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好在後座的門邊,見狀也是很快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緊接着,就是觀主和何鑫,還有胖橘。
那名男子剛剛下車的時候,就跑到了那幾個老大爺的身邊。
見到觀主和何鑫他們從車上走下,那名男子頓時開始介紹了起來。
“李大爺,這就是道觀裡面的道長了,這兩個,應該是道長的朋友。”
聽着那名男子的介紹,原本正疑惑到底誰是正主的幾個老大爺,頓時就將目光放到了觀主身上。
其實觀主也算好認,畢竟他的那一身衣服在那裡,而何鑫和青年,只不過是穿的便裝而已。
“道長請,當年那位道長曾經也是像您一樣,穿着這身衣服來到我們村,那位道長......”
當先的一個老大爺,在見到明顯年紀不大的觀主之後,頓時就想到了觀主的師傅。
他沒有疑惑觀主的師傅怎麼沒來,到了他這個年紀,對於生老病死什麼的也已經有些看開了。
既然那位道長沒來,來的是那位道長的徒弟,那位道長恐怕......
而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老大爺,觀主並沒有回話,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到觀主的表情和動作,那個老大爺頓時就嘆息一聲,隨後便請三人往村落之中走了過去。
結果,在看到觀主的表情和動作時就已經知曉,沒有必要多說。
不過,在這個老大爺的心中,卻是有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那位道長已經離去,接下來,估計也就到了他,還有他身邊的這些老傢伙了吧?
帶着一種頗爲複雜的心情,那個老大爺很快就帶着幾人來到了村中的祠堂裡。
每個村子都有祠堂,那是祖先牌位所在的地方,也是村裡最神聖的地方。
畢竟裡面的都是自家的老祖宗,再怎麼窮,也不可能連祠堂都不顧了。
來到祠堂之中,那個老大爺也不避諱其他人,而是很快就朝着觀主說起了情況。
根據祠堂的守夜人所說,祠堂裡面,在晚上的時候會發出一些怪聲音。
這裡可是自家老祖宗存在的地方,如果真是老祖宗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說什麼。
但怕就怕在,是其他的東西混了進來,所以,這次請觀主來,就是讓他看看,到底是別的東西,還是......
聽着那個老大爺的描述,觀主心中頓時有了底。
從最近開始,鬼物什麼的就開始在四周不斷的出現,如果這個祠堂裡面有東西的話,說不定就是這裡面的那些老祖宗了。
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東西,來到這裡鳩佔鵲巢。
至於到底是哪種東西,觀主面上很平靜。
他自然有自己的分辨之法。
“嗯,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在這裡查看一番。”
朝着那個老大爺點了點頭,觀主直接開口讓村中的人都出去。
聽到觀主的話,那個老大爺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讓那些人全部出去了。
不過,在他自己離開之前,卻是看着觀主動了動嘴。
“道長,如果真是村裡的先人,還望道長告知一二......”
說完這話之後,那個老大爺最終還是離開了。
偌大一個祠堂之中,此時就只剩下了觀主和何鑫等三人,還有胖橘。
沒有在意自己身後的二人,觀主先是在祠堂之中行走了片刻,然後忽然站定。
“還不出來見我!!!”
在觀主身後,原本正一臉好奇看着祠堂內情況的青年,在聽到這聲突如其來的話語聲之後,頓時一愣。
但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一道陰風頓時就將他的話給噎了回去。
陰風出現之後,一道身影也是很快浮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這是一個身着白袍的男子,不過此時,那名男子的面上明顯有了一絲怒色。
在見到觀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道家高人,而且,就算是觀主身後的青年,也能輕易收拾了他。
他不是在憤怒其他,而是在憤怒,自家的不肖子孫,竟然請道家高人過來想要滅了他們的祖宗?
看了眼自己身前這個面帶怒色的白袍男子,觀主默然無語。
從這名男子的衣服上,就能夠看出這名男子不是現代人。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應該是好幾百年以前的人物了。
這樣看的話,這貨是這個村子的祖先,那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萬一呢?萬一這貨只是裝出來的,自己一走的話,恐怕這個村子就得完蛋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觀主頓時手掐法決使用了一道術法。
追本溯源。
很快,在觀主的眼前,那名白袍男子身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線條。
白色的線條從白袍男子身上延伸而出,而在另一邊,這條白色的線條,卻是連在了祠堂之中最高的那塊牌位上。
見到這一幕,觀主嘴角一抽。
還真是人家的老祖宗回來啊?
這樣的話......自己是殺呢?還是不殺呢?
這是一個問題......
殺了,以後祠堂裡萬一有其他的鬼甦醒,恐怕到時候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得把自己當成殺父仇人。
但如果不殺......
心中猶豫,觀主的目光也是開始在白袍男子和那些牌位上游動了起來。
“道長,道長......我是好鬼啊,之前只是因爲那些不肖子孫不給供奉,實在餓的不行......所以才弄出一些動靜想要讓他們供奉點東西......”
見觀主的目光在自己和自己的牌位上游動起來,那名白袍男子頓時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道長已經知道了。
所以,他這纔敢開口說出其中的緣由。
聽到這名白袍男子的敘說,不止是觀主,就連何鑫和青年,頓時也是一臉的古怪。
供奉?桌上那些東西難道不是供奉?你自己不吃怪得了誰?
不過,那名白袍男子接下來的話語,頓時就給他們解了惑。
“也不知道是那些天殺的,把供奉的香火弄成了這樣,這樣的香火根本就吃不到,我記得以前的香火還能吃一吃,但是現在......”
那名白袍男子越說越氣,氣到最後,竟然連魂體都隱隱有了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