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衆人獻上誠摯的掌聲,希露達笑逐顏開,情不自禁瞥了眼周民,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高漲的情緒頓時降下去了一點。
不過也沒關係就是了,能贏他就好。
然而洪銘的話卻打破了她的幻想,就見洪銘微微一頓,接着說道:“和周民!讓我們恭喜他們並列成爲本場競演的第一名。”
衆人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轉過頭又來恭喜周民。
周民也是感覺驚喜,笑着謝過大家。
希露達笑容變僵,看着一副欣喜模樣的周民,心裡發苦。
自從周民來到《歌王》的舞臺上,她就沒痛痛快快的拿過一次第一名,直感覺周民就是她命裡的剋星,是黑神特意派來針對她的。
洪銘等他們道賀完,繼續說道:“還剩三四五名沒有公佈,大家想要先聽哪一個?”
林智緊張的道:“能先念我的名次嗎,給我個痛快。”
洪銘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先公佈文千的排名吧。”
林智苦笑一聲:“洪導你這麼搞,就不怕出門被我們打嗎?”
洪銘笑了笑,說:“不怕,你肯定追不上我。”接着轉過臉看向文千,一臉遺憾的說,“文千這場的發揮有點失常,我想你自己應該也有心理準備了吧。”
文千默默點頭,傷心的情緒全都表露在臉上。
“文千,你是本場競演的最後一名,希望你以後繼續努力,爲大家帶來更多好聽的歌曲。”
“文千,加油。”
“你是好樣的,加油。”
在衆人的安慰聲中,文千哭出了聲來,靠在黃珊的肩頭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了哭泣:“我捨不得離開你們,以後我會繼續努力,追趕上大家的腳步。”
洪銘點點頭,繼續道:“本場比賽的第三名是一位浴火重生的男歌手,再次登上暌違已久的舞臺,他超越了自己,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他,他就是林智,讓我們恭喜他成功晉級。”
林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一下癱坐到了沙發上。
“林老師,恭喜了。”周民微笑着說道。
“感覺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了啊……”林智搖頭說道,完全沒力氣迴應衆人的恭喜。
洪銘嘆了口氣,面帶悲傷的說道:“就只剩下兩個晉級名額,我有點不忍心宣佈了。”
黃珊和文千握在一起的那隻手微微有些顫抖,譚佩佩緊張的脫掉了外套,眼睛一瞬也不敢眨的盯着他。
安琪和楊三則是面帶微笑,似乎對自己能不能晉級並不太在意。
洪銘沉默了片刻,說道:“黃珊老師,楊三老師,很遺憾,你們倆被淘汰了。”
“嗚嗚嗚……佩佩你晉級了!”張帥帥流着淚水來到了攝像機前,用力的擁抱住了譚佩佩的胳膊,難過的樣子,像是她被淘汰了一樣。
另一邊,杜大海也哇的一下哭出聲,摟住黃珊的脖子嚎啕起來:“媽,我不要你走!”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洪銘皺了皺眉頭,頭一次感覺臺裡招主持人不夠慎重,需要再提高下門檻了。
周民直感覺面前有兩塊五花肉在晃盪,打個寒顫退到了吳琴的身邊:“他倆上輩子肯定是溺在油田裡淹死的。”
“油田?”
吳琴微微一愣,看了眼滿臉油光的張、杜二人,隨即反應了過來,發出一陣槓鈴般的笑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被這麼多人關注的吳琴十分不適應,趕緊的想要憋住笑聲,然而笑聲卻洪水決堤一樣,眼淚都擠出來了還是收不住,讓張帥帥和杜大海一陣嫌棄。
洪銘見場面稍微控制住一點,趕緊宣佈道:“參加‘歌王之夜’的歌手已經全部產生,分別是劉琦老師、齊飛、希露達、安琪、譚佩佩、林智、還有周民,恭喜你們。
下一場的競演,每位歌手都可以邀請一位幫唱嘉賓進行幫唱,祝你們能有精彩的表現。”說完,朝着攝像師一揮手,結束了本場的錄製,跑去跟臺裡領導溝通,看看能不能換掉張帥帥。
關掉了攝像機後,除了還在哭泣的張帥帥,其他人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杜大海也不再要死要活的拉着黃珊,而是一臉遺憾的說道:“媽,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你回酒店了,有空再聯繫。”說完跟着攝製組往外走去。
黃珊彷彿已經司空見慣,微笑着點頭,目送他走出了休息室。
希露達和安琪他們也陸續道別,隨着經紀人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就只剩下周民、林智,和被淘汰的文千、黃珊了。
周民見昨天搶着結賬的人都走了,糾結的看向衆人:“今晚的夜宵誰請?”
林智曬然一笑:“還用問,當然我請啊。咱們這些人裡,應該數我這個老闆最有錢了。”
幾人一起出門,來到了昨天吃飯的酒店,雖然這回人少了點,卻比昨天聊得更加放得開了。
“文千你別難過,唱歌的機會多得是,估計你公司已經給你接到很多通告,以後有的你忙了。”林智見文千還在傷心,出聲安慰她道。
黃珊點頭,笑着說:“老林說的對,連我這個過氣十多年的都接到了好幾個通告,文千你又年輕又漂亮,不用爲這些事犯愁的。”
周民被他們勾起了好奇,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的通告都是怎麼接的啊,我到現在就只接了一期《憧憬的生活》,出場費纔給1萬塊。”
文千驚訝道:“怎麼這麼少?我商演拿的都比你多!”
林智也是納悶:“不應該啊,憑阿民的實力,怎麼也得拿兩位數的出場費吧?”
黃珊比他們倆要了解內地的情況,見到他們這麼詫異,不由得笑出聲來:“阿民接的那節目收視率很高,影視劇組就算花錢上都得排號,他這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智和文千看向周民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周民連忙解釋:“原來是打知名度的節目啊,我之前真不知道!”說着端起酒杯自罰一杯,兩人這才放過了他,聊起了下一場幫唱嘉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