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類個擦,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餘仙仙把那血魄塞我肚子裡了?
我現在又是在哪?!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周圍什麼都沒有。
餘述的意識就像是墜入了黑暗深淵一般,沒有絲毫光亮,也摸不到任何東西,就那麼向下墜落。
一直在墜落,彷彿這深淵根本沒有底部盡頭。
而就在這下落的過程中,餘述卻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像時間流逝,他不知自己已經在這裡待了多久,好像只是眨眼,又好像已過去了千百年。
模糊的意識中,他的記憶,思維似乎都陷入了停滯,然後……漸漸消散。
餘述已記不清自己是誰?這裡又是哪?他爲何在這?
整個人都像是被格式化了一般……
而在這時,一縷似乎蘊含着恐怖力量的紅光在他眉心出現,然後綻放。
紅色光芒逐漸將他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
除魔島上,小蘿莉一眼嚇退萬鬼,衛乘風也終於打破了屍老的封禁,衆多獵靈者紛紛朝向餘述等幾人的方向趕來。
小蘿莉擡頭看了一眼,沒有在意,而是又將視線投向了昏倒在地的餘述。
頓了頓,只見她臉蛋上浮現起一抹揶揄笑容,然後一閃即逝,淡淡道:“我的本源力量……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哼,本源煉心……經歷一下其他的人生,好好吃點苦頭再出來吧。”
…………
不知墜落了多久。
終於……落地了。
但餘述的意識依舊在停滯當中,沒有絲毫反應。
緊接着,彷彿有紅光閃過,一大堆莫名其妙彷彿憑空出現的記憶,一股腦進入到了他的意識中。
然後……便見他眨了眨眼,終於緩緩清醒過來。
“這是……哪?”
餘述覺得腦袋有些暈……
晃了晃神之後,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賭場的門口。
奇怪……我怎麼會在這?
不,等等,我是誰?!
餘述再次晃了晃腦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難受,但是,似乎有記憶在腦海中浮現。
哦……想起來了。
我叫餘述!
國家特殊部門的特工,這次來時帶領我的小隊執行特殊任務,越境抓捕某個恐怖組織的頭領!
我現在是在……金三角的某個賭場!
我是來……踩點的!
嗯,的確是這樣!
所有的記憶浮現,餘述再次晃了晃腦袋,覺得好了一些,剛纔那種莫名其妙的難受感覺也已經消失不見。
周圍一切、包括他的意識、記憶,都是那麼的真實。
走進賭場大門,只見內部的裝飾更是金碧輝煌,五米挑高的天花板上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以金色爲主的地板和裝修顯示出一副豪奢的氣質。
整個賭場分爲三層,除了一層的大廳之外,二樓和三樓則是兩個小型的賭廳以及十幾個VIP包廂。
此時雖然已是凌晨時分,但賭場內依舊人聲鼎沸,每張臺子前面幾乎都坐滿了人,熱鬧得就好像白天一樣。
大廳中,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盡相同,有的滿臉興奮,有的則是面露苦澀,更有情緒激動的猙獰、絕望、狂喜,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人都緊緊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賭檯,眼神之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餘述視線隨意在大廳中掃了一圈,發現賭場內的顧客主要以亞洲人爲主,歐美人只佔了一小部分,而亞洲人中則主要是華夏人、緬甸人和泰國人爲主,老撾本地人反而不多。
剛剛走進來,便有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只見他耳朵上帶着白色耳機,臉上露出職業微笑,開口就是帶着些東北味道的普通話:“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是需要兌換籌碼麼?”
餘述點了點頭,隨手丟給服務員一張銀行卡,淡然道:“一萬的籌碼先幫我兌十個!”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微微躬身,拿着餘述的銀行卡便轉身離開。
過了不大一會,便見他快步向餘述走來,恭敬的遞過十塊面值一萬的籌碼以及銀行卡,開口說道:“這是您的籌碼,先生,祝您玩的愉快。”
“嗯。”餘述點了點頭,接過籌碼和銀行卡之後便擡腳向大廳內走去。
賭場大廳中的玩法很多,篩子、21點、德州撲克、梭哈等等,甚至在大廳的另外一側還有些如老虎機之類的博彩遊戲機。
餘述把玩着手中的籌碼,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廳中,卻好像對每種玩法都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眼神在大廳中來回巡梭着。
正在這時,卻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激動猙獰的喊聲:“三邊!三邊!三邊!”
轉頭看去,旁邊21點的賭檯一側,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正眼神兇狠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撲克牌。
只見他穿着一套範思哲的休閒西裝,頭髮梳理得油光鋥亮,但此時身子幾乎已經趴在了桌上,一張撲克牌按在手下,將牌一點一點的慢慢捻起,雙眼赤紅,神情猙獰。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穿着一條紅色吊帶短裙,黑色絲襪,打扮的十分妖豔,此時靠在那青年的身旁,視線緊盯着一點點被捻起的牌面,緊張不已。
隨着那張撲克牌被慢慢捻起,青年的臉色變得愈發猙獰和期待起來,但是當撲克牌的花色逐漸露出之後,只見他的眼神瞬間陰沉,狠狠的將牌先開,怒罵道:“什麼玩意!”
青年將底牌掀開,賭桌後的荷官禮貌一笑,輕聲道:“閒家九點,莊家贏。”
說着,便將牌桌上的籌碼盡數收了回來。
那荷官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雖然身穿制服,但仍可以看出身材很好,而且顏值頗高,長相清純,臉蛋白皙得就像是剛剝了皮的雞蛋一般,令牌桌上的男性顧客們忍不住偷偷側目瞥上兩眼。
此時,只見剛纔那輸了錢的青年往身後椅子上靠了靠,滿臉不滿神色,罵罵咧咧說道:“今天點子算是背到家了,一個多小時就輸了二十多萬!”
說話的同時,青年伸手摟住了旁邊那穿着紅色短裙的妖豔女孩,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下。
“啊!”
那女孩頓時發出一聲痛呼,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媚笑着依偎進青年的懷裡,撒嬌說道:“凱哥,你輕一點嘛,人家痛。”
“痛?痛你個大姨媽啊,哥輸這麼多錢還心痛呢!”青年一瞪眼,訓斥說道:“裝什麼清純,信不信哥馬上就能贏回來?!”
牌桌後,那美女荷官面無表情,正準備繼續發牌,卻見那青年斜眼看向她,帶着侵略意味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轉了幾圈,忽然嘿嘿一笑,開口調戲道:“美女,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吃頓飯呀?”
美女荷官黛眉微皺,清冷說道:“客人,如果您還繼續玩的話,請下注!”
“喲,還挺高傲。”
青年不屑的撇了撇嘴,隨手丟出去一個籌碼,冷笑道:“放心,美女,哥有的是錢,只要你答應陪好我,絕對少不了你好處!”
美女荷官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青年的調戲,臉色依舊清冷,面無表情的開始發牌。
而青年旁邊的女妖豔女孩卻不樂意了,不滿的在他懷裡搖晃着身體,撒嬌說道:“凱哥,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還在你身邊呢。”
“滾一邊去,哪有你說話的份!”青年轉頭狠狠瞪眼,頓時將那妖豔女孩嚇得一個哆嗦,再不敢說話。
接着只見他身子前傾,看向美女荷官的視線變得熾熱起來。
“美女,你別不理我嘛。”青年嘿嘿一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美女荷官的手。
美女荷官頓時皺眉,瞬間將手從對方手中抽了出來,冷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荷官,還請你放尊重一點。”
“荷官又怎麼樣,只要你想,我隨着可以幫你把這身荷官的衣服脫掉嘛……”
青年臉上帶着不言而喻的笑意,輕笑說道:“怎麼樣,美女,只要你答應,我剩下的這些籌碼全都是你的!要考慮清楚哦,這些可是你幾年也賺不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