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無雙門宗主就開始興奮的屠殺了,把衣服一撤,露出了一身鱗片,魚鰭瘋狂的拍動起來,在地上掃來掃去。
每一次拍擊,總會有一兩個人成爲倒黴鬼,噗的一聲,不是頭給拍爛,噴出數之不盡的鮮血,躺在地上再也不弄動彈,就是有人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給一拍之下,成爲了兩截,臨死的時候,雖然因爲強烈的劇痛突然間驚醒過來,但根本來不及做什麼。
這些人狀態太虛弱了,幾乎是剛剛清醒過來,就在砰地一聲悶響中,又立即遭到了無雙門宗主的第二次攻擊,給拍成了肉醬。
而後,諸如此類的事情越來越多,死的人越多,活下來的人也就變得越是顯眼。
當殺得盡興的時候,無雙門宗主差點一個失手,把他看上的那個女修士都幹掉了。
望着停在女修士面前的魚鰭,無雙門的宗主登時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輕輕一撥,把女修士撥到了百步外的一棵樹下,他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興奮的屠殺起來,利用已經化作魚鰭的雙手,對這些人就像是掃垃圾一樣,開始清理。
誰讓這些其他的年輕修士,都早已是無雙門宗主頂上的目標呢?
就這樣,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工夫,無雙門宗主的攻擊才停定下來。
他可不是突然感覺累了,而是已經沒人可殺了。
此時,再望向遠處那個躺在地上,還沒清醒過來的女修士,要說他沒有一點想要過去屠殺的念頭,肯定是騙人的。
他甚至興奮的微微顫抖,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只要想到完成任務能從鯉魚王那獲得的更多,要是搞砸了,以後的前途可就沒了,他登時又清醒了過來,強行控制住這股衝動,來到女修士的身邊不遠處的一塊地上,利用魚鰭,在地上慢慢的划動起來,同樣是留下了一段文字。
當然。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是可以和這名女修士直接交流的,但他不敢。
他真的害怕萬一交流的時候,一時控制不住想要殺掉女修士的衝動,那可就完蛋了。
他現在是能控制住這股空洞,但也只是暫時的。
換句話說,現在最爲關鍵的是,繼續利用這個女修士,而不是非要和她交流。
既然如此,那還是繼續留下文字好了。
如此一來,其實反而比自己直接和女修士交流要好的多。
一頓飯的時間過後,無雙門的宗主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又一頓飯的時間左右,女修士悠悠醒轉過來。
因爲,她是被這裡濃郁的屍臭和血腥氣給薰醒的。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還是感覺迷迷糊糊的,和平時剛剛睡醒的樣子,沒什麼分別。
但過了片刻,當目光順着屍臭和血腥氣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的時候,她嚇壞了,紅潤的臉色登時變得蒼白無比,似是一張白紙一樣。
這位女修的嬌軀也劇烈的顫抖起來,她不停的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沒有用。
因爲,周圍的地面上,躺了將近一百個修士的屍體,這場面實在太震撼了。
而更加震撼的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爲什麼這些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光了。
她記得,明明不久之前,這些人還和自己一樣,一起看着地面上的功法修煉呢,甚至還互相熱情的交流心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念及此,她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說,這些人突然利慾薰心,產生了想要獨佔這些功法的想法,所以,修爲高的就把修爲低的都幹掉了?
女修士搖了搖頭,登時推翻了這種猜測。
因爲,不合情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麼這些人不殺自己?
女修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也越覺得不對勁越想弄個明白。
“爲什麼呢?”
“是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唯獨我沒有死呢?”
就在這時,她不經意目光一瞥,注意到了在這些屍體的附近一塊地面上,出現了一段文字。
要說不好奇,肯定是騙人的。
因爲,她記得很清楚,在她昏迷以前,這塊區域是沒有文字的。
那這到底是什麼文字呢?
難道是這些死掉的修士的其中哪一個死前留下來的重要訊息嗎?
女修士帶着這樣的期望,走了過去,低頭一掃,嚇得臉都白了,纔剛剛平靜下來的內心也登時變得緊張起來。
因爲,地上的文字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殺掉了所有修士的人留下來的。
只是,這女修士不知道殺人者是無雙門的宗主而已。
“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麼只有你沒有死吧?你一定覺得這是你的僥倖吧?很抱歉。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不是僥倖,而是我的刻意爲之。”
“你想知道爲什麼?彆着急。我這就告訴你。很簡單。因爲,我想讓你做一件事。如果你能夠順利完成的話,那你就不會死。如果不能的話,那就很抱歉了。你的命,我會隨時過來取。”
“什麼?你覺得你逃進宗門就能沒事了?呵呵。如果你真這麼覺得,你可以打聽打聽現在無雙門和合歡宗這兩個宗門的情況。”
“我想看到這裡,你肯定猜到了什麼。沒錯。這兩個宗門就是我剛剛滅掉的。現在你還以爲躲進宗門,我就不會殺你了嗎?”
“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留下來的這些文字,你也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爲這只是一場噩夢,繼續回去過和過去一樣的平常生活,起牀,修煉,睡覺,再起牀,修煉,睡覺。”
“但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死了。我可不是危言聳聽哦。”
“好了。如果你能夠耐着性子看到這裡,那我相信,接下來,你肯定也就不會對我的話有什麼懷疑了。那下面我就可以好好和你說話了。下面就是我需要你幫我完成的任務。”
“聽好了。我需要你幫我去找一個叫蘇寶的人,他是合歡宗的少主。我的任務就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和理由,只要你能夠把三天之內,讓蘇寶來到無雙門的總部,就可以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容易?不用懷疑什麼。我就是沒時間,纔會安排你這麼做的。要不是我現在實在太難,沒辦法抽空去找蘇寶,我早就不留你的小命了。”
“那就到這裡吧。三天之後,希望你能把人帶到。要不然,可別怪我來找你索命哦。”
當女修士讀完了地上的完整文字的時候,全身都溼透了,那是嚇的,全身冷汗,只覺得全身冰涼,似是在洗了一場冷水澡一樣,一直在劇烈的顫抖。
她都嚇哭了。
但她沒有辦法,這種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這樣,這名女修士順利被地上的文字說服了,並在回去以後,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因爲,她始終都在考慮,該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她也不認識蘇寶啊。
一天之後,她開始在四面八方的其他宗門以及村子和小鎮流竄,就爲了調查蘇寶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當知道蘇寶是個愛慕美女的人以後,這名女修士登時就明白了,爲什麼那個在地上留文字的人會留自己一命。
因爲,自己長得漂亮,而這就成爲了引誘蘇寶去無雙門最好的方法。
想明白了這些,該女修士也放開了,自嘲一笑,放下了所有矜持,開始在蘇寶過去常常活動的村子,小鎮以及城市裡,釋放她是蘇寶情人的信號。
可蘇寶並沒有什麼情人啊。
這消息一經傳出,就很快落到了還在孟嘗家裡修煉的蘇寶耳中。
他驚得目瞪口呆,對白曉雲,青兒和蘭兒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道:“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姐。你們別信啊!我哪有什麼情人啊!我蘇寶一向都是正人君子。會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