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雷聲陣陣,劫雲凝聚。
血姬猶如神兵附體,凌空盤坐,不知天劫來臨。
即便面臨散仙之劫,血姬依舊顯得如此安逸。
“不對勁啊,這真的是散仙劫嗎?難道是老朽多年未渡劫破境,天道規則都改了?”黑鷹困惑不解。
“這散仙劫來得確實有些敷衍了。”孤天墨也是有些迷惑。
“少盟主,您說這天劫變動,會不會與那神秘強者有關?”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天劫乃是代表着天道規則,哪怕是尋常仙人也不能掌控天道規則!”
“那要是不尋常呢?”
“你能閉嘴嗎?”
孤天墨越聽越惱火。
黑鷹終於知趣了,可心裡總是莫名的懼怕。
可孤天墨執意如此,黑鷹也是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少盟主呢。
良久,劫雲蓄勢以備。
轟!
一道天雷,看起來猛如虎,可當轟落向血姬之時,卻是不痛不癢。
頃刻間,雷霆暴蕩。
轉眼,浩瀚雷霆傾注於血姬形神,洗煉造化。
散仙劫,每一劫皆有九重,威力一重比一重強。
往往散仙劫,每一重威力都是極其恐怖。
可眼下這第一重雷劫,不僅讓血姬毫髮無損,無動於衷,反而在洗煉造化着血姬形神,修爲也在持續增進。
“我的天,這散仙劫就那麼兒戲嗎?”黑鷹真妒忌了。
散仙雖強,但所面臨的天劫考驗也會比渡劫境重,有哪一位散仙不是從生死中拼出來的。
可血姬倒是奇了,渡個劫就像是度假似的。
“只是前奏而已,這魔女殺孽深重,所面臨的天劫絕對沒那麼簡單!”孤天墨陰沉着臉說道:“當然,本座也希望這魔女能活着,她只能死在本座手裡!”
黑鷹聯想到那位神秘強者,但想了想也不可能。
就算那神秘強者再強,也不可能掌控天道法則。
接着,第二重天劫來臨。
本以爲,會比起第一重天劫有所改變。
可讓人驚愕的是,第二重天劫跟第一重天劫根本毫無變化。
轟!
天雷轟落,依舊是對血姬無關痛癢。
血姬面色平靜,有如神助,雷打不動。
同樣的,破碎的天雷,再度匯聚於血姬的體內。
修爲戰體,再度精煉強化。
“少盟主…”
“閉嘴!”
孤天墨面色難堪。
看到血姬如此安逸渡劫,看到就連血姬這個罪惡滔天的魔女都能得到天道規則的造化,着實讓孤天墨妒忌怨恨。
想想,孤天墨終日遭受心魔困擾。
而血姬卻若無其事,甚至完全拋棄了自己,孤天墨心裡能平衡嗎?
接着…
第三重!
第四重!
第五重!
……
直到第八重,天劫的威力都沒有明顯的變化。
血姬也是從頭到尾,紋絲不動,靜如止水。
即便散仙劫的威力差強人意,但血姬同樣享受到了無窮的天道造化。
形神脈絡,精元氣血,皆是持續增強了數十倍。
距離四品散仙,只是一步之遙。
黑鷹神情呆滯,難以置信:“狗血!什麼時候散仙劫變得那麼和諧了?要是人人都能這麼安逸渡劫,還那麼拼命幹嘛?少盟主,難道不覺得這很邪門嗎?”
“確實有些邪門,天劫的威力強弱是取決於一個人的罪惡值!這魔女明明罪孽深重,爲何能夠得到天道法則的特殊眷顧,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孤天墨恨天不公。
“難道是因爲血姬洗除了魔性,迷途知返,改邪歸正,才能得到天道法則的特殊待遇?”黑鷹錯愕不已。
心裡也在想,自己作惡多端,要是自己能轉正的話,是不是也能得到這待遇?
“老東西!別以爲本座不知道你的心思,是想跟着這魔女一樣背叛魔盟吧?這魔女只是碰巧走運而已,可就算她能逃過天劫,也逃不出本座的魔掌!”孤天墨沉怒道。
“少盟主明鑑,老朽對魔盟可是一向忠心耿耿,不然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黑鷹滿臉苦逼,沒有百年的功夫是很難恢復到全盛時期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別活着滾回來!”孤天墨冷哼道。
黑鷹一臉無辜,啞口無言。
眼見,血姬雷霆滿身,劍光琉璃。
不得承認,褪去魔性的血姬,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個的懵懂少女,冰清玉潔,純正而動人。
孤天墨看得如癡如醉,似乎回到了當年與血姬熱戀的場景,心中感嘆:“如果不是爲了奪得玄靈珠,她現在應該是我最爲心愛的女人。”
年少之時,因緣而際,孤天墨與血姬墜入愛河。
而自古不兩立,就算血姬得知孤天墨的真實身份,也從未割捨與孤天墨的感情。
更是放棄一切,義無反顧,一心忠情於孤天墨。
所以血姬從未負過孤天墨,倒是孤天墨絕情,爲達目的,利用血姬對他的忠情,讓血姬背棄勾結魔人,欺師滅祖的罪名。
正是孤天墨心中有情,虧欠於血姬,所以多年來才未對血姬趕盡殺絕。
可隨着血姬的成長,對孤天墨與魔族的恨意加深,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孤天墨的聲譽與地位,如今更是淪爲他的心魔。
最重要的是,血姬也利用了孤天墨,盜取了魔盟秘寶。
爲此,由愛生恨,孤天墨纔會對血姬起了殺心。
可現在,再次看到曾經深愛過的女子,孤天墨不禁深深觸動。
“女人!不管你有多叛逆,變成什麼人,你只能是我孤天墨的女人,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孤天墨信誓旦旦。
正想着,小院中一位青年氣呼呼的跑了出來。
“臥槽!光天化日的打什麼雷,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林凡罵罵咧咧。
擡頭,驚見。
村花?
林凡滿臉懵逼。
望着凌空盤坐於天雷下的血姬,林凡錯愕不解:“村花這是夢遊了?這是夢到了什麼?怎麼會傻到挨雷劈呢?”
黑鷹一見林凡,如心生夢魘,恐懼萬分的哆嗦道:“少…少盟主…是…是那位…”
“是什麼是,結巴了!”孤天墨怒斥。
正回憶着曾經令他心花怒放的青春,突然就被黑鷹給煞了心情。
黑鷹頗爲艱難的嚥了口水,惶恐敬畏的說道:“就是他…是那位強者!”
“他?”
孤天墨的目光,下意識落到林凡身上。
可一看到林凡,這就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