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版權纔是大頭，他發行了那麼多首經典歌曲，總共收入超過上億，而且這種收入是源源不斷的，他怎麼可能輕易會把版權交給邱少明？
邱少明沉默片刻，眼神閃爍不定，隨後示意張澈繼續往下說。
“我們可以這樣——”
張澈給出自己的建議，他可以無償和湘江電視臺合作，但有個前提條件，他知道邱少明的顧慮，創意雖好，但畢竟沒有地方借鑑，誰能保證他就能紅？
尤其他們還複製失敗了，看了拍攝完的第一期，效果並不滿意。
當然張澈有猜測過，但並不知道邱少明竟然複製出一期，不過還好失敗了。
他曾經說過，新鮮事物從開始質疑到逐漸接受最後徹底接受都有一個過程。
而這個過程伴隨的風險邱少明承擔不起，所以他纔出價五千萬華夏幣，不過這也對得起張澈驚爲天人的創意。
“就以第一季來說，如果平均收視率沒辦法破8，版權就當我送給邱副臺好了。”張澈思考再三，決定還是以收視率8爲界限，他相信這款現象級的綜藝能夠成爲收視神話。
其實如果仔細觀察張澈的動作，別看他眼神平靜，正襟危坐，但他右手不自覺的抖動着，會看出他並沒有什麼底氣。
邱少明明顯被張澈大膽的想法驚到了，心中迅速權衡利弊，現在不管週五還是週六最火的綜藝是湘江臺的《Ta是歌手》，平均收視率也才堪堪破3，不可否認這款綜藝的創意確實是現象級的，但畢竟太前無古人了，邱少明不敢下定論。
“如果超過8呢？”
“如果平均收視率超過8，我希望能和貴臺以廣告分成的模式深入合作。”
張澈甚至還提出可以參與跑男的製作當中，他不止有節目的創意，還有每一期的點子，再加上張澈願意成爲跑男第一個常駐嘉賓，甭管網絡上怎麼黑他，他仍然是第一流量。
反正已經真香接了兩個綜藝，不差這一個了，而且張澈也想體驗下真正的綜藝。好吧，有了棒國小鮮肉的事，張澈覺得....不一定要閉關鎖國，偶爾出來刷刷存在感也是極好的嘛。
沒有足夠的資金，即使有驚爲天人的創意，也不過紙上談兵。
邱少明又一次被張澈大膽想法給驚到了，仔仔細細打量張澈，想要從那張帥氣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卻只看到張澈那不卑不亢不爲所動的表情。
“這個我們得開會商量一下。”邱少明駭然，現在冠名費加上其他贊助動輒上億，張澈能一口吃的下嗎？
野心不小啊。不過對於他的信誓旦旦，邱少明心中更加堅定要拿下奔跑吧兄弟。
叮鈴鈴。
張澈口袋裡的手機打破了這份寧靜。
“晴姐，你說。”張澈下意識地看了邱少明一眼。
邱少明被吸引了注意力。
張澈急忙移開視線，壓着聲音說道：“三吳臺的心動的感覺嗎？九月底就要開拍？好的，臺本先發給我，到時候我在瞭解下。現在有點不方便，晚點我打給你。”
三吳臺。
這個關鍵字圈起來。
待會兒要考。
邱少明坐不住了，“小澈我去開個會，你先休息下。”
“好的，邱副臺您忙。”
張澈也沒覺得第一次就能談下來，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對於誰纔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張澈不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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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萬里芙蓉國，芙蓉國裡盡夕暉。
星城的夜晚和這座城市的文化、娛樂氛圍一樣遍地開花。
第一天晚上。
邱少明好像忘了張澈的存在，連之前飯局的邀請提也沒提。
第二天同樣如此。
張澈沒有主動找邱少明。
第三天。
邱少明彷彿纔想起來他的存在。
立即邀請他參加臺裡某節目組的週年慶，地點是當初陸仟組局的會所。
張澈對這個會所記憶猶新，把車停在會所的車位上，靜靜等待邱少明的到來。
良久，夜色逐漸撩人後，邱少明姍姍來遲，張澈見他不是一個人，還帶着一幫人馬，其中有幾個大腹便便的糟老頭子和邱少明有說有笑，身邊還跟着幾個張澈認識但說不上名字的圈內女明星，其中不乏正當紅的花旦。
等到他們進入會所後，張澈才假裝剛到的樣子也走了進去。
事實上邱少明並不是故意把張澈晾在一邊，張澈野心實在太大，大到連他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因爲他提出的條件，現在臺裡分爲兩面派，吵得不可開交。
一是邱少明這一派，他們覺得張澈有點託大，他們預估了下收視率大概會在4-6左右，絕對不會超過8。
另外一派則是政治派系，他們既要這個現象級綜藝，又要張澈識擡舉。不管收視率8還是10，必須讓張澈賣掉版權，五千萬不行那就六千萬。
一來二去，始終沒有個結果。
邱少明雖然坐上了副臺長之位，但他上面還有四位領導，無法一錘定音。
臺裡一天不出結果，邱少明就一天坐立難安。
天知道三吳臺、錢江臺有沒有提前和張澈達成什麼協議。
主要是張澈演技太逼真，三吳臺最近幾檔相親類、戀愛類的節目後來居上，霸佔了不少市場份額，如果湘江臺再不突破，千年老二的位置恐怕就要被拉下馬，這是他極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藉着週年慶這個緣由，邱少明邀請張澈參加，打算用酒場那一套試探下張澈的深淺。
“小澈，不瞞你說，你的想法太過超前，我們現在都無法達成共識，你不要怪哥哥。”邱少明很無奈。
“沒事。”張澈早有準備，不過他耐心有限，不可能把所有時間耗在這裡，雖說他更傾向於與千年老二合作，但並不是唯一。
邱少明喟然一嘆，臺裡不同意，張澈又不鬆口，實在兩難。
喝點馬尿，幾個大腹便便的糟老頭子就管不住那玩意兒，那幾個十八線的選手也半推半就的跟着走了。
張澈解開襯衫釦子，吐出一口濁氣，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寬了，每個人恰飯的工具都不同，他沒有資格去嘲笑別人。畢竟他也和她們一樣是屬於這類人不是嗎？
張澈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污，只是來到個安靜的包廂，拿起手機撥通了小言的電話。
“情況如何？”有了七支廣告的收入，小言那邊收到了強有力的資金支持，動作很快，按照張澈的指示，收購了一家85後創建的科技公司。
“是的，澈哥。”小言很聽話，經過這幾天的鍛鍊愈發的成熟了，不過偶爾也會犯二，“爲啥叫快看啊？快點、快播不是更好嗎？”
“……”
PS：謹以此章致敬逝去的QB。感謝acho，好甜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