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底,港島,唐準站在對比21世紀顯得破舊古老的都市街頭,手裡拿着一杯嚐鮮性質的奶茶,邊喝邊打量着對面街頭不遠處一個鼻青臉腫的身影,越看,表情越哭笑不得。
在他身側是血煞老祖勾言,勾言不再是一身血色長袍背生肉翅的外觀了,他是西裝革履,搭配一米八多的身高,略顯病態美的發白膚色,立體而英朗的五官,正常人來看,怎麼看都是一個氣質深沉、內斂而憂鬱的帥大叔。
唐準表情變換中,勾言也忍不住看了路對面的身影幾眼,才小聲道,“前輩,您認識?”
唐準笑着搖頭,“以前不認識,現在也不算認識,不過,他也是值得我關注的人,沒想到還是沒出手,又被你玩壞了。”
勾言臉色狂變,“不可能,不是,不會……前輩你別嚇我,我可沒玩過他,我不喜歡男風,出來放風的那些時間,我只在加州浪過啊,只針對非咱們膚色的族羣,沒對這樣的人下過手。”
值得這位渡劫巔峰強者關注的存在,被他玩壞了?一句話差點嚇得勾言屁滾尿流,這前後一年的時間,雖然說兩人是合作做研究,實際呢?他不過是被研究對象,死了幾十次啊親啊!
最初爲了徹底研究透徹什麼,唐準還具現了他所說的妖獸、以及奇珍異寶,然後把他肉翅、以及滴血重生神通全部打消,重新做實驗,試驗幾次再改進,才讓他能異化到完美,可以隨心意收起肉翅和口器化的十指。
那些經歷別提多酸爽了,這特別酸爽的經歷,幾十次死亡過程,纔是他得到放風,自由去燈塔世界吸血恢復的資格後,對一些白人黑人,心狠手辣,動輒折磨死不順眼傢伙的最根本原因。
他的生命那麼痛苦,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痛苦,要讓其他人一起感受到世界的惡意,才能讓他舒服些。
不過唐準從頭到尾說的是普通話,血煞老祖勾言的實力……學習語言太簡單了,一遇到講普通話的人,那是很親熱的,基本不會有殺心的。
這也是某位何參贊,能在幫了一點小忙後,被他欣賞的原因,不是他真在意何參贊幫的忙,是對方講的是普通話。
現在唐準竟然說,前面值得他關注的人,被他玩壞了?
不能這麼開玩笑啊前輩,我可是好人,老實本分人!!你還想我配合你做什麼實驗,儘管開口就行了,不用找藉口啊,真不用!
唐準,“……”
唐準表面上只聽到了短短的幾句話,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勾言靈魂波動太劇烈,讓他不去主動感知,都被動感知了清楚,他很無語,笑着拍拍血煞老祖的肩頭才笑道,“不用在意,他只是受了你一些延伸出來的影響,改變了一些原本軌跡,這種改變對我是好事。”
勾言一呆,緊跟着整個人都鬆懈了,差點癱軟在地上。
唐準還是笑,他發現讓這貨放風,引起的蝴蝶效應比自己想象的還大,別說國內某個叫楊旭輝的重生者了,楊旭輝是21世紀10年代材料學、動力學以及機械設計製造及自動化專業的大犇,擁有未來無數記憶和專業學識的傢伙,按照正常軌跡,重生後進入國企製造業,應該是靠着專業以及未來學識,發展機牀技術、熱動機等等,帶領一個國企成爲未來全球工業霸主?
勾言一個蝴蝶效應,燈塔跪送所有最先進技術,這讓國內整體頂尖工藝,一下子追上燈塔了,就是楊旭輝記憶的未來科技發展,也被勾言隨手送出去的黑科技抹平了……
這已經哭瞎了一個主角。
唐準沒想到路對面那個港島的重生者,想走娛樂大亨之路的傢伙,都被波及了,被波及的大亨之路前所有爲的艱辛,比楊旭輝還苦逼艱辛。
話說對面叫許愛民的,算不算是最苦逼的重生者?
………………
頂着鼻青臉腫的面孔,許愛民穿的也是破破爛爛,衣衫上偶爾可見血痕,在行走中看到遠處兩個巡邏的警察,許愛民立刻轉身。
避開警察後,他才從口袋裡摸出廉價香菸,抽上一口就破口大罵,“臥槽,勞資怎麼會這麼倒黴?”
大罵後,許愛民有些想哭。
他這算是最苦逼的重生者,沒有之一了吧?許愛民原本叫郭陽,踩着90年的時間線出生,一直活到2017都普普通通,畢業後工作一般,辛辛苦苦的積蓄距離買房買車遙不可及,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平日工作之餘,最大愛好就是看書,以及看一些陪着自己成長的老港片懷舊,不是他非要看港片,過了港島最繁榮的影視爆發期後,哪怕內地越來越繁榮,好片總是……遠遠不如爛片來得鋪天蓋地。
新的影視爛片那麼多,自然不如看老片來的愜意,很多經典老片他聽聲音腦海就自然浮現劇情,原以爲一輩子就這樣了,哪知道一次意外的觸電後,他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一個68年生,現在才19週歲,名字叫許愛民的內地偷渡者身上,他重生時就是這個許愛民在游水中即將溺死時。
等抵達港島確定自己重生,回想一下,無數影視歌曲簡直像印在腦海一樣清晰,許愛民激動了,激動的想高呼他是世界之王。
然後……
82年底他寫了一部奇謀妙計五福星的劇本,投到了嘉禾。
最初他以爲劇本根本沒人看,還在苦等無果後,想着去蹲點洪勁寶呢,沒過多久,尼瑪影院上映了,掀起了票房狂潮,比本該大放異彩的最佳拍檔還牛逼。
臥槽,影片都上映了,哥們這個編劇竟然不知道?而影片上掛名的編劇,是一個前世他完全沒聽過的人。
這絕對是被人剽竊了。
等許愛民充滿怒火去找人理論,卻輕易被那個編劇打壓了,人家是圈子裡老人,不止認識不少圈內人,還有一些武行,黑道之類都很熟。
打壓的已經改稱自己爲許愛民的他,只能逃。
吃過一次大虧,他心裡有無數怒火,無數次想着該怎麼報復,然後他準備走歌壇路線,沒想到歌壇剛有一點發展,又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