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軒提前來到樓下,站在馬路邊等金九。
這是禮貌!
畢竟金九是長輩,是惠市地下勢力的老大。
趙小軍把車停在路邊,正想打電話,就看見路邊的黃子軒。
他滿意地按了按喇叭提醒黃子軒。
黃子軒看見金九的大奔,就走了過來。
趙小軍示意他坐後排。
“九哥!”
黃子軒打開車門,看見金九坐在後排,就親熱的叫了一聲。
“子軒啦,來,進來坐!”
金九象徵性地挪了挪屁股。
“九哥!”黃子軒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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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趙小軍就直接開車去神龍大酒店。
“子軒,這次行業聚會的地點在神龍大酒店,那是陳家的產業!也是陳家和東莞陳東聯手看的場子,封彪和宋長河都在那裡!”
金九這是提醒黃子軒說。
“這是行業聚會,不是喝喝酒,聊聊天嗎?”黃子軒說。
金九笑了,說:“確實是這樣的,但這一次不同,這次是東莞陳準備大舉進入惠市,如果要阻止他,肯定要有一番爭鬥,到時候,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哦,那我能做些什麼?”
這些娛樂行業的大佬,哪一個不是混社會的,有些人,火爆的脾氣一點就炸。
“我們跟着九哥就好!”
金九沒說話,趙小軍從後視鏡瞟了黃子軒一樣說。
趙小軍就是告訴黃子軒,讓他保護金九的安全。
“行!我會寸步不離九哥!”黃子軒答道。
金九非常滿意,說道:“事情也沒那麼嚴重,就算他們要對我下手,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最多就是弄個下馬威,讓我在那些兄弟面前丟盡臉面。不過,他們這是在做夢!”
金九臉色一變,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息。
金九現在就是一隻困虎。
黃子軒也不知道說什麼,但他覺得惠市陳家和東莞陳聲勢浩大地弄這麼一個行業聚會,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肯定是誘惑和立威。
奔馳很快就到了神龍大酒店。
沒有大張旗鼓肆意的宣傳,也沒有以往的燈紅酒綠,只是門口兩邊分別站着兩排黑衣人。
封彪和宋長河分立兩邊。
趙小軍停好車,黃子軒一下車,封彪和宋長河兩人瞳仁一縮,眼神如針尖一樣刺了過來。
黃子軒完全無視。
他和金九走過封彪和宋長河的身邊時,就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神龍大酒店?神龍不見首尾,不吉利!”
“哈……那一定的!”
金九沒想到黃子軒有如此一說,頓時大笑。
“你……”
封彪和宋長河大怒,就要擋住金九和黃子軒,讓他們把話說清楚。
陳朝猛剛好從裡面出來,拉住了他們。
“長河,這是九哥,認識一下,別以後不認識,弄個不愉快,多不好!”
陳朝猛陰森森地看着黃子軒說道。
他沒想到,黃子軒會來參加這次聚會。
宋長河則一聲冷笑:“我之前養了一隻八哥,它亂說話,讓我拔光了毛,烤着吃了!味道還不錯!”
宋長河刻意的“吧嘖”了一下嘴巴。
金九臉色一變,當場就要發作。
他作爲惠市地下勢力的老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嘲諷過。
沒想到黃子軒哈哈大笑:“原來是一個養鳥的,真是神氣地跟鳥一樣!”
宋長河沒想到黃子軒如此尖牙利齒的羞辱自己,頓時噎得滿臉通紅,又準備衝上來動手。
陳朝猛示意封彪拉住宋長河。
然後對金九說:“九哥,今天是行業聚會,閒雜人不準進入!”
“閒雜人員?養鳥的算不算閒雜人員?”
金九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意。
“我說的是他!”
陳朝猛再囂張,但還是不敢對金九無理。
惠市地下勢力的老大,不是浪得虛名的。
不象宋長河,從東莞而來,自持不是猛龍不過江,對金九纔會冷嘲熱諷。
“他?他可是我們金色年華的榮譽老總!算閒雜人員?那我算不算?”金九厲聲說。
一個晚輩,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
就算你老子陳靖來了,又如何?
金九說完,帶着黃子軒囂張地闖了進去。
陳朝猛只有眼睜睜地看着,氣得嘴角不停的抽搐。
“猛哥,要不要……”
封彪和宋長河,惡狠狠地盯着金九和黃子軒的背影。
“不行!今天是行業聚會,我們要以德服人!”
陳朝猛嘴角掛着陰惻惻地笑意。
在利益的面前,金九你再牛,結果也只能是衆叛親離。
黃子軒陪着金九去會議室,路上,黃子軒笑着問金九:“九哥,這金色年華榮譽總問是個什麼職務?”
“這個職務……就是去金色年華消費完全免單!”金九笑着說。
金色年華是金九經營的一家娛樂場所。
“那感情,下次一定去捧場!”黃子軒也笑了。
來到會議室,裡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九哥!……”
他們看見金九,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金九掃視了會場一眼,沒有看見陳靖和陳東,只有幾個美女在招呼大家。
“大家是不是都齊了?怎麼不見主人?”金九說。
“是啊!既然是行業聚會,這也太不想樣子了吧!”
有個頭頂鋥亮的中年人替了一根給金九,然後替他點燃。
“老炮,你的吉吉酒店近段時間怎麼樣?”金九問他。
原來,這個頭頂鋥亮的中年人叫老炮。
“生意大不如從前,他們這麼搞,會把我們搞死!”老炮大聲的抱怨。
頓時引來大家紛紛附和。
是啊!客人都往他們這裡跑,大家還有什麼生意。
不只是客人跑到這裡來了,我那裡的頭牌都跳到這裡來了。
這TMD,怎麼辦?人家這裡紅火,掙大了,誰不想過來。
我們只有跟了,不然早晚得關門。
…………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着,自然就分成了二派,一派就是跟進,推行東莞模式,大家一起撈錢。別一派是觀望,希望與他們保持距離。
黃子軒估計了一下,希望跟進撈錢的人佔了多數。
這下,金九難了。
陳靖和陳東沒有出現,並不是他們不客氣、不熱情,不想拉攏這些人。
這是他們的謀略。
就是讓他們內亂,不戰而勝。
現在的情況正是他們想看到的,二派人員涇渭分明,不需要他們再費口舌,甚至許以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