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難，
如果硬讓徐茫覺得難的話，把一個簡單的問題擴展成如此複雜化，讀起來挺難的...差一點沒有暈過去，這特麼的是誰出的問題？
好想把他弄死。
話音剛落，
童敏和鹿博詫異地看着徐茫，他...他剛剛說不難？
“小徐？”
“你...你確定不難？”童敏滿臉驚訝地問道：“你再仔細看看...或許你可能看錯了，這題目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從頻率移動到體積膨脹，這...這計算量非常大，你確定不難？”
“是嗎？”
“我覺得還好吧...”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有紙和筆嗎？”
“有有有！”
鹿博急忙拿出一致黑筆，遞到了徐茫的面前，順便遞過去一塊寫字板上面夾着若干的稿紙。
拿到紙和筆後，
徐茫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不過這一次他打算慢慢寫，在一邊進行計算的同時，一邊指出這些人錯誤的地方。
“你們看...”
“根據光子即v到dv時，體積膨脹到了V（t），所以這個計算過程是這樣的...”徐茫寫了一個非常複雜的計算過程，但隨着他不斷進行簡化，這個複雜化算式逐漸變得簡便。
“如果令T（t）=R（t）T（t）/R（t），依舊可以得到黑體譜的分佈形式...”徐茫輕描淡寫地在白紙上寫着算式，然而此時此刻，現場的氣氛凝結到了冰點。
童敏、鹿博、劉妍和趙彭彭，簡直無法想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把自己給難倒半個多小時的問題，竟然在這位陌生人的手上，變得如此簡單。
這...這是在幻想世界嗎？
一個夢境的世界？
不然怎麼可能做到！
從一個極其複雜化的計算過程，隨着不斷簡化，漸漸撥開迷霧，展露出它正在的面貌，這一刻...在場四人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特別是來自數學系的研究生劉妍。
雖然，
都是關於物理的計算過程，但他的每一步從繁到簡的過程，讓劉妍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定這傢伙是讀物理的？而不是讀數學系專業的？
這數學能力...
似乎跟自己的教授差不多了。
就當四人還處在震驚中，徐茫已經完成了他對熱平衡分佈，與溫度依賴的時間關係的證明，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絲毫不帶一絲的遲疑。
“完成了...”
徐茫笑呵呵地問道：“有什麼不懂的嗎？”
“...”
“...”
“...”
四人沉默不語，被徐茫強大的實力給震撼住了。
“小徐？”
“你到底是誰？”童敏擡起頭，認真地看着徐茫：“你...你真的是復大學生嗎？你該不會是ET吧？”
“你見過長這麼帥的ET嗎？”徐茫沒好氣地說道：“允許你對我有意見，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容貌，盛世美顏...不是開玩笑的，我在復大有一個外號——芳心縱火犯，知道什麼意思嗎？”
“在女人的芳心中縱火的男人...”徐茫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楊小曼，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揹負這樣的稱呼...可惜這是命中註定，改都改不了。”
“？？？”
“？？？”
“？？？”
好自戀，
好欠揍啊！
這傢伙...該不會是一個瘋子吧？
“咳咳！”
“我說...小徐帥哥？”趙彭彭面露苦笑道：“芳心縱火犯先生，能不能解決第三個問題？如果將上面的氣體代之位無相互作用但有質量的粒子氣體，並開始時處於熱平衡狀態，在宇宙膨脹的影響下，究竟處於熱平衡中嗎？”
話落，
四道目光照射在徐茫身上，四人期待着徐茫的答案。
面對這個問題，不知道這位神秘的小徐會做出什麼樣的解釋，是不是和之前兩個問題一樣，在瞬間就得到了答案，還是神話就此終止。
徐茫並沒有去看題目，第三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是相互關聯的，既然第二個問題解決了，第三個問題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話說...”
“你們是不是被人下套了？”徐茫好奇地問道：“這些問題...不應該是你們這種研究生來解決的，它涉及到了很多概念，第二題和第三題是建立在熱寂說，熱力學第二定律的宇宙學推論，從這個核心出發。”
“你們...”
“提供這種題目的教授叫什麼？”徐茫問道。
聽到徐茫的話，童敏和鹿博的表情寫滿了平靜二字，童敏說道：“辛普迪教授...天體物理方面的專家，是普林斯頓天體物理協會的候補成員。”
徐茫：？？？
啥？
候補成員？
預備役？
徐茫第一次聽到自己所在的研究組織，還存在所謂的預備役選手。
“這傢伙是不是歧視華國？”徐茫好奇地問道：“我站在你們的角度，感受到了來自出題者的惡意，這是有意爲難你們，以你們的有限的水平，是不可能解決那麼複雜的宇宙學問題的。”
徐茫的這番話，讓四人感到一絲不服氣，常青藤聯盟的研究生，竟然在他眼裡成爲了水平有限？
的確...
小徐非常厲害，可...可也不能如此自大吧？
這相對論宇宙學問題，而小徐就是搞相對論的，儘管...有一些不同，可畢竟是一個體系出來的，多多少少懂一點。
“對！”
“他有一句名言...寧可招收白黑人，也不願意招收亞裔學生。”童敏說道：“我和鹿博是例外，成績太好...不得不教。”
徐茫點點頭，淡然地說道：“我先幫你們把第三個問題解決了。”
話落，
徐茫便開始動手解決這個問題，其實這位惡意滿滿的教授尚且存在一點良知，在難度的概念上，徐茫提出了一個級別的劃分，分別是普通、噩夢、地獄和死亡，這四種難度級別，不過...存在一種超脫了認知概念的難度。
它叫徐茫級...
就目前這三個所設的問題，只是達到了噩夢級別而已。
“其實...”
“這個問題，要先計算出在理想氣體近似下，在熱平衡中動量在p和p+dp之間的粒子數量。”徐茫一邊寫着計算過程，一邊輕描淡寫地進行解釋。
“其中E化學勢可令它等於零，由於粒子的膨脹是絕熱的，因此TV^r-1=常數。”徐茫擡起頭，瞥了一眼四人，說道：“故有的熱平衡將會被破壞。”
這...
這就結束了？
連...連三十秒都沒有呀！
“小...小徐？”
“解決了？”童敏詫異地問道。
“對啊！”
“本身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徐茫笑呵呵地說道：“裡面存在一些概念知識，你們不太懂...正常的，但對我來說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用眼白掃一下就完事。”
四人沒有說話，默默盯着徐茫，這傢伙...越來越神秘了，他看起來特別的年輕，雖然帶着眼鏡，可這個整體的輪廓...似曾相識。
“最後一個問題，解決完...我去烤串了。”徐茫聳了聳肩，懶洋洋說道：“讓我先看看...”
片刻，
徐茫開始解決這個最後一個問題，依舊是一個假設的宇宙空間中，不過這個條件更加的極端，光子氣體相互無作用，並且質量全部爲零，而粒子氣體由質量m組成，在某一個時刻光子和中微子同處熱平衡狀態。
然後...用中微子質量m給出典型速度和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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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
但是比較賤！
徐茫看到最後的要求時，差一點沒有被氣死，難度竟然從噩夢級別一下子提升到了死亡級別。
那個教授要求給出相當精準的數值。
瘋了吧？
徐茫原本頹廢的狀態一下蕩然無存，此時的他臉上寫滿了嚴肅。
臥槽！
無情！
這...這似乎還真的一時半會解決不掉。
就當徐茫正在思考如何下手之際，童敏和鹿博的心差不多提到了嗓子眼裡，兩人看到徐茫的表情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之前那樣的從容，反而有了一點認真勁兒。
完了！
感覺不妙！
果然壓軸的難題就是不一樣。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對方，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擔憂，前面三個問題解決的很完美，結果...倒在了最後一個問題上面。
唉...
看來，
奇蹟終結了。
“小徐？”
“不會就算了...能夠解開三個問題，已經很好了，我想...教授也不會因此爲難我們的。”童敏認真地說道：“最後一題他和我們說，不管我們找任何人，只要解開了...就讓我們畢業，可想而知其難度有多少大。”
徐茫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這麼猖狂？”
“？？？”
“？？？”
“？？？”
聽到徐茫的話，四人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
好像你比他...更加猖狂啊！
“小徐！”
“這不是猖不猖狂的意思，這...怎麼和你解釋呢。”童敏無奈地說道：“就是無解的意思...他根本沒有給我們任何機會，這最後一題就是擺設，看看就行了。”
徐茫懂他的意思，就是故意使壞唄。
不過...
此題並非無解，只是論證起來比較複雜，並且在計算上存在很大的挑戰。
的確，
讓這兩位天體物理專業的研究生來解決，難度是高了一點，可惜遇到了本盛世美顏，只能對那位惡意滿滿的教授說一聲抱歉，這兩位學生恐怕要提前畢業了。
“唉？”
“你們畢業後是繼承家業，還是打算在天體物理方面進行學術研究？”徐茫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繼承家業的話...我就去商學院了。”童敏認真地說道：“如果明年順利畢業的話...我打算從事天體物理方面的研究。”
“一樣。”
“從事天體物理方面的學術研究。”鹿博說道。
徐茫看了一眼這兩人，陷入到了沉默中。
許久，
徐茫滿臉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