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許潔這個不管身材還是臉蛋都9分多的小禍水,在賀家輝心目中是真女神,幾天前在老家撿到時空源晶時,他還以爲是塊好玉能賣點錢,現在?
博女神一笑足以超越一切。
隨着他的話,很有表現欲的吳軍都主動道,“是啊唐哥,我們和許潔是朋友,你是她長輩我們自然也得叫你哥,別說是塊破石頭,就算是一塊好玉,你喜歡也送你了,開什麼價啊,那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
唐準無語,賀家輝都很鬱悶的掃了這個室友一眼,還是李亞茹,江璐幾個女生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很古怪。
許潔也樂了,“賀家輝你別客氣啊,你要是真的白送給唐叔叔,不要報酬,你會後悔的。”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在場只有她明白唐準開出來的是什麼條件。
就算對賀家輝這樣平平無奇還比較自卑內斂的男生沒男女方面的好感,但若是指同學,熟人之類感官,她也覺得賀家輝人不錯。
唐準這神奇大叔都開口許諾了啊,他要白送?
這不是錢的問題好不好!
唐準最初說的是把晶片賣給他,但不代表只能用錢買啊。
賀家輝一驚,又堅定的擺手,“真不用,唐……唐叔?”
“哈哈,這種東西花幾十塊就能買到更漂亮的吧,還不頂一頓飯錢,開價太搞笑了。”吳軍又插口了,大氣的言辭後又話鋒一轉,“唐叔你要真想買而不是白拿,也好辦啊,花錢買太俗氣,但我和這小子一個宿舍一年,知道他最想要什麼,變得帥炸天,或者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其實是隱藏的超級富二代,……”
“滾!”
吳軍一開始插口解釋,又有點喧賓奪主,賀家輝不止一次想說這塊晶片是他撿的,是他撿的,是他撿的不是這個小胖子!
偏偏那傢伙從許潔出現後,一次次爭搶着解說,話不停,把他好不容易出現的表現機會給搶光,這讓他太鬱悶了。
這次,小胖子開口依舊有種那是我的東西,唐叔你隨便拿的口氣,讓他鬱悶,但內容也是賀家輝自己想說的。
這破石頭真不用錢啊。這不是玉石,也不是寶石類,都是縣裡玉器店掌言師傅說的,更大可能是某種人造工藝品,幾塊幾十塊或者上百塊?他怎麼可能開口開價。
開價是不可能的,那太羞恥了。
吳軍小胖子打趣說知道他最想要什麼,是變得超級帥,一覺睡醒發現自己是隱藏的超級富二代?沒法開價的時候,這類一聽就是扯淡的要求,用玩笑口吻講出來才更能打岔。
這也是他一個人做白日夢時,不止一次幻想過的,偶爾還會說出來,室友們當然知道。
問題是在許潔面前被抖出來,他羞恥感爆表了,才惱羞成怒的低罵了一聲。跟着他又笑了,幸虧小胖子還有一點節操。
一羣男人算小死黨時,偶爾談你最想要什麼或變成什麼樣的人,變帥,有錢?這是常規話題,猥瑣些的變粗變長,幻想突然成爲行走的荷爾蒙,這若被抖出來,纔是致命的。
他同樣想要一個蠻荒遊戲頭盔,在宿舍裡多次抱怨買不起,一個頭盔一萬塊,這就扯到錢了不能提。
他還做夢都想追上女神呢,一樣不可能說。
“哈,你還不好意思了?那你平時不是喜歡看小說麼?讓咱唐叔幫你穿越吧,或者來個系統也行啊,難道這些更靠譜?”吳軍笑的更誇張了。
這樣的命題,無疑比突然變的帥炸天,或者發現自己是隱藏的超級富二代更加扯淡,因爲太扯,正常人都知道那是說笑的,賀家輝也樂了,“好啊,唐叔你要是能做到,就他說的隨便幫我一個好了,哈哈,這破石頭不值錢,我沒法讓你花錢買啊。”
“……”
唐準眼中閃過一道奇光,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發現他點頭,杜少傑,江璐等大二新生紛紛大笑,那個叫姚琳琳的都笑彎了腰。
一直沒怎麼說過話,在拿着新來的菜單點燒烤涼菜啤酒的杜少傑都噴了。
只有許潔沒笑,眼中閃過了一絲絲震驚。
這個大叔點頭了?難道剛纔吳軍四個那麼扯的條件,他都能實現或者做到?想到這裡許潔又變的八卦起來。
變得帥炸天,多帥纔會炸天?
隱藏的超級富二代呢,難道明天天亮,賀家輝父母會跑來告訴他,其實他們家真有幾千億資產,以前怕他養成紈絝性子才裝普通家庭,爲了打磨他?
這兩個比較容易實現,唐準都能讓她輕鬆成爲超人,她都能隨手撿幾百萬,想來整容或發財,真不難。
那麼後面的可能,穿越或系統,話說穿越她知道,系統是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許潔突然期待起來,很想看看明天白天,賀家輝有什麼變化。明知道變帥和有錢纔是最容易實現,也是唐準最容易答應的,穿越太誇張了,系統她不懂,但許潔又萬分期待唐準會選擇幫他穿越。
若是那樣,明天就見不到這個老同學了?
許潔覺得自己又要炸了,比發現唐準可能是外星人時的好奇心還更強烈。
“好了,都別鬧了,唐叔你剛來,我們也是剛認識你,我敬你一杯。”終於點完了吃的,杜少傑才笑着拿起啤酒瓶招呼。
………………
哈克拉斯大陸極東之地,頻海的一方大地上戰火連綿,經歷一次殘酷大戰。
九十多歲的溪林公國大公,九級巫師林九庸慘勝而歸,持續十多年的大戰,最終以溪林公國獲勝,吞併老對手凃風公國告終,但代價未免太慘烈一些。
不止林九庸重傷,距離死亡不太遠,他的七個兒子十多位孫子包括重孫,所有血脈全滅。
打下一片山河,卻無人能繼承?自己也活不了幾年?
坐在王座上發出一聲滲人的慘笑,林九庸笑着笑着又神色一動,“不對,本公應該是有一些遺落在外的血脈的。”
“以前對那些引以爲恥,但現在……需要血脈巫術定位。”
“本公還是有希望的,只要找一位懂得血脈巫術的巫師,就可以。”
……
同樣的時間裡,溪林公國某荒野,揉着腦殼醒來,入目就是一片無垠的蔚藍天空。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強烈的宿醉或暈眩感裡,賀家輝撐着身子坐起,腦海中本能冒出一串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