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纖纖敢在這時候出手,自然不是被什麼殺意衝昏了頭,除了內心充滿強烈的破壞慾外,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思維。
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向無法戰勝的人出手。
之所以敢這樣做,那是因爲整整翻了一倍的力量,給予了她足夠的底氣和實力。
原本8點左右的力量,在內氣的三倍增幅下,已經達到了24點左右,已經有350kg的衝擊力,在拳法的技巧運用下,可以直接打碎人的喉管。
而16點的基礎力量,加上三倍的增幅,整整有48點的力量,會有多麼的強大?
單是不用任何技巧的拳力,都有着700kg以上,若是配合寸蛇的話,就這麼一下的瞬間,衝擊力可能超過一噸。
這就是純粹的力量。
一噸,對於人造的工具來說,可能並不算什麼,就算是最常見的建築工具,比如吊機、挖掘機,可能都能輕易的達到這個數。
但若是一噸的衝擊力,是由人體本身造成的呢?
屋大人看到許纖纖動手,只是將雙爪擋在自己的面前,發出一聲嗤笑:“沒用的...”
只是話語還沒徹底落下,這個帶着狗頭面具的男子,眼神瞬間就發生了變化,這小姑娘的速度並沒有快上多少,但是手指上傳來的巨力,卻比之前強了一倍。
武道家的廝殺,差上一些都是天差地別,差個一倍是什麼概念?
寸蛇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屋大人的手,並且餘力未降的撞向了他的腹部位置。
“不!不可能!”
屋大人原本冷漠的眼神,立馬充斥了恐懼起來,看着眼前襲來的一拳,也不顧着手臂折斷所帶來的痛苦,而是下意識的往側後方退了幾步,避開對方這一拳。
久經廝殺的他,就算是在危機關頭,也依然保持着應有的素質。
但是他一退,許纖纖反而繼續跟進,寸蛇就像是咬住不放的毒蛇般,在半空中一扭一抖,直撲對方的腹部。
“死。”
在極快的速度中,許纖纖的雙馬尾全數甩在了腦後,猩紅的瞳孔之中,閃爍着異常冷酷的眼神。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也可能是兔子髮夾的催發,小姑娘這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越打越順手,越殺越冷酷。
出手之間,盡是致命的攻擊。
在屋大人的身影暴退之時,寸蛇毫無阻攔的捶在他的腹部位置。
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
只聽見‘撕拉’一聲,宛若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就只見這個高大魁梧的面具男子,在肚子中央的位置,破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男人的身形先是在半空中一頓,隨後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大量的鮮血混合着內臟,直接灑了一路。
“...你...怎麼...”屋大人的狗頭面具緩緩滑落下來,露出一張佈滿刀疤的面容,他盯着面前的紅瞳女孩,此刻的表情既猙獰,又充滿着不可思議,“怎麼會突然變這麼強...”
就算是武道家,也只是血肉之軀,在未抵達大圓滿之前,肉身依然非常脆弱,會輕易的受到極爲致命的傷害。
像屋大人這樣,整個腹部都成了一個窟窿,腸穿肚爛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由生存可能了。
之所以沒有立即死亡,除了身爲武道家的最後意志外,還有的原因,則是對女孩突然變強而極度不甘心。
他盯着小姑娘粉嫩的脣瓣,希望對方能給出一個答案。
“嘻嘻。”但許纖纖只是輕輕一笑,看着對方身上的怨念之氣越來越濃,心頭猛然一動,突然有些俏皮的眨了眨大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猜!”
我猜你個XXX!
聽到許纖纖故意吊人胃口的話語,屋大人一口老血噴出去,混合着內臟的碎片,他手腳猛然抽搐幾下,從牆壁上滑落下來,然後再也沒有任何生機了。
許纖纖看到壯大不少的怨氣,向自己直撲而來的時候,這時才發現了一些線索,“怨氣的產生來源很奇妙,我倒是無法直接判斷出來。”
“不過怨氣的大小程度,倒是能看出個一二,除了這些人手上有血案外,也說明了他們本身具備這種‘死氣’,而且生前不甘和仇恨的情緒越大,我能吸取的怨念之力就越多?”
許纖纖思索了片刻,得出了兩個已經發現的結論。
一,死者生前越強,所產生的怨念之力就越多。
二,死者生前負面情緒越大,所產生的怨念之力也會增加。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後,又看了眼身後狼藉的巷道,目光閃爍了幾下,瞳孔裡的猩紅才漸漸消褪下去,重新恢復了清明的色澤。
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活人,都是橫七八豎擺放的屍體,連強大的武道家,都死在這不知名的巷子裡。
之後產生的連鎖反應,還指不定有多少呢?
“既然已經做出來了,就算後悔也沒有用。而且還無從判斷有無目擊者,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讓我清理現場了,一直留在這裡,只會被衛監署帶走。”
許纖纖搖了搖頭,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走到另外一邊將小書包背上,然後往巷道另一邊的出口離開。
來時的馬路有人和汽車經過,保不準這副樣子被人看到,反而往人少的地方遠離,可能會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機率。
不論如何,在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前,就算是衛監署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也是武道家,背後也有着正規的武道館,屬於真正的特權階級,如果實在隱瞞不下去,那就只好暴露這層身份了。
沒有證據,誰也不會輕易逮捕一位武道家,以及得罪其背後的武道館。哪怕這家武道館的排名再末,也依然是代表着是一個武道流派。
許纖纖在跟蹤之前,就想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不是前世的企業職員了,所以纔有着膽量跟過來。
少女將染血的袖子捲起,儘可能的遮住上面的血跡,又用紙巾仔細擦了擦臉上的血水,這纔敢直接走在馬路上。
而爲了怕發生意外事件,她連公交車都沒有坐,而是老老實實的走路回去。這中間的路並不短,又不能快速疾跑引人注目,許纖纖只能保持平常的速度走回去。
所以當她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近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