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飯菜上齊。
噴香的食材令人食指大動，王明玉大快朵頤，吃的很香。
酒足飯飽，王明玉揮手換來掌櫃的，笑道：“掌櫃的……”
“我聽說你們這九重樓，在大周各地都有分號，就給本公子傳個消息吧。”
“玉公子請吩咐……”掌櫃的低頭保持恭敬，卻不會有人小看。
這貨能負責州城的情報機構，本身亦是真丹期的高手，放在朝廷都能封侯拜將。
“本公子游歷天下，體會這大周的江河風情，亦想開開眼界。”
“就在各地發消息吧，有奇珍異寶，或是用途不明的神秘寶物者，都可以帶至九重樓。”
“但凡能入眼的，本公子皆高價收購。”王明玉露出大白牙，頓時就有壕氣撲面而來。
沒錯，他要撿漏。
有系統鑑寶，什麼樣的寶物能逃過他的法眼。
“是……”
等掌櫃的退下，王明玉悠閒躺在搖椅上，看着城中衆生百態。
有小販推車，吆喝着吸引孩童，亦有古樹花燈，少女懷春。
有老虎大搖大擺的橫行而過，卻不見行人畏懼，亦有花冠大公雞趾高氣昂，很是欠揍。
果然，報應很快來了。
有紅狐帶着一窩幼崽跟賣雞的黃鼠狼嘰嘰喳喳爭吵，卻看見趾高氣昂的大公雞。
神魂蛻變，不僅僅實力有變化，最重要的還是對信息收集能力。
普通人對上這些妖精，說話可能還需要連蒙帶猜，王明玉卻能直接接受他們的意念。
“大花雞，還錢……”
“還錢……”一羣小狐狸也跟着叫嚷。
“你那蛋根本就是假的，只是普通母雞蛋，根本就不值那個價。”大公雞跳腳，當即反駁道。
很快王明玉就弄清楚了緣由，原來是大公雞讓紅狐狸進了幾顆純種的精怪雞蛋。
這公雞成精不久，想讓家中的普通母雞孵幾個雞仔，最好能有幾個精怪小母雞。
結果孵出來的小雞都是普通雞仔，沒有那種一出生就有靈智的。
公雞覺得上當了，不肯支付尾款，紅狐狸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孃手裡什麼時候有過假貨，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
“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只是有一定機率，我可沒打包票。”
“再說了，就你那價錢，還想要天生精靈，怕是在想屁吃。”紅狐狸叫罵，小狐狸們也跟着叫嚷：“想屁吃……”
“我告訴你，別想賴賬……”
說着紅狐狸對黃鼠狼道：“這些雞仔我拿走了，他欠我的錢你來要，多的就給你了。”
“行……”
黃鼠狼攤主很爽快，一揮爪很快就有幾隻黃鼠狼圍上來，陰測測的看着大公雞。
“我還……”
公雞很識時務，直接認慫，苦着練掏出錢。
雖說城裡禁止打殺，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它可不想吃苦頭。
“噗……”
王明玉莞爾，大笑道：“這纔是生活嘛，妖精也得過日子。”
大半月後，王明玉繼續上路。
除了有心人繼續關注，普通人根本不受影響，也不曾瞭解有這個人。
黑鱗馬不僅耐力好，速度也很快，馬車輕馳，一路向神都而去。
這是王明玉第一次離開王氏領地，對於這個古典世界，看什麼都挺新鮮。
相比幽州受王氏風格影響，兗州的情況就好的多了，但各種宗門亦多如牛毛。
除此之外，不論是山林江湖，還是城池鄉里，皆有皆有廟宇香火。
大周世界是中千世界，妖鬼精怪並不少，只是都被各地神靈束縛，或是藏在深山老林。
山有山神，河有河神，城裡有城隍，鄉里有社神，陰兵鬼神俱全。
就連大點的宗派，亦有祖師守護。
在神魂的注視中，這個普通人接觸不到的精怪、鬼神的世界，在王明玉面前一一展現。
鬼神，大周世界的暗面掌控者。
若說世家是陽面的掌控者，這些鬼神則是暗面世界的主宰。
“看這情況，大周世界居然是以神道爲主，人皇爲輔……”
“有意思……”
“超凡歸於神，人間歸於人，這纔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啊。”
有時王明玉也會去拜訪一些地方官府，既然真身在這個世界混，就得做好經營的準備。
王明玉開始研究這個世界的社會結構體系與構造，最終很失望。
“這是一個依託武力的強權世界，強者影響衆生，以此影響天道運轉。”
“若說普通世界衆生皆是天道分身，那麼這個世界的結構已經改變。”
“天神永固，武者決定衆生命運，這是那位仙尊想要的嗎？”王明玉思考。
“若如此……”
“此界自大夏開始，數次改朝換代，難道是祂的手筆？”想到這王明玉擡頭。
沒有工業污染到天空是如此蔚藍，王明玉卻隱隱看到天道的不甘。
天道爲衆生意念匯聚，如今小部分強者恆強不落，世界發展線大勢固定。
“早晚得出事。”
“駕……”
車架奔走，過了兗州就是雍州，爲當世學風璀璨之地，各路思想爭鋒。
王明玉前往各大書院借讀，詳細的瞭解這個世界的脈絡歷史。
王氏雖說傳承久遠，卻偏居一偶。
說白了就是偏遠蠻荒之地，類似前世的自治區，爲中原所輕。
學問更是傳承上古遺風，說白了就是過時的東西。
不是說不好，而是與當世格格不入。
在雍州呆了近一年，王明玉憑着天君分身強行吃透了大部分史經書籍。
接着又起身去了青州，
青州靠海，有着大周最繁華的港口，輻射東南海域各大島國。
具大周秘錄記載，這些島國皆是小世界或者小千世界，爲大周世界吞併。
其大地之靈落於神州，殘渣廢料則於海中化作島嶼，爲海外番民。
說白了就是世界吞噬。
靈脈等精華之地融入神州大陸，其他的貧瘠之地就扔進海里，自生自滅去。
第三年。
王明玉遊至神都，這個世界都政治與文化的中心，太子周元明親自迎接。
二者相談甚歡，攜遊神都。
王明玉卻不曾放鬆警惕，蓋因這位太子居然也是一位通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