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所說的這個她，也是瑤姬。
只不過，無天話語中的這個瑤姬，是《寶蓮燈》世界，活在天帝楊戩記憶裡的瑤姬。
這兩個瑤姬，模樣差不多，但是心性卻有着天地之差。
《寶蓮燈》世界的瑤姬，對楊戩真的是寵到了骨子裡。
就算真的是因爲楊戩的緣故，楊家被天庭找上，瑤姬也不可能怪罪楊戩。
而這世界的瑤姬，在心性上，卻如同一位鄉間婦人，會下意識將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
明明一切的悲劇，都是由她私配凡人開始，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反省過自己，從未正視過自己身上的錯誤。
“你說的是誰？”
瑤姬擋開無天的手，下意識問道。
說實話，被無天這樣對待，她還真的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與此同時，她對於無天話裡的內容，也感覺特別的在意。
無天看着她的臉時，心裡面所想的，究竟是誰？
無天回道：“是我另一具楊戩化身的母親，她的名字也叫作瑤姬。”
說到這裡，無天還補充了一句：“我很喜歡她。”
“另一具楊戩化身，另一個瑤姬？”
瑤姬眉頭一皺，腦海之中，思慮着無天話語裡透露出來的情報。
當日的楊戩，究竟受了多重的傷，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從別人的講述裡面，她卻可以知道，楊戩被沉香擊敗後，究竟處於何等兇險的境地。
那天，無天在劉府出現的時候，他身上的法力就已經被廢，全身筋脈盡斷，基本上沒有被治癒的可能。
本以爲，無天今後，會連一個凡人都不如。
結果，嫦娥出面鎮壓全場，帶走了無天。
現在，從無天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受傷的跡象。
最可怕的是，從無天剛纔的話裡表現出，曾經的天庭第一戰神，也不過是某一尊可怕存在的一具化身。
像這樣的化身，他還有。
“另一個瑤姬，也曾被關押在桃山之下嗎？”瑤姬試探着問道。
一方面是試探，還有一方面，卻是因爲瑤姬的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自然感覺到，無天在說起另一個瑤姬的時候，那種奇特的態度。
這讓瑤姬有些想要了解。
“嗯！”無天輕聲肯定，“她的經歷，大部分和你一樣，只是，我斧劈桃山，救她不成，她真的被十顆太陽曬化了。”
“她恨你嗎？”瑤姬在意的問。
“不恨。”
無天理所當然的回道，說着，他還補充道：“她最愛的就是我。”
“或許是她心裡有恨，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瑤姬心裡有一種古怪的情緒，忍不住對着無天，這般說道。
她的心裡對無天有怨有恨，如果真的有另一個瑤姬，和她的經歷差不多，卻對無天沒有恨，這算是什麼。
無天聞言，一本正經的說明起來。
“你們的經歷也許差不多，但是，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世尊的那些化身，是世尊偶然間誕生的一個念頭，或者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個微笑，但是，和那些化身產生交集的人物，有一些卻可以在世尊的心目中，留下無比深刻的印象。
比如萬妖女王，也比如《寶蓮燈》世界的瑤姬。
如今說起來，無天也會下意識維護瑤姬。
於是，無天又接着道。
“她是欲界四重天的女戰神，在我之前的天庭第一武神。”
“你私配凡人，是因爲思凡，可是，她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
瑤姬一臉的疑惑之色。
怎麼女仙私配凡人，還有被逼無奈的。
“凌霄寶殿中的一顆龍珠，化作妖王三首蛟下界作亂，她作爲天界的女武神，奉命下界追殺三首蛟。”
“可是三首蛟詭計多端，而且法力高強，她大意之下，被三首蛟抓碎了心臟。”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名楊姓書生路過，把半顆心分給了她。”
“在那之後，她就嫁給了楊姓書生。”
瑤姬有些愕然：“人無心，怎能活？”
人沒有心是活不了的，但是，一個書生，居然將自己的半顆心分給了女仙。
這也太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對於女仙而言，只要法力仍在，再凝練一顆心臟，也並非什麼難事，一個書生的半顆心，對於一個女仙根本毫無作用，和路邊的石頭，也沒有兩樣。
“這本就是一場算計。”
無天輕聲說道。
“後來，天兵天將殺到，我的父親和大哥身死，母親被抓走，只有我和三妹逃出生天。”
無天說着，語氣有些惆悵。
瑤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另一個世界的瑤姬，和她的經歷，似乎也差不多，甚至能用一模一樣來形容了。
只是，無天緊接着說出來的話，卻讓瑤姬震驚：“我一直都在懷疑，天兵天將是我母親故意引來的，父親和大哥的死，也是因爲她的設計。”
話語落下，無天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到無關緊要的題外話了。”
隨後他話頭一轉。
“嗯——我這次來，主要就是來見見你。”
無天本來想着，喚瑤姬一聲孃的，但是醞釀了一下，他究竟是沒能喚出口。
如果是《寶蓮燈》世界的瑤姬，他還可以喚出口，但是，這個世界的瑤姬根本不認他，再讓他上趕着叫娘，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瑤姬聽到無天沒有喚她爲娘，心頭的情緒莫名一動，然後沉靜問道：“你來見我做什麼？”
無天道：“就是單純看看你，還有，提醒你一聲，這個世界要亂了，你好好保重。”
“以後，儘量不要違逆玉皇大帝了。”
“他作爲天庭正統的天帝，沒有那麼簡單。”
“三界，終究是一個用拳頭說話的地方，如果實力不強，他也坐不穩天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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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這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和西遊有關的世界，玉皇大帝總是免不了要被人小瞧。
但是，只有無天這個老對手，才知道玉皇大帝有多麼可怕。
玉皇大帝歷劫無數，作爲三界正統，千萬年來端居於天之上。
人們只知道天庭強，卻忘記了天庭爲何而強。
（PS：今天總算是又做到三更了，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