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梅被嚇傻了,她早些日子便聽說過施清海的霸道猖狂,把自己男人打了一遍,如今竟然又把矛頭轉向自己!
她只是最普通尋常的女人,這幾十年來雖然有過海王經驗,但那依舊只是侷限於世俗世界中,當遇到不講道理的施清海時,她什麼都說不出話來。
求助的目光看向魏生津,對魏可可敢大聲斥責的楊慧梅在面對施清海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她緊緊閉上了嘴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恐懼與憤怒的情緒在心裡交加,差點被氣到內傷!
魏生津就算是再忌憚施清海,這時候也絕對不可能當縮頭烏龜,他也站起來,看着施清海,緩緩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魏生津身後,一個穿着黑色道袍的老者默然不語,身上真氣氣息劇烈涌動,隨時可能出手。
“沒什麼意思。”
施清海灑然一笑,鬆開楊慧梅手指,施施然坐下,完全沒有半點剛纔生氣的影子。
一邊看戲的親戚目不轉睛地看着施清海,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鬆了口氣。
但不管他們的心態究竟是如何變化,有一個既定的事實是絕對無法改變——他們都不希望施清海成爲魏可可的男人。
如果說的大膽點,他們都希望施清海去死!
“哼!”
冷哼一聲,魏生津一甩袖袍,坐下。
“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吃完了再說。”
心中傳來一陣不安,魏生津狀若無意地看了眼魏可可,待發現自己女兒身上並沒有半點異樣,直接拾起筷子的時候,魏生津心中的不安更爲強烈了。
在以往,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如何欺負魏可可,逼迫魏可可做出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自己的女兒雖然生氣、憤怒、甚至破口大罵……
但終究,她對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依舊懷有敬畏之心,依舊保持尊重。
可是現在, 魏可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而這種不同,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此時的魏生津依舊沒能想出答案。
“這個佛跳牆好吃,多吃一點。”
“好。”
一點都沒有管周圍任何人的存在,施清海與魏可可就像是兩個人的單獨約會一樣。
男人給女人夾菜,兩人低聲嘮叨,完完全全把周圍所有人視作空氣!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眼睜睜看着兩人,不知做和言語。
魏家親戚心中憤怒無比,有不少人臉上已經有着怒色,但他們所做的動作也僅僅是將憤怒表現在臉上而已。不論施清海做出什麼出格動作,哪怕是將他們快要夾到的菜轉掉,他們也不敢說任何一句話!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很簡單,在剛纔楊慧梅出聲的時候,施清海果斷的動作讓他們所有人對施清海懷有畏懼之心。
就是如此。
“這開水白菜也好吃,奇了怪了,明明都是白菜,爲什麼這裡做出來的味道跟外面飯店天差地別?”
“這些白菜是特地從鄉下當天採購回來,由魏家專業的菜農種植,完全是無公害的。”
魏可可輕聲解釋:“包括開水,一樣是龍旗山那邊的泉水裝載回家,每一樣東西都不一樣,煮出來的食物當然味道就不一樣了。”
“嘿嘿,老婆你懂得真多。”
施清海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尷尬,很大膽的誇獎魏可可。
隨後,施清海又似感慨:“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樣,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女人俏臉微紅,她跟施清海什麼事都做過了,還解鎖好幾種大膽姿勢,之所以臉紅可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兩人所處的環境。
雖然已經對魏家徹底死心,但在這種環境下跟施清海如約會般輕聲細語,要她完全做到還是有點難度。
魏生津冷眼旁觀,一男一女的打情罵俏像是一顆有一顆石頭砸在他臉上。
他臉皮很厚,不疼。
但卻感受到了一種從內向外的恥辱!
施清海眨了眨眼睛,道:“老婆,一直都是我夾菜給你,爲什麼你都不夾給我?”
魏可可耳梢末處悄悄爬上一抹粉紅,若無其事地拿起筷子,而後夾了一塊烤鴨給他。
“哈哈!”
施清海哈哈大笑,很是開心地吃着,隨後轉動輪盤,又把那一份烤鴨轉到自己身前。
“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夾一個。”
見到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魏生津終於是忍不住了,蒼老威嚴的臉上將怒色收斂,用力地咳嗽一聲。
“施清海,既然你都要娶走我女兒了,那我們知道一些你的基本信息,也是正常的吧?”
儘量平息自己怒氣,魏生津嘗試用心平氣和的方式跟施清海溝通。
不管如何,現在他們還是不清楚施清海身上的神秘之處究竟在哪,一旦說施清海目前所展現出來的身份真是假的,而是道門某位千年妖怪的閉關弟子後……
那麼之前所作的一切,魏生津都可以很大度地跟他一筆勾銷。
“正常嗎?”
施清海擡頭,一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魏生津:“你說說,哪裡正常了?”
魏生津眉頭一皺,他沒想到自己姿態擺的如此之低的情況下,施清海竟然還是一樣不知死活,猖狂無比!
難道,他就真的當魏家不敢治他麼?!
但接觸到施清海那種眼神之後,魏生津右眼皮一跳,本能地覺得有種不祥預感!
“作爲可可的父母,知道自己女婿的基本信息,不正常?!”
爲了儘量消除自己心中不好的預感,這一次的魏生津終於是沒有被施清海激怒,而是心平氣和地說了這麼一句。
“對。”
放下筷子,施清海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
飯菜是沒下毒,是美味的。
現在,享用完畢。
該幹正事了!
“如果是可可的父母,問問女婿家庭背景啊,工資多少,婚房彩禮這種,確實很正常。”
話鋒一轉,施清海原本臉上掛着的淡笑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可是,那也是得親生父母纔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纔有資格過來問我吧?”
“而你魏生津,又有什麼資格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少數還想着在吃點東西的魏家衆人紛紛放下碗筷,視線再度集中在施清海身上!
吃瓜了,有大瓜!
不,還有魏生津身上。
桌子底下,施清海溫暖的大手牢牢握住了魏可可!
魏生津心跳加快,用劇烈的憤怒來掩飾心中慌張!
“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