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一臉的尷尬。
隨後說了一句現在秦昊在家裡工作。
屬於是自由職業!
“自由職業,也就是沒有工作了。”
“呵呵,看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吧,現在還沒有工作,一定是學歷不行。”
“不是我說現在的年輕人,像我兒子這樣既有學歷又知道的努力還孝順的人太少了。”
“秦昊是吧,你現在和蘇舞瑤還沒有孩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找一份正經工作,以後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老馬的臉上不屑的神情愈加濃重,接着和蘇父聊天的機會,用一種長輩的語氣教訓秦昊。
然後隨手拿起了秦昊給蘇父準備的生日禮物,慫恿蘇父拆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嗨,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孩子的一份心意。”
“心意也有貴重之分,指不定是什麼好東西,你拆開讓我開開眼界。”
“現在拆開不好吧,孩子們都還在呢。”
“有什麼不好的,有沒有外人。”
執拗不過老馬的蘇父,無奈只能拆開了一個小盒子。
然後就看見盒子當中裝着一副眼鏡。
看到那副眼鏡老馬笑了。
“嗨,我當是什麼貴重東西呢,原來只是一副眼鏡,你女婿還真是體貼呀,知道你有老花眼,特地在地攤上給你挑了一副老花鏡。”
“就這種老花鏡,也就十幾塊錢吧,你女婿還真是捨得,你過生日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聽到這話蘇父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接着老馬又吹噓起自己的兒子。
還說什麼。
明年他過生日。
他的兒子已經說了。
要送他一對價值十幾萬的文玩核桃。
突然蘇父在裝着眼鏡的盒子當中,發現了一張小卡片。
他將小卡片拿了起來,戴上老花鏡看了看小卡片上的文字。
頓時蘇父愣在了原地。
“老蘇怎麼了,是不是被你女婿給你送的禮物驚到了,哈哈哈哈哈。”
老馬淡定自若的將蘇父手中的小卡片接了過去。
放在眼前一看,瞳孔猛然放大。
只見那張卡片上記錄了這幅眼鏡的來歷。
“莊士敦眼鏡!”
“莊士敦英國蘇格蘭人,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的外籍老師。莊士敦畢業於愛丁堡大學和牛津大學,1898年赴華夏……”
“華夏鑑定協會認真,這幅眼鏡鏡面爲寶石打磨,採用了當時的鍍金工藝,製作精美,保存完好,爲上等精品。”
老馬直接傻眼了。
手一抖。
小卡片掉落在地上。
蘇父趕緊將眼睛摘了下來。
在手中的仔細的觀察。
“秦昊你送我的這幅眼鏡是帝師莊士敦的?”
“這東西已經算是文物了,這也太貴重了,你幹嘛破費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秦昊淡淡一笑道:“這不是爸你過生日,我和舞瑤也不知道送你什麼,知道爸你有老花眼,就選了這麼一副眼鏡,爸你剛纔說的對,禮物不在於貴重,在於當中的那份情誼。”
一旁的老馬聽到了這話,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呆呆的看着蘇父手中的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老馬你看看,這可是帝師帶過的眼睛,上面還說是寶石打磨的,這說着東西值多少錢呀!”蘇父也是蔫壞,故意向老馬問去。
老馬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多少錢,但是他知道的是,這幅眼鏡肯定比他脖子上的金項鍊,加上一對十幾萬的文玩核桃值錢。
直播間裡彈幕也充滿着歡快。
“笑死我了,看這個暴發戶的表情整個人都傻了。”
“帝師眼鏡沒有見過吧,拿串金項鍊就過來顯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另一個盒子當中,裝的好像是一副字畫吧。”
“看樣子似的,前段時間蘇舞瑤淘了不少好東西。”
“在秦昊面前炫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老馬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然後將目光轉移到另一件禮物上。
又讓蘇父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他就不信了,秦昊一個無業遊民,怎麼可能送出這麼貴重的禮物。
心中默默的有了猜測,很有可能秦昊送的東西假的。
這幅眼鏡有證書,他不好多說什麼。
那就看看下一份生日禮物是什麼東西。
說着蘇父就帶來了第二個盒子。
從盒子當中取出一套卷軸。
看樣子是書畫之類的東西。
一打開!
果真是一副字畫。
清代書法家鄭板橋的署名引入眼簾。
“什麼,這是鄭板橋的字畫。”
“我記得前段時間,鄭板橋的一副字畫買了幾百萬。”
“秦昊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
蘇父拿着那副字畫愛不釋手,他沒事的時候喜歡寫一些書法。
在這些書法家中,最崇拜和喜歡的就是鄭板橋的字。
鄭板橋書法獨特,用隸體摻人行楷,自稱"六分半書",人稱"板橋體"。
“這東西是人家送的,我這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不可能,這真的是鄭板橋的真跡,秦昊你不會拿一副臨摹的作品糊弄你老丈人吧。”老馬臉都綠了,瞬間感覺手裡的華子不香了。
之前的是帝師眼鏡,這越來越離譜,直接拿出了鄭板橋的真跡,還說是人家送的。
你秦昊是什麼人物,別人會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他就不信了,這些東西是真的。
多半是假的,哄弄人的。
對於老馬的話,蘇父並不在意。
就算是臨摹的作品,此人的水平一定也是極高。
以爲他對鄭板橋的字頗有研究,這幅字畫如果是假的,已經達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隨後蘇父就將畫作全部打開放在桌子上,想要好好的觀摩一下這幅作品。
就在這個時候,從字畫卷軸當中掉落一張信紙。
信紙落在了老馬的腳下,老馬撿起來一看,整人頓時石化在原地。
“老馬你怎麼不說話了?”蘇父感到有些奇怪,湊過去一看,瞬間也愣住了。
只見那張紙條上,寫着一些感覺秦昊對考古工作支持的話,另外在信件的右下角署名的位置。
考古協會會長鄭元暢幾個大字格外的引人注目。
老馬傻了,這幅字畫竟然是考古協會會長送的東西。
人家那種身份會送假貨嗎,很明顯這幅字畫百分之百是真的。
蘇父的喜悅更是難以言表,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能得到一副鄭板橋的真跡。
這對於一個書法愛好者來說,簡直等同於天大喜事。
“老伴今天再加幾個菜。”蘇父扯着嗓子對廚房裡的蘇母喊道。
“這菜已經夠多了,還加什麼菜!”蘇母回答道。
“我不管,我今天高興,必須再加幾個菜。”蘇父繼續道。
“你個糟老頭子,算了今天你生日,你最大。”蘇母無奈的答應道。
此時客廳當中的氣氛已經很尷尬了。
老馬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着那副字畫還有眼鏡。
他的感覺自己的臉紅的發燙。
下意識的將華子收了起來,然後將脖子上的金鍊子,放到了衣服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原來是蘇舞瑤的姐姐一家子到了。
夏婷婷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外公,外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