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是假的。”
施清海又說了一句。
當然，這句話是在心裡說的。
不知道這短短的一秒鐘裡龍女的心裡究竟是經歷了怎麼樣的一番千變萬化，總之，在一秒鐘過後，龍女再次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嗯，還有奶茶。
氣氛歸於平靜，至少沒有剛纔的陰沉壓抑。
“但是，僅僅是因爲見一面就成爲合同男友，踏入這樣複雜危險的旋渦裡，你就不會覺得不值麼？”
“它們可不是什麼仁慈的傢伙，一旦說真正惹怒了家族高層，你很危險。”
龍女語氣平淡，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反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沒有波瀾漣漪的美眸，此時正看着施清海。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施清海的角度上爲他考慮問題了。
其實龍女還想說一句，你這樣冒險，不也是對你身邊那些女人不負責任的表現麼？
但她說不出口。
認真仔細地思考了一會，龍女很是無奈地發現，一旦說施清海真正地與李家或者是魏家產生矛盾，她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棄之不顧，置身事外。
不僅僅是因爲施清海是她剛剛合格的朋友，也有施清海身上“龍牙隊員”身份的原因。
“沒事，我有分寸。”
施清海對於這件事情給出了最耐心的解釋：“魏可可不知道我身份，她自然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也不會冷漠無情地把我當做擋箭牌，過河拆橋。”
“所以，其實在很多時候，我都是李天鬆以及魏可可之間，可有可無的人物。”
“用現在網絡上比較流行的詞彙來形容，在他們兩個人眼中，我一直只是一個工具人。”
龍女徹底放棄了說服施清海離開魏可可的想法，低頭從揹包裡又拿了一個小挎包，扔給施清海。
“這裡面是你補辦的身份證、電話卡、手機、銀行卡之類，各種必須物品全部幫你辦理好了。”
“另外，因爲這一次你通過考驗，已經正式成爲了我們龍牙隊員的一份子。作爲對隊員的保護，你的資料已經由信息部門跟情報部門聯合修改，現在不管是李家高層或者是魏可可，都查不到你的真實資料，避免其他人的無妄之災。”
“謝謝。”
施清海很真誠地感謝，雖然說他對於加入龍牙並無熱忱之心，也有信心福市的家人們不會受到牽連，但龍女確實在這方面上給他給予了很大的幫助，此時的龍牙也漸漸成爲了施清海的一把隱形保護傘。
“秦風呢，他最近在幹嘛？”
施清海狀若無恙地提了這麼一句。
龍女一怔，並沒有在隱瞞的打算，道：“因爲武道大會已經開始籌備，最近境外某個比較知名的恐怖勢力再度入侵華國，師兄去剷除清剿，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問他幹嘛？”
施清海笑了笑：“沒有，那你呢，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無聊的問題。”
這一次的龍女拒絕回答，英姿颯爽的她輕輕瞪了下施清海，拿着奶茶插兜離開。
那一眼的風情，讓施清海差點回不過神來，
“待會你賠錢。”
包廂外姍姍來遲地傳來熟悉的聲音，沒有等施清海答應，龍女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
誒，果然，如果只是以“施清海”這一層身份的話，跟龍女的感情進展無疑是太慢了。
自己必須趕緊把替身以及本體的默契程度練好，隨後用賈明子靠近龍女，攻略她的芳心……
隨後，龍女的感情會徹底出現分裂，她會一直考量內心究竟愛誰，隨後在施清海與賈明子兩人之間掙扎猶豫，慢慢沉淪。
至於後面自己應該怎麼處理好這件事情……
老實說，現在的施清海沒有特別準確的想法。
因爲感情這種東西是無法控制的，施清海也摸不準到時候的龍女會對自己究竟是什麼反應，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直到在某些地方真正實現了攻略，才能知道龍女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其它女人施清海可以用系統的好感度來判斷她對自己的感情，但龍女不一樣。
施清海有時候都會分不清，龍女那些好感度，究竟是多少給自己的，又多少是給賈明子的。
這都是未知數。
走出第一店鋪，施清海並沒有立即回到魏可可家中，而是就近在外面坐在公共椅子上，打開原本的手機。
龍女給自己的包包應該是純正的鱷魚皮材質，搞不好還是龍女自己在河邊殺了一條鱷魚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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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除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施清海長摁電源鍵。
這個手機號碼是施清海從穿越而來後一直都在用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會用這個手機號碼聯繫他，因爲意外的沉溺，施清海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激活手機號碼了。
“叮咚。”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手機的屏幕顯示自動變成了最大亮度，隨後再右上方的信號顯示成功後，左下角的通訊記錄跟信息就有兩個大大的紅點。
打開通訊記錄，除了遠在福市那邊的爸媽，還有小秘書以及一些原本商業上的合作伙伴，這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施清海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找自己要幹嘛。
這些都不是特別大的問題，在去東瀛之前施清海就已經跟自己身邊親密的人都再三說明出差情況，再加上國內有龍女給自己兜底，老家福市那邊並不會引起爸媽的慌亂。
只是……
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好幾十遍，施清海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
當打開信息，看到發信人內容的時候，施清海心裡一緊，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鼻子發酸！
沒錯，在這樣的一個互聯網時代，即便電話打不通了，也可以通過網絡與自己聯繫。
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聯繫，即便是華國男與華國北，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飛機就可以見面。
但是，有一個人是例外。
信息內容——
“你出差還沒有結束嗎？”
“這幾天都有在專心致志的修煉，修煉太辛苦了，但一想到以後可以幫助你，我就忍了下來。”
“許多人都叫我把戒指摘下來，說有損神宮威嚴，不符合一位備選聖女的條件。”
“想想，你的女朋友成爲了備選聖女，冰凌說我以後是真正的聖女，現在的我勉爲其難可以讓你開心兩分鐘。”
“這裡天氣很冷，我不喜歡。”
“我想請你來踏雪，但你不能來，總覺得這一刻的時間好像特別漫長，下一秒無論怎樣都無法到來，四周充滿着令人窒息的空氣。”
“爲什麼還不接電話？”
“我覺得有些心慌，感覺你好像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想你了。”
“你還好嗎？如果看見了，請回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