葉風孫翠芝還有葉洛茵眼裡是正常的該做的,說實話,他們也不在意。
可是葉寒青卻又紅了眼圈,拉着六娘又給孫翠芝磕頭。
孫翠芝倒也習慣了,古代不就這樣嗎?
磕吧,磕吧,她是長輩,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