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爲門票犯愁的時候,周民卻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讓在甄亮等人十分不爽,全都沒好氣的朝他看了過來。
周民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不由有些心裡發虛,小聲道:“都看我幹嘛,趕緊去想辦法弄票纔是正經。”
普見心忽然想起了什麼來,笑眯眯道:“我之前好像聽你粉絲說,你是安琪的演唱嘉賓來着,去給我們要幾張票應該輕很鬆吧?”
導演插嘴道:“以任何形式求助安琪都視爲違規,參與成員接受節目組的禁閉懲罰。”
郭德崗眼睛一亮,高聲叫道:“關我禁閉吧!我申請關一整天,早就逛累了!”
導演伸出一隻手來:“可以,把通訊設備交上來,我立刻叫人帶你去禁閉室。”
郭德綱露出個笑臉,連連擺手道:“我開玩笑呢,說相聲的人說話你也當真。”
歐歌是綜藝主持人出身,對各種套路都十分的熟悉,看向導演道:“我們不可能完成一天賺5000美金的任務,應該還有別的渠道獲得門票吧?”
導演微笑着點頭:“門票的線索就在這家旅店裡,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
甄亮一臉興奮的起身,自信道:“哦,密室遊戲呀,鑰匙換成了門票而已,看我的吧!”說着推門走了出去。
劉茜笑嘻嘻抱住周民胳膊:“老公,你幫我找。”
周民輕嗯了一聲,和劉茜走出房門,在二樓蒐證起來。
長長的走廊上,掛着一些色調陰暗的人物畫像,幽暗的走廊盡頭,電燈一閃一閃,更增添了一絲恐怖的氛圍。
劉茜不由自主往周民身邊湊了湊,抱怨道:“沒想到導演組居然把經費花在了這種地方,別說還真有點嚇人。”
周民微微有些驚訝:“我還以爲你特意挑的這裡試膽呢。”
“我纔沒自虐傾向。”劉茜翻個白眼,無力的吐槽一句。
周民笑着點頭:“這就難怪了,我說你怎麼敢來這裡,原來是節目組選的地方。”
劉茜聽了眉頭一蹙,看向周民道:“你知道這裡,這裡怎麼了?”
周民回憶着道:“塞西爾酒店,這裡發生過多起兇殺案,黑色大麗花你應該聽過吧,就是在這兒發生的。
以前我看過關於旅館的卷宗,除了兇殺案之外,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傢俱自己動,十幾層的窗戶外貼着一張人臉……”
劉茜越聽越感覺背後發涼,一把就抱住了周民,聲音發顫道:“別說了,咱們趕緊換個地方住!”
看着劉茜微微抽搐的眉毛,周民被她的慫樣逗樂,說道:“你還以爲跟恐怖片一樣,進來就出不去了啊?你放心,節目組已經安排好了安保工作,真要是遇到殺手,那就只能算他倒黴了。”
劉茜摟緊着他的手臂,眼珠四處瞟了瞟,小聲說道:“我不怕殺手,我怕那東西……”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走廊盡頭,劉茜不經意間瞥了眼對面牆壁上的女人畫像,猛地哽住了話頭,一臉驚愕的停住了腳步。
“阿民……這畫上的女人,好像流淚了……”
劉茜帶着哭腔,渾身抖如篩糠,感覺這次是真的見了鬼了!
周民朝着前方看去,眼睛一亮道:“別怕,肯定是門票的線索。”說完就拽着走不動路的劉茜走了過去。
在劉茜驚恐的眼神中,周民將那副油畫摘了下來,畫框的背後,赫然藏着一張安琪演唱會的門票!
周民欣喜的看向劉茜,說道:“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就說是門票吧。”
劉茜看向潔白無瑕的牆壁,緊跟着又看了眼油畫,依舊有些畏懼的道:“那淚水是怎麼回事?我親眼看到她眼淚留下來了!”
周民看向油畫,人像被無數線條扭曲,只能隱約看出畫的是一個老婦人。
“視覺欺騙,把一個方框放進無數個同心圓裡,方框的邊線看起來立刻就不直了,你看到畫像流眼淚也是差不多的原理。”
經過周民一解釋,劉茜終於不再提心吊膽,長長出了口氣,說道:“道具做的真細緻,經費沒白花。”
周民笑了笑,將門票收入口袋,左右看了看,說道:“我們先去哪邊?”
劉茜隨口道:“右邊吧。”
周民點頭,兩個人朝着走廊右邊走去。
與此同時,甄亮和普見心也在竭力尋找着門票,一個多小時後,套房裡就只剩下了郭德崗歐歌師徒二人,一個躺牀上不願意起來,另一個癱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師父。
“師父,咱們什麼時候去找線索啊?”
“找線索做什麼,我們直接買門票不就行了。”
見郭德崗一副成竹在胸的口氣,歐歌立刻來了精神:“師父你有賺錢的門路?”
郭德崗笑着站起身來:“師傅我可是來這兒開過商演的。”說着就領歐歌下去了一樓,招呼過來服務員,給了他一百美元小費,讓他去打一輛去唐人街的出租車。
很快的,服務員便滿臉堆笑的回來,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歐歌驚訝的道:“師父你怎麼出手這麼大方,萬一我們接不到活,這錢可是收不回來了!”
郭德崗笑着拉開後座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那不能,唐人街上那麼多茶館,總得有個一兩家賣師父個面子吧。”
上回來洛杉磯商演,觀衆們的熱情讓他記憶猶新,整個劇場座無虛席,還有很多人買不上票遺憾的回去,這就是他的底氣由來。
來到唐人街上,歐歌發現郭德崗的話似乎還謙虛了一點,剛一下車,郭德崗就被人認了出來,立刻就有兩個粉絲上來索要合照。
郭德崗笑着道:“這附近有茶館嗎,我去給你們說段單口。”
“哦,拐個彎就是一家茶樓!”
兩個粉絲一聽郭德崗要說相聲,立刻興奮的打電話叫起了朋友,然後領着他們來到了一家茶樓裡。茶樓的老闆認出郭德崗來,聽他講明情況,立刻拍胸脯應承了下來,上了壺好茶讓他先喝着,然後便發動員工去街上宣傳起來。
過了會兒,陸陸續續幾十號人進來落座,郭德崗見人到的也差不多了,來到二樓的欄杆前,站在那兒念起了定場詩。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不下水不知水深淺,沒生過孩子,你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