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吉米、陳浩南等人爲田寧的扔硬幣威力驚得心旌搖曳,其實西協也被嚇到了,她自從接觸到田寧後,就發現自己大部分道術根本不起作用。
原本未來軌跡裡,西協的確很強大,像是艾迪那種肌肉猛男,西協只要用傀儡術一動,把艾迪的命和一隻貓勾連在一起,那麼,她殺死艾迪的難度,絲毫不比殺一隻貓大。
這種傀儡術,往往也會建立奇效,讓她去對付普通人是手到擒來,再加上還有遁術,操控繩索猶如飛蛇一樣靈活多變,殺傷力也不低,所以西協這個毒梟,不需要其他集團那樣,需要衆多小弟,她一個人,就是一個堂口的戰鬥力。
西協之所以沒有用自己的各種術法去對付倪家、敬忠社這類港島本土社團,就是兩層顧忌,一個是忌憚港島本土的道門或者佛門高人。
她九菊一派學來的各種術法,還全是從大陸流傳到島國後,幾百年之間的演變術法呢,來到和大陸臨近的港島,哪敢忽視本土的高人?
其次則是,真正社團大佬往往戾氣、煞氣驚人,你用術法對付那些人,搞不好就會被反噬,就算順順利利不被反噬,殺了那樣的大佬,他們生前攜帶的戾氣、煞氣也會自然發泄到西協身上,影響她自身的運勢。
殺一個或許無所謂,一部分戾氣煞氣影響西協扛得住,殺多了,誰也扛不住。
對付那種人,真的不合適用道法或其他術法,要不然,出了名破案快,抓賊快,背黑鍋更快的風叔,被稱爲龍捲風,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而風叔還是嫉惡如仇的性子,辦案很容易越線,不守規矩。
如果對付社團大佬,龍頭之類不需要額外代價,風叔估計早就用道術把一個個社團大佬搞殘了,哪還會讓港島目前的社會形態發展成這個樣子?就是動一動風水,也能坑死社團大佬不償命。
而今天,直接殺到她大本營的田寧,徹底出乎了西協的預料,田寧身上沒有絲毫煞氣,戾氣之類因素,可是,她強的根本不像人類。
想用傀儡術對付田寧,剛剛把田寧的生命氣機和傀儡貓連接在一起,貓直接死掉了……這個替物傀儡,根本承受不住田寧那一身磅礴的血氣。
想用操控繩索的飛繩術捆綁田寧,或者直接套在她脖子吊死她?第一次面對飛繩術,田寧還很好奇的一把抓住飛繩,一發力,差點把繩子另一端的西協給拽飛過來。
再發力,繩子差點斷了。
要知道西協的繩子,看着像是普通麻繩,實際上那是她祭練了多年的法器,就像風叔身上一塊玉佩,那是能剋制鬼物行屍等等的上等靈器。
繩子差點斷掉,對西協本身就造成了一定傷害,她還是利用特殊手法才讓即將斷裂的飛繩恢復戰鬥力的。
而在風叔等人跑到門口圍觀時,看到的西協隔着幾十米,利用飛繩去抓去套田寧……其實,只是西協費盡心思抵擋田寧,不讓她近身的套路。
田寧力量速度都太誇張了,當本就強橫的力量,在經過高速衝刺的加持?那就更恐怖了,她站着不動,全力打出來一巴掌,能輕鬆打碎木質傢俱。
但是,高速衝刺,百米四五秒的速度加持出全力揮擊?那就更恐怖了,西協捫心自問,哪怕她身體素質和普通人也不是一個級別,但絕對扛不住高速加全力的一拳。
那樣的一拳,就可能讓她斷胳膊斷腿,肢體分離。
原本就是一直在捱打,最多靠繩索干擾對方的速度,再利用遁術逃來逃去,可田寧第一次發動投硬幣的實力後……西協已經想哭了。
下一刻,見到田寧又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把硬幣,哪怕隔着幾十米,西協還是狂冒冷汗,“等等,田小姐,我承認昨天的事,是我的錯,但我可以補償,五百萬,是我道歉謝禮,然後我會立刻離開港島,再也不踏足這片土地。”
你以爲她施展遁術不需要消耗麼?普通人你一拳我一腿,混混打架都還要消耗體力呢!
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家別墅大門站着那麼多圍觀者了,只想逃離這個母暴龍的身邊。
在她身邊實在太危險了!
至於西協在昨天打探到某些消息後,爲什麼派了得力助手去槍擊田寧?那就是因爲她這樣的邪派高人,用於煉製行屍,行屍實力強弱程度,除了看她自身的法力,也要看材料的。
生前越是氣血強大,武力值高的人,被煉製成行屍後,威力就越大,若是去煉製成殭屍,那就更不得了了。
聽說田寧那麼能打,連拳王彪那樣的雙花紅棍都不夠一巴掌拍的,她才動了心,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材料。
哪會想到田寧的變態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話一出,一羣守在大門口看熱鬧的人,瞬間譁然了,他們之前所見到的西協,已經足夠強大,強大的令他們敬畏敬仰了,視線中的西協似乎也是能和田寧打的有來有往的。
可怎麼這纔看了幾眼,西協就跪了??
就連田寧都愣了,實話實說,她缺錢,要不然也不會爲昨天陳浩南等人湊出來的八十萬港幣而心動,都差點想要突破底線,考慮着要不要騙一把呢。
現在西協開口就是五百萬啊。
八十年代的五百萬啊。
這個時候的內地,多少人還是拿死工資,萬元戶都幾乎不存在的。
抓着一把硬幣沒有及時丟出去,田寧剛一猶豫,西協也驚喜起來,“五百萬不夠,我可以出一千萬!”
只要能有買命錢,她這樣的毒梟,哪裡會可惜普通財富?她也下定了決心,只要買下這條命,就一定要儘快離開港島了,一個田寧已經足夠可怕……
現在,門口還有這麼多社團大佬都在圍觀,哪怕以前這些大佬可能不知道,不瞭解她的詳細實力,但肯定的是,今天過後,這羣大佬絕對會發瘋一樣去尋找高人,供奉在身邊。
她也能肯定,必然會有一部分大師,經受不起財富利祿的誘惑,被拉下水成爲社團大佬的保鏢,甚至富豪們的保鏢。
到時候她在想像以前那樣做事,也絕對不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