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施先生嗎?我是王生!”
天剛矇矇亮,施清海就接到了這麼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帶着急迫。
攥了攥自己口袋裡的書籍,施清海道:“出了什麼事?”
關於王生王穎這對父女,施清海雖然對王穎沒有什麼感覺,但畢竟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姑娘,施清海也不想人家出事。
“是這樣的,施先生。最近郭家要對我們鬣狗幫動手,我上一次鬥爭中力量被損耗太多了,今晚我們新晉幫主黃鵬那傻逼,他派我出去看守金融城,郭家一羣人都在那邊,這簡直就是把我往火坑上推!”
“我自己出事沒什麼事,但是我還有一個女兒要照顧。所以猶豫了許久,還是打電話給了您!”
王生咬着牙,掙扎道:“施先生,只要你能救我這一次,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儘管隱晦地已經猜到了施清海的身份,但是王生根本不敢聲張,更不敢在施清海面前袒露心聲。
第一個說出秘密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所以王生只能用這種辦法,希望施清海能夠救他一命!
聽到王生的話,施清海沒有怎麼猶豫,沉吟道:“你別管那黃鵬,先保護好你自己的安全,剩下所有事情,我會解決。”
這位黃鵬其實是黑虎從幕後推上來的傀儡,也算是黑虎在鬣狗幫安插多年的棋子。
要是平常時候,自己可以讓黑虎出手解決就行了。但是現在郭家帶着一羣人在福市裡晃悠,黑虎也跑到了長樂區避難。
想到這,施清海稍微嘆了口氣,關於郭家這件事情,施清海本來還想着借用秦風的手把郭家全部滅掉,沒想到秦風那邊還沒有出手,自己這邊就掀起了麻煩。
“施先生……真的可以嗎?”
事關生死,王生根本不敢大意,緊張地問道。
施清海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放心吧,我既然欠你一個人情,就不會糊弄你。”
“好的,謝謝施先生!”
王生喜出望外,甚至連電話裡傳來的盲音都是那麼清脆動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不是自己女兒惹到了施清海,自己還不能搭上施先生這一條線呢!
王生喘着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渾身都溼了。
儘管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但他可是切切實實地在鬼門關面前走了一遭,現在危機解除了,精神緊張後的疲憊感也一同涌了上來。
——
掛掉電話,施清海當即也下了決斷。
王生是個性情中人,模板相當於魯智深,自己這一次幫助了他,他基本上就會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了。
鬣狗幫的幫派內務自己並不是很清楚,因此貿然將黃鵬剔除換王生上位的話,有失偏頗。
先把鬧騰的郭家給滅了,到時候整合鬣狗幫與黑虎幫的勢力,再給王生安培一個清閒點的職位,讓他慢慢淡出地下勢力的。
像這種老一輩的人,早已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激情,更多時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倘若可以讓王生做一個閒富翁,他會更感激自己的。
黑社會並沒有什麼好混的。
他也沒有這麼神秘。
要是好奇黑社會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幹什麼的話。
作爲福市地下勢力的幕後黑手,施清海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黑社會大部分的時間實在坐牢。
好好讀書,纔是正解。
隨後,施清海並沒有馬上出門,而是繼續打電話給了黑虎。
施清海在這趟電話裡確認了兩件事情。
第一,破曉組織依舊沒有偷渡上岸,它們或許還沒行動,或許在行動的路上。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還是沒有登錄上岸,樑若雪依舊處於一個極爲安全的狀態。
第二,讓黑虎交代黃鵬,不去針對王生,而是讓他撤離出危險區,施清海可不想讓王穎一家子有什麼意外。
做完了這些,施清海才從冰櫃裡拿出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可愛多冰淇淋,單手開法拉利,來到了金融城。
男人嘛,做什麼事情都得快一點,就是死不能太快。
說做就做,說走就走,這纔是大男孩應該有的爽朗本性。
於是施清海一路火花單閃電,不過十分鐘,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此時的施清海也不想再隱藏什麼了。
扮豬吃老虎,那也得看時機!
如果扮豬扮久了,那就真的成了豬了!
小旅館靜悄悄的,兩名前臺小姐昏昏欲睡,無處安放的肥肉好像是要從她們的制服裡崩彈而出,這畫面太美施清海真不敢看。
悄悄滴溜幹活,光明正大滴不要。
施清海循着裡面的氣息,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間樸實無華房間裡的門口。
這家小旅館自然而然就是郭家在福市最大的一個據點了,作爲一個外來勢力,要是進來還這麼囂張天天五星級酒店鮑魚人蔘,那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要是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真的展開大動作,他郭軍就得站着走進來橫着躺出去!
這間房間是就郭軍的住所了,在施清海的感知中,這間房間就像是夜晚大海上的燈塔,明亮無比。
“到底是誰,給了你們自信?”
施清海搖頭一笑,大手大腳地,開門就是走了進去。
然後施清海呆住了。
……
此時的房間裡不僅有郭軍,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與施清海年紀相仿,一張臉龐棱角分明,透露着冷漠之色,渾身像是一束寒鬆一樣挺得筆直,這是長年累月才能養出來的習慣!
是頭豬都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很厲害!特別是此時他渾身此時激盪的真氣,都讓施清海有種本能的畏懼之感!
不是啊,施清海真的懵了,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
怎麼在這裡就遇到了秦風??
這是他萬萬都沒想到的事情!
兩人雙眼對視,彼此間均有一絲錯愕。
很顯然,秦風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出來解決一直小蝦米,也能夠遇到對方。
而被兩人共同認爲的“小蝦米”郭軍,此時早已經被秦風制服,整個人癱瘓在地上一動不動,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眼瞅着就要活不成了,可那眼睛是透露着哀求,可見求生慾望是非常地激烈。
施清海沒有理他,秦風也沒有理他。
雙方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
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一會,還是秦風先開口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