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這小子!”
王慶咬牙切齒,看着陳燁眼中的笑意,頓時間更覺得火大,已經不顧臺上的張恩良,作勢要衝下臺去,找陳燁拼命。
這時,張恩良一把抓住了王慶的手臂,眼神冰冷道,“你這種傢伙的存在,是對傳統武術最大的侮辱。”
說完,張恩良一把扭斷了王慶的雙手。
“你竟敢……好,你們給我等着,我可是武術協會的副會長,你們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讓八卦門滾出這條街!”
王慶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放完狠話以後,就被幾個小弟擡着,像過街老鼠一般離開了現場。
“多謝師父再造之恩,恩良終於替自己、替八卦門,洗刷這份屈辱了!”
噗通一聲,張恩良再次向陳燁當衆下跪,董三川以及其他八卦門弟子,也都跟着齊刷刷下跪。
陳燁一時間有些尷尬,這麼多人給自己磕頭,搞的自己跟個登基的太子似得……
“都起來吧,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爲你提供了一個公平的決鬥環境而已,臉是你自己掙回來的。”
董三川突然間聲淚俱下,“師父爲弟子門做了這麼多,還能把心態放的這麼平和,真是我輩的楷模。”
張恩良也跟着點頭,正色道,“如果沒有師父您之前的那些踢館,也不會把王慶老兒逼得當衆擺下擂臺,更不會有之後的這些事了。”
這麼一說,反而讓陳燁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其實吧,我還要繼續踢館……”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張着嘴吧、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不是,那什麼,師父啊,我們八卦門丟掉的面子已經找回來了,而且聲望比從前更甚,繼續踢館的話,有些沒必要,吧……”
董三川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陳燁究竟想幹什麼。
陳燁在心中一陣吐槽,“我踢館跟八卦門還真沒多大關係,都是那個傻缺系統搞得,爲了《鬥破蒼天》不漲價,我也只能踢下去。”
“哎,他們聽不見,我可聽着呢,你罵誰傻缺呢?”腦海中傳來系統幽怨的聲音。
陳燁呵呵一笑,“巧了,就是罵給你聽的……”
“我他嘛……”
“我踢館,自然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其中原因很複雜,爲師不方便向你們透露,但是有一點可以明說,一個月內,我要踢遍整個武館一條街。”陳燁故作高深,想着隨便找個理由,先糊弄過去再說。
董三川與師兄對視一眼,之後正色道,“無論師父您做什麼,徒弟都全力支持,那您就繼續踢下去吧。”
“我他嘛……”
本來只是湊熱鬧的其它圍觀羣衆,聽到師徒幾人的對話以後,心中都有想要罵孃的衝動。
他們大多數都是其它武館的弟子門徒,聽出有人踢館,過來看個熱鬧而已,原以爲自己就是一吃瓜羣衆。
現在好嘛,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都特娘是被吃的那個瓜……
“叮,叮,叮叮……聲望值到賬兩千點。”腦海中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陳燁頓時驚呼。
“什麼什麼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系統不冷不熱地回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出乎了系統的預料,它正有些鬱悶呢。
“你特麼給我唱rap呢,要不再來個雙壓?或者怎麼不去說相聲?”陳燁直接罵道。
“情況就是,這些人看到你徒弟的表現,又想到你上午的表現,已經有一半以上的武館,自動選擇投降了。”
系統有氣無力的解釋,現在這個情況,還怎麼對陳燁進行考驗?簡直成了聲望值歡樂送……
陳燁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要是這麼說的話,等於是任務量頓時小了一半,自己根本用不着一個月,就能把任務完成。
之後,陳燁帶着八卦門的徒子徒孫,開始在街上挨家挨戶地敲門,所過武館一衆弟子皆是聞風喪膽,像極了鬼子進村大掃蕩的場景。
偶爾有幾個沉着應戰的武館,結果也都是不出意外地落敗,沒想到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完成了系統規定一個月的任務。
因爲事情有些出乎系統的意料,這傢伙開始生悶氣,竟然一整天都沒有怎麼蹦出來說過話,陳燁頓時覺得腦子一片清淨。
另一邊,被人擡回去的王慶,已經把傷口處理完了,脖子上上纏着紗布,兩隻手全部掛在胸前,看上去分外的滑稽。
王慶在暗處咬牙切齒地看着,一羣趾高氣昂的八卦門弟子,從大街上走過,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紫。
雖說今天跟張恩良打完擂臺以後,他的臉本來就是又腫又紫……
“副會長,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幾個面相耷拉的跟個苦瓜似的男人跟在王慶的身後,都是被陳燁踢館以後,懷恨在心的館主。
其中趙恆那家武館,在這裡的是副館主,因爲趙恆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已經進入ICU了。
“我做主,我特麼還得找人給我做主呢……”王慶在心中暗罵道。
“哼,你們等着看吧,八卦門的氣勢,不會太長久的!”王慶冷哼道。
“可是,八卦門現在出了這麼一個神仙一樣的年輕師父,我們實在是……”
這些人恨是真的恨,可沒辦法也是真的沒辦法,被人家一個人從街頭踢到街尾,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哼,那個叫陳燁的年輕人,厲害是真的厲害,可那又怎麼樣?他能一個人踢完一條街,他能一個人把所有人都殺了嗎?”王慶冷聲反問道。
所有人聽後一陣沉默,這件事情,他們還真不好說,甚至在他們心中覺得,這種事情陳燁不是做不到,只是不能做而已……
見衆人沉默,王慶繼續道,“管他武術多高,都不敢隨隨便便殺人,那些被他踢館的人,能夠不恨他?”
“可現在這種情況,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王慶看了一眼說話那個人,“他管得住別人說什麼,還能管得住別人怎麼想不成?這世上人言可畏、人心更可畏的道理,那個年輕人還是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