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看來似乎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就是就是,我看他這次不配的血本無歸,真的就是老天都在保佑他了。”
隨着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陳長壽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自認爲自己這個老闆當的還不錯,沒想到這些員工私底下居然都是這麼看他的,還真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大哥,你別灰心,你確實是一個好的老闆,只是他們不理解你而已。”
眼看着陳長壽的臉色越來越暗,高威急忙安慰性的說了一句。
“行了,不用安慰我。走吧,明天就等着這條大魚上鉤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第二天一大早陳長壽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
“我知道,大家最近有些擔心,在這裡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施工圖好好的躺在我保險櫃裡,一直都在所以這個謠言希望大家可以停止了。”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更多的還是他們不太相信,畢竟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
所有人都覺得真的施工圖已經被偷了,這會兒陳長壽突然站出來澄清,他們會更加覺得前面的事情纔是真相。
否則陳長壽怎麼可能費盡心思,告訴他們真的還在呢?
“我知道大家都不太相信,所以接下來就請大家仔細看看,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昨天晚上,李牧連夜畫了一晚上的施工圖,終於在今天早上把這個交到了他的手裡。
圖紙一打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上面的標註什麼的全部都跟他們之前看過的一模一樣,就連錯的地方也是一模一樣。
這下,那些人才相信,陳長壽確實沒有欺騙他們。
“我相信,大家也都看見了,那麼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希望大家能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繼續努力。”
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話後,陳長壽也看了一下四周,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今天晚上在辦公室守株待兔了。
剛剛入夜,天都纔剛剛暗下來,一直靜寂無聲的辦公室突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一直蹲在桌子下面的陳長壽都快睡着了,不過沒想到這個內奸來的還是挺及時的。
“你動作挺快的啊。”
那個人纔剛剛打開保險櫃的大門,陳長壽整個人就出現在了那個人的面前。
意外的是,那個人居然是宋鐵根。
“老闆,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把宋鐵根包圍在了中間,一把就把他手裡的東西給抽了出來,打開一看發現那居然就是前兩天丟失的施工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長壽有些不敢相信,當初他選擇宋鐵根的時候,就是覺得這個人非常的老實,覺得他可靠可現在……
“老闆,這東西不是我拿的,我就是剛纔路過門口的時候,看見地上有東西,我撿起來發現是這個,還以爲你不小心弄掉了,旁邊還有鑰匙跟密碼,所以我就想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給你送進來。”
宋鐵根急的都快哭了,今天陳長壽纔剛說讓他們好好幹活,到時候給他們漲工資。
可晚上就出現了這種事情,他一度以爲自己會被辭退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漏洞百出的話嗎?”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地上一張紙剛好就是施工圖,旁邊又正好放着他辦公室的鑰匙,這世上哪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老闆,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看着宋鐵根着急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陳長壽也選擇相信他一次。
“這樣,你配合我演一齣戲明白嗎?”
雖然宋鐵根不知道陳長壽爲什麼讓他這麼做,但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他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長壽就把宋鐵根帶到了工人聚集的地方。
“你們大家都看看,就是這個人偷了我們的施工圖,大家覺得應該怎麼懲罰他比較好?”
原本所有人都想着報警處理,可當宋鐵根的臉露出來以後,瞬間他們的口風就變了。
“老闆,工頭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要不然再調查調查?”
幾乎所有人都在替宋鐵根求情,陳長壽再一次的證明了自己的眼光,但是現在內奸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獲。
而且,最近那個內奸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畢竟風聲太緊了。
“大家都不用再議論了,我親眼所見,現在我就把他送到警局去,你們剩下的好好幹活知道嗎?”
之前興致高昂的工人,得知宋鐵根被抓以後,就連幹活都消極了不少。
而陳長壽也是着急的不行,最近幾天那個內奸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們就算是想替宋鐵根證明清白都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已經弄的人盡皆知了,要是找不到別人的話,這個屎盆子還真得扣在他的身上了。
“老闆,要不然我去替你打聽打聽?”
爲了讓宋鐵根放心,陳長壽特意跟他解釋了半天,告訴他工人裡面有內奸。
剛開始他還死活都不願意相信,最後再見了那個老頭以後,徹底的沉默了。
“不行,你現在已經被抓了,要是露面的話會被懷疑。”
甚至陳長壽都覺得,那個內奸是不是已經放棄這次的任務了,畢竟現在爲了營造出一股緊張的氛圍,他還可以安排了幾個人晚上守在這裡。
根據監控來看,這幾天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什麼風聲都沒有。
他們每天晚上都在這裡,身體都快熬不住了,可這個內奸還是一點下落都沒有。
“對了,你最近不會又來了什麼親人什麼的吧?”
陳長壽猛然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是宋鐵根的一個親戚搞出來的,他們一開始沒往上面想,所以才一直止步不前。
這次不會又是這麼回事吧?
“沒有沒有,老闆,上次的事情發生了,我有很大的責任,所以這次我直接就拒絕了。”
這麼一來的話,也就是說犯案的就是這裡的老工人了?
可老工人爲什麼要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呢?
“最近有沒有掉鑰匙的?”
“有。”
“誰?趕緊把名字告訴我!”
“就是剛纔喊的最兇的那個,叫王麻子的那個。”
宋鐵根弱弱的說了一句,他剛纔就想說來着,但是陳長壽的情緒實在是太強烈了,所以他纔打住了。
“什麼?”
剛纔陳長壽還真沒注意到這點,他只顧着去安撫工人的情緒了,還真沒發現誰叫的最大聲。
如今仔細回想起來,確實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個人一直都在不停的附和他的話,就是爲了證明宋鐵根纔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