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亞的幾天,三個人都玩兒的很瘋。
因爲不需要擔心買房,何遠的消費觀也有所改變。
很多項目,只要兩女生感興趣,何遠就出錢,玩!
不過兩個女生都還比較剋制,沒有去玩兒什麼高消費的東西,吃的話,也只是打卡了幾個網紅餐廳,然後去海鮮市場買海鮮,去二樓烹飪,解決了幾天的伙食。
臨走的時候,三人還去水果批發市場,看了下水果。田蕊瞅了一下,這邊南方的水果,確實要比內地便宜一些,不過也沒便宜到有多誇張的地步。老闆還提供快遞服務,算下來的話,其實價格上也相差不多。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
這年頭,運輸行業那麼發達,就算本地人消費不掉,在網上開個商店,很快也能銷售出去。不像前幾年,要是短時間內賣不掉的話,過了時節,就只能爛家裡,所以只能揮淚清倉,低價大甩賣。
想撿漏的話,就得帶一個懂行的人,不然像何遠這種老實的人,就只能被別人當凱子宰。
好在,田蕊就是一個挺會居家過日子的人,何遠以爲不能便宜的東西,田蕊在那裡跟老闆侃了半天,最後快快樂樂的成交了三箱芒果,幾顆木瓜。
木瓜是在路上吃的,三箱芒果,一箱給田蕊家的,一箱給何遠家的,剩下的一箱,放在家裡自己吃。
等何遠坐在飛機上的時候,在心裡算了一下,咦,這一趟下來好像也沒花多少錢。
三人定的是普通機票,大概是淡季的原因,機票價格特別便宜,才三百來塊錢。加上基建燃油,三個人加起來才一千多,來回就是兩千多塊。
最貴的就是酒店,一晚上兩千多塊錢,算下來差不多花了一萬來塊。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不過才幾塊錢,也就是說何遠一共就花了兩萬來塊。
兩萬來塊,放以前也就是何遠一個月的工資,這個消費何遠還承擔的起。
也幸好田蕊比較顧家,沒有去什麼米其林餐廳,也沒有去什麼免稅商店。不然光這兩萬塊錢可還不夠,至少得往上翻個三四番。
之前何遠的同事去香港,日本,其他都沒花幾個錢,就是回來的時候習慣性的買一隻手錶,嗯,一支手錶大概十幾萬到二十幾萬不等,那傢伙每年都會買一支。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在國外買比在國內買便宜,這個價格值。
當然,中間也不是沒有發生小插曲。
例如當何遠退房的時候,他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當時他沒看,等坐到飛機上的時候,他才發現,他之前付的房費,全都退回到了原來的賬戶上。
他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愣了一下,一旁的田蕊正在跟唐朵朵聊天,發現何遠在那裡發呆,於是湊過來問了一句:“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何遠退出短信界面,將手機收起來,伸手握住了田蕊的手,“這幾天玩兒的開心嗎?”
田蕊臉上一紅,她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回來。就見她偷摸摸的朝唐朵朵看了一下,然後扭頭瞪了何遠一眼,低聲道:“朵朵看着呢。”
“我什麼都沒看到。”唐朵朵在一旁說了一句,然後將外套的帽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頭。
被唐朵朵這麼一說,田蕊臉上更紅了。
本來最近幾天,何遠一直有計劃,想把田蕊給吃了。
可惜因爲田蕊要上班,唐朵朵又要回去上學,時間上比較趕。
田蕊就想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瘋一下,所以把行程都安排的滿滿的。
直接導致他們每天晚上回去,都已經很累了。
洗漱完了之後,躺在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所以直到旅行結束,乘坐飛機回家,何遠也沒找到機會,將自己的想法付之行動。
這讓何遠感到很遺憾。
當然,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面性的。
比如何遠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他收穫了不錯的睡眠啊。
最近這陣子,何遠老是莫名其妙的失眠,尤其是自從開始弄那個APP後,他就經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一躺在牀上,腦子裡就習慣性的開始推演起來,根本停不下來。
偏偏何遠又不跟上班那會兒一樣,每天都要在公司裡應付各種業務,人事,然後在上下班路上奔波……現在的他,每天都呆在家裡,小日子過得那麼悠閒,平時儲存的精力特別足。
所以直接就導致了,何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好在,在三亞的這幾天,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也非常疲憊。一回到酒店,根本什麼都不需要思考,洗漱完了之後,直接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所以旅行下來之後,何遠非但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特別有活力。
難怪大家都喜歡時不時的出去旅遊一下,藉此來放空自己。
飛機落地之後,何遠帶着兩人,開着車回家了。
何遠先將唐朵朵送回家休息,然後擰着東西,就去了自己家。
本來何遠想要先去田蕊家的,但田蕊覺得這樣不太好,執意要先去何遠家。
到了何遠家後,田蕊將三亞買來的東西,交給何建華。東西倒是不貴,就是三亞的水果啊,海鮮啊,一些特產類的東西。
看得出來,何建華挺開心的。
不過他抽空的時候,將何遠拉到一邊。
兩父子一人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後,何建華道:“你真的不準備回北京去了?”
“嗯,不想回去了。”
何建華抽着煙,吧嗒吧嗒的,煙氣都薰眯了眼睛。
“行吧,你也長大了,工作上的事兒我也幫不了你。你反正就記得一個事兒,錢不要亂花,不要隨便相信別的人,遇到事情多考慮一下,最後,最關鍵的一點是,不要違反亂紀,不要賺不應該拿的錢……至於其他的,你就隨便弄吧,實在不行你就回來,反正家裡也不缺你一口飯吃。”
何建華說着說着,語氣越來越慢。
何遠安靜的抽着煙,沒有回話,他突然發現,何建華的身子,看上去好像佝僂了不少,神情有些蕭索,雙鬢不知何時多了很多白髮,再也不像以前一樣,說話粗着嗓子,一副以自我爲中心的模樣。
何遠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
“對了,小龍呢?”何遠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拋開,轉移話題道。
“去上學了,他們那邊開學比較早。”何建華道。
這個何遠倒是有所耳聞,小龍在的那個學校,是封閉式學校,學校管理還是挺嚴的,每個學生都要住校,一個星期只能回來一次。
“給他買了點東西,回頭你給他吧。”何遠又檸出一個包裹。
之前幫唐朵朵處理那件事兒的時候,何遠就準備抽個時間,跟小龍一起吃個飯。
不過因爲後來出了很多事兒,忙着忙着何遠就忘了。
等到過年的時候,看到小龍後,何遠才重新想了起來。
這次在成都的時候,何遠帶田蕊和唐朵朵她們,去逛了下商場,在給她們挑東西的時候,也給小龍挑了一點。
何建華一聽這話,表情有些意外。
“你買了什麼?”
“沒啥,就一些衣服啊,鞋子之類的。”
“買那些東西幹嘛,家裡又不是缺那點玩意兒。”
“商場做活動,看着也挺便宜,就買了一些,沒幾個錢。”
何建華搖了搖頭,將東西接了過去,然後又對何遠囑咐起來。
“你啊,別手上有幾個錢就亂花。有錢的話,還是要存起來。你現在也有女朋友了,以後結婚,生孩子,要花錢的地方多着呢……對了,你跟小蕊聊過沒有,啥時候我和她父母見一下,把你們的是兒給定下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要孩子了,別等到過三十歲,那時候生小孩對身體不好。”
何遠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兒。
他硬着頭皮道:“快了,快了,等我手上的事兒忙完,再說這些東西吧。”
扔下這句話後,何遠拉着田蕊就要離開。
何建華要留他們吃飯,何遠說時間比較趕,還要去田蕊家一趟。
何建華一聽這話,立馬給何遠放行,還告訴何遠,讓他過去的時候,代他向田蕊父母問好。
何遠他們馬不停蹄的,帶着東西又趕往了田蕊家。
田蕊父母是知道兩人出去旅遊了,聽到他們回來之後,就在那裡問他們玩兒的怎麼樣,開不開心,三亞那邊是什麼樣子。
女人嘛,跟男人不一樣,何建華也知道何遠他們出去玩兒,不過只是隨口提了兩句,比如三亞那邊都吃的是什麼啊,跟四川比怎麼樣,那邊的天氣好不好,何遠他們去的時候有沒有出太陽。
其實他們父母,也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何遠父親,因爲以前當兵的原因,去外地呆過幾年。
而田蕊家裡的兩位老人呢,年輕時也跟着工程隊,滿中國的到處跑。
不過都是閒聊嘛,不聊這些東西又能聊什麼呢,總不可能天天在那裡問他們的工作情況吧?真要說出來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懂,聊不了兩句,就又要換其他話題了。
吃飯的時候,是在田蕊家吃的。
做飯的是田蕊父親,做了滿滿一大桌。
幾人在飯桌上邊吃邊聊,老丈人偷偷的拿出酒瓶,想要給自己來上一杯。結果剛開始準備倒酒的時候,就被田蕊她媽發現了,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喝喝喝,過年還沒喝夠啊。這才啥時間呢,你又開始喝酒。”
“這不是小遠來了嘛,我高興。來,小遠,你要喝嗎?”老丈人吶吶的迴應道,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何遠。
“爸,他不怎麼喝酒,你別拉着他。”田蕊連忙阻攔道。
她曾經跟何遠說過,她父親沒什麼其他愛好,就喜歡喝酒。
不過田蕊呢,又特別討厭他喝酒,因爲一旦他喝高興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特固執,特別喜歡跟你犟,基本上大家說不了兩句就會吵起來。
“沒事。”何遠安撫了下田蕊,道,“我也喝點吧,不過喝不了多少。”
何遠酒量還是有一點的,至少陪老丈人還是夠的。
不過他可不能把人家陪的太開心了,何遠自己還無所謂,他還沒喝到過人事不省的時候,頂多喝的多了,就喜歡坐在一旁,安靜的發呆。
不過聽田蕊的意思,他父親就不太行了。到時候老丈人在餐廳裡耍起酒瘋,那可就尷尬了。
“你看你看,小遠也要喝酒,不是我自己要喝……來來來,小遠,我給你倒一些,這點夠了吧?”老丈人一聽這話,立馬開心起來,朝着田蕊她媽嚷嚷道。
田蕊她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道:“行吧,就喝一點點,不要倒多了。”
老丈人給何遠倒了酒,不多,就那種小的玻璃杯,倒滿了一杯。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
大部分時候是田蕊和她媽在聊天,何遠時不時的會插兩句嘴。
而老丈人呢,就在那裡默默的喝酒,並趁着田蕊她媽不注意,偷偷的又倒了兩次。最後被阿姨抓了現行之後,才摸着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止住了。
喝了酒後,自然是不能開車。
好在,田蕊家裡也已經接受了何遠,算是確認了他兩的關係。
所以何遠這次倒是倖免於難,不用去睡客房,而是和田蕊睡一個房間。
兩口子老早的就回房間睡覺了,將客廳留給兩人。
田蕊和何遠在客廳裡呆了一會兒之後,就去衛生間裡洗漱。
洗漱完畢之後,何遠躺在牀上,感覺腦袋有些發暈。
他酒量雖然不錯,但平時很少喝酒,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喝完之後就有反應了。
田蕊也有些疲憊。
這幾天她們一直在外面奔波,雖然玩兒的很開心,但對體力的消耗也很大。
所以兩人躺在牀上,摟在一起,也沒做什麼,就在那裡聊天。
聊着聊着,田蕊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何遠連着說了幾句話,都沒有得到反應。
低頭一看,就見田蕊耷拉着腦袋,頭髮落了下來,遮住了臉面。
何遠將她髮絲捋起來一看,田蕊已經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熟睡。 шшш ●ттkan ●C○
看着睡着的田蕊,何遠也打了個哈欠。
他其實早就已經困了,一直強撐着罷了。
連日來的奔波,消耗了他積蓄起來的精力。再加上回來之後,又從成都趕回老家,然後跑了三個地方,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幫田蕊蓋好被子之後,何遠一隻手摟住田蕊,另一隻手搭在腦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何遠被身旁的動靜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看,田蕊已經起來了,正在一旁換衣服。
注意到何遠的動靜,田蕊道:“你醒了?怎麼不繼續睡了。”
何遠眨了眨眼睛,想起來,今天田蕊還要去上班。
他拿起牀頭旁充電的手機一看,已經八點多鐘了。
“這麼早,你不多睡會兒?”何遠將手機放了回去,打了個哈欠說道。
“算了,早點起來吧,不然一會兒睡過頭了,到時候上班又要遲到了。”田蕊一邊說着,一邊將一件灰色的針織衫套在身上。
正主都已經起來了,何遠也不好繼續賴在牀上。
不然回頭田蕊走了,何遠一個人面對她父母,感覺也挺尷尬的。
他吸了口氣,從牀上翻起來,拿過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穿戴好後,兩人在衛生間裡洗漱完畢,然後下樓。
剛從樓梯下去,就見田蕊她媽在客廳裡坐着,拿着手機在看什麼。
她聽到聲音後,一擡頭,看見兩人,然後熱情的招呼道:“小遠,你起來啦。”
招呼完何遠之後,轉頭瞪了田蕊一眼:“又這麼晚起來,你要再晚一點,早餐都涼了,到時候又餓着肚子去上班,然後胃病又復發,遲早要跟你那個誰誰誰一樣,去醫院給切掉。”
“好啦媽,這不是這幾天比較累嗎……行行行,別說了,我們去吃早餐了。”田蕊受不了,扔下這句後,拉着何遠就往廚房跑。
“東西在鍋裡,你打開蓋子就能看到!”田蕊她媽在後面吼了一句。
早餐挺簡單的,就是家裡弄得那種葉子粑,加上煮熟的雞蛋,就是他們的早餐。
吃完早餐之後,何遠告別田蕊的家人,開着車,將田蕊送到酒店。
車子在路邊停好的時候,田蕊轉過身子,在何遠臉上“啵”了一下。
“走啦,我去上班啦。”她帶着一股香風,擰着小包,推門就下去了。
嗯,即使平時是個看起來很女漢子的女生,田蕊也有自己的小包。
只是一般情況下,田蕊都喜歡空着手,不喜歡拿包罷了。
何遠被田蕊偷襲之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田蕊已經跑出去了。還隔着車子,朝何遠做了個鬼臉,一副“你打不到我打不到我”的模樣。
何遠無奈,搖了搖頭:“行吧,趕緊兒去吧,小心一會兒遲到。”
“好嘞,我走咯!”田蕊說着,又朝何遠揮揮手,然後一蹦一跳的跑向酒店。
目送着田蕊離開,何遠開着車,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裡。
唐朵朵不在家裡,她初三,按理說年後就該去上學了。
只是何遠覺得那學校沒啥用,恰好田蕊又想去旅遊,何遠纔給她請了個假,出了趟遠門。
原本何遠還想讓小姑娘再休息兩天的,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被她拒絕了。
這樣也挺好。
何遠以前上學那會兒,就是個乖寶寶,從未遲到早退過,更不要說什麼翹課出門去旅遊了——當然,就算他想,經濟上也不允許。
所以,越是貧窮的人,越是守紀,因爲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審美力,行動力……反倒是何遠手上有點錢之後,就開始去破壞規則了。
比如說,讓唐朵朵逃課這種事,放在以前的他身上,是絕對不會幹的。
因爲他覺得,不管學校的環境再惡劣,其他小孩子都去了,那你也必須去,不然就是不合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跟何建華當初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但是當他有錢之後,何遠的想法就開始變化了,他突然覺得,去也好,不去也好,都沒什麼關係。反正,出路又不是隻有老老實實上學,認認真真讀書這一條。
要是考不上好的學校,那就花錢去補習嘛。要是補習也沒用,那就花錢去走藝考嘛。要是藝考也不行,那就塞錢去個三本嘛。三本也考不上,這不還能出國嗎。國外很多大學,給錢就能上,要混個文憑還不簡單?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這麼一想,何遠突然發現,爲什麼現在的80,90這麼窮了。
你看看歐美那些年輕人,就是社會福利太好了,吃得好,住的好,穿的好,所以沒事兒就搞什麼聚會,鬧什麼遊行,動不動就給你罷工,要把你總統給搞下去。
說白了,就是吃飽穿暖之後,就喜歡搞事兒。
歐美人的福利待遇很好,很高,然後產生了這麼一個發惱。其實這事兒放在亞洲,就很簡單了。
讓他們重新體會下生活的艱辛,比如說,這掏空六個錢包的首付,然後再讓他們半輩子都去還貸款,等貸款還完後,又要給孩子還貸款,一代接一代,代代無窮盡也。
把這些人一直控制在工作崗位上,就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升不起來了。
這種人放在日本,被叫做社畜。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何遠覺得,自己這陣子老是在404的邊緣瘋狂試探。
何遠晃了晃腦袋,進了客廳,就見到小傢伙在不遠處,一臉警惕的盯着他。
出門的這幾天,何遠讓田蕊她們將小傢伙拿到養貓的朋友那裡寄養,昨天回來的時候,也順帶着把小傢伙給帶了回來。
不過很顯然,貓跟狗不太一樣,隔了幾天後,它有點認生。
何遠逗弄了好一會兒之後,小傢伙才重新接受了他,開始跟他親暱起來。
何遠一邊逗弄着小傢伙,一邊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播出那個號碼。
幾秒鐘後,電話被接起,一道性感慵懶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