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警官？”
冰川誠看着接聽電話後一動不動的小澤澄子，忍不住喊叫一聲。
“是神永先生嗎？”
“不是……”
小澤澄子深呼吸一口氣放下忙音陣陣的手機，沉聲轉向修復完畢的G3-X。
“呼，大麻煩要來了……看來那傢伙一開始就另有目的，很有可能是爲了G4還有神永。”
“G4？”冰川誠神色更加迷惑。
“是完全超越G3系的下一代裝甲，比G3-X可要危險太多了。”
小澤澄子自言自語般說道。
“可以說是G1和G3的結合改進版，不管是AI還是裝甲都超越了人類駕馭極限，因爲測試時着裝員相繼死亡，G4計劃最後被徹底廢除，只有我們保留着開發資料和圖紙……”
“難道……”
“沒錯，好像是被自衛隊那邊重新制造出來了，這麼短的時間，應該解決不了缺陷纔對，那些傢伙瘋了。”
想到自衛隊可能在以着裝員生命餵養G4，小澤澄子再次深呼吸。
“不行，必須去一趟自衛隊基地！”
……
“嗚——！”
自衛隊基地。
一開始女軍官並沒有在意入侵警報，但隨着時間延長，警報聲依舊迴響時，終於有些坐不住。
“怎麼回事？幾隻老鼠都抓不住？”
“對方太厲害了，好像也是agito！”
“agito？”
女軍官衝到監控屏幕前，看到畫面中閃過的RX身影，同樣疑惑皺起眉頭。
這羣人的目標似乎不是這邊。
“怎麼回事？這些人……”
“譁！”
伴隨着一陣強烈光芒，入侵人員突然從監控中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連警報聲也戛然而止。
女軍官目光茫然，頓了頓繼續觀察起實驗進程。
所有覺醒人員都已經通過藥物還有儀器成功控制，剩下的就是強化G4。
“深海一尉，警視廳G3部門叫小澤澄子的人要求會面。”一名軍人走進監控室報告。
“比預想中還要快過來啊，”女軍官調出基地入口監控，發現穿着制服的小澤澄子，臉色驟沉，“只有她一個人嗎？G3貨車呢？”
“好像停在外面。”
“跟她說，帶神永還有G3-X過來！”
吩咐一聲後，女軍官目光轉向水城史朗。
“可以嗎？特地給你找了實驗對手。”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真的沒問題嗎？”
水城史朗比較在意南光太郎一行人。
“之前潛入進來的人……”
“沒關係，來多少人都不會是G4對手。”
女軍官迷戀般望向屏幕數據。
“這麼多年，最後一步終於要實現了，結合我們自衛隊技術的G4將成爲超越科學常識的存在。”
“真是太讓人驚訝了，”研究負責人跟着發起感慨，“這一批覺醒者里居然也有預知超能力，而且ESP值遠超我們過去的最佳素材。”
“能不能完成實驗，就看實戰效果了。”
“呼！”
基地通道，夏川空我身形浮現，靜靜環顧四周。
消失了……
剛纔一瞬間似乎發生了空間轉移，探索隊騎士全部被拉到了其他地方，甚至連時間都出現了異常。
這種能力，應該是那個長髮少年。
也不知道探索隊其他騎士來不來得及退出副本，其他人可沒有RX的不死之身。
而且RX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
不死之身需要太陽，見不到太陽自然也就成了擺設。
“嗯？”
正要想辦法找到探索隊騎士的時候，地下研究所傳出的超能力反應引起夏川注意。
除了天亮號乘客外，自衛隊也抓捕了不少其他超能力者，其中正好就有熟悉的agito澤木哲也。
連紗耶香和那個小男孩也在。
隨着實驗展開，大量超能力者覺醒引發的精神波動彼此共鳴，形成一波波念力潮汐。
就連夏川體內散溢的白神力量也受到了影響，能夠清晰感應到所有實驗體的巨大痛苦。
雖然是光之力，但這些人覺醒過程中卻像是承受極刑，內心黑暗爆發，沒有一絲光明的景象。
這會更是一片混亂，彷彿聽到無數人在耳邊低語唸叨。
“嗡！”
夏川念力掃過地下研究所。
不只是實驗室，最底層還有大量冰凍的超能力者屍體，數量之多猶如繁星，即便是沒有親眼看見也頗感壯觀。
這個基地……
表面上是在開發G4，但好像連自衛隊也沒有意識到，這些實驗更像是爲了刺激agito之力進化。
超能力者的確誕生了不少，可相應的各類型agito也在覺醒之中，已經能夠看到不少騎士化跡象。
就算沒有外界干擾，自衛隊也很快就會遭到反噬。
G4再強也對付不了這麼多agito。
到時候……
夏川腦中刷地閃過大量agito暴走，最後白神力量被長髮少年掠奪畫面。
這個基地完全就是個agito培育場。
“噠噠！”
地下車庫。
G3貨車跟隨一輛軍車入內，不一會小澤澄子就見到陪同G4出現的女軍官深海理沙。
“果然是G4！”
看到車庫裡同圖紙幾乎完全一樣的G4裝甲，小澤澄子目光微縮，彷彿可以見到無數冤魂嚎哭。
G4系統是受詛咒的系統，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着裝員是誰，最後都逃不脫死亡。
“嗯？”
深海理沙笑容凝固，陰沉注視着小澤澄子與冰川誠着裝的G3下車。
“什麼啊？爲什麼不是G3-X？雖然也是G3系統，但這個早就該淘汰了吧？神永新二呢？”
“還不需要麻煩神永。”
小澤澄子壓下心中不安，面色平靜說道。
“你到底在想什麼？拿人類的生命當養料嗎？你應該知道G4着裝員的後果……”
“一點點犧牲算什麼？”深海理沙帶隊後退留下G4，“而且現在的G4和伱認知中那個已經不一樣了，我們也成功挑選出了最佳的着裝員。”
“別廢話了，開始實驗吧。”
水城史朗主動走上前，G4裝甲發出沉重的腳步聲響，行動上卻無比輕便，藍色雙目同灰黑色裝甲無形之中傳開陣陣壓迫感。
“安全裝置解放！”
“準備啓動！”
“esp信號連動率85.5%，繼續提升……98%……”
“你是水城史朗？”小澤澄子面色微驚，“你怎麼……”
“事實證明，我纔是最優秀的着裝員，”G4手臂直指冰川誠G3，“先從你開始吧，讓你們見識一下G4的力量。”
“等等！”
小澤澄子皺眉攔住冰川誠G3。
“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戰鬥，不管是G3還是G4，都是爲了對付unknown……”
“這可由不得你們。”
女軍官大笑停住腳步，左右忽然走出兩隻纏繞圍巾的豹型尊者。
“誰說unknown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什麼？”
“人類真正的敵人是agito！是人類自己哦！”
“砰——！”
地下空間一聲爆炸巨響傳開，才平息不久的基地警報再次瘋狂鳴響。
監控屏幕上夏川空我身形映入衆人視野。
“G1？不對，是4號！”
反應過來的女軍官等人大驚失色。
“阻止他！快點！”
屏幕內的空我似乎能夠看到女軍官，回視掃過鏡頭後，周圍憑空燃起熊熊烈火，研究人員顧不上設備驚慌逃竄。
“砰砰！”
連片爆炸聲響徹，整個車庫內燈光啪地熄滅，最後連監控也變成一片黑暗，似乎整個基地的電力系統都被瞬間破壞。
“神永？”
逼近冰川誠兩人的G4猛然頓住身形。
或許是受到同步反噬衝擊，水城史朗彷彿行屍走肉一般，忽然成了G4AI傀儡，只剩下一些執念行動。
沒有攻擊冰川誠，G4在黑暗中折返前往研究所，嘴裡不停唸叨着“神永”。
“嗚——！”
光線明滅火焰蔓延的研究所實驗室，夏川揮手破壞掉一臺臺巨型設備，幫助所有受制的超能力者們恢復自由後，徹底破壞掉電腦設備，摧毀所有實驗數據。
看自衛隊的計劃，似乎是打算列裝後征服世界。
這些東西留着也是禍害。
“神永先生？”
木野薰虛弱地掙脫束縛，儘管因爲藥物作用提不起太多力氣，還是硬撐着身體在警報聲中找到夏川這邊。
看着依舊熟悉的紅色空我身影，不管是木野薰還是後續跟來的天亮號乘客們，都感覺臉頰滾燙，神情複雜甚至有些無地自容。
沒想到最後又是夏川救了他們，沒有追究他們的“背叛”。
“之前的事我們也沒有想到……那傢伙還說你是拯救人類的英雄來着，大家只是……”
“我不是爲了你們。”
夏川在火焰中平靜回頭。
“再說這種事情我早就習慣了，就是因爲這種複雜性，人類纔是人類。”
“神永先生！”
木野薰心底暗沉，喘息間艱難出聲叫住夏川。
“的確，人類就是這樣沒錯，我也不例外，心底也有着深深的陰暗……但是還請你相信人類，人類絕不至於只有這種程度！”
夏川擺擺手沒有繼續停留。
這個世界的人類怎麼樣，他根本不在乎。
穿梭通關這麼多副本，再加上本世界的經歷，些許事情影響不到他。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探索隊那邊。
他只是藉助RX不死之身探路，並不想探索隊騎士全軍覆沒。
“呼呼！”
人羣后面被附身狀態的眼鏡女目光閃爍，看了一眼離開的夏川后，冷笑轉向現場一副劫後餘生模樣的超能力者們。
“你們已經徹底沒有了未來，迴歸主的懷抱吧！”
“你在說什麼啊，真澄小姐？”
天亮號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木野薰面色驟變：“你是……快逃！所有人……”
“砰——！”
眼鏡女身體猛然爆裂消散，只剩下一道水藍色光團飛入後面凝聚身影的長髮少年體內。
“現在還不是時候。”
感受着體內水天使力量的掙扎反抗，長髮少年掃視一眼現場衆人，抿嘴含笑間，感應望向進入地下空間破壞的夏川。
“不管你是哪個世界的神永新二，破壞我的計劃都該死……殺了他！”
“嗡！”
木偶般進入研究室的G4猛然身形一震，內部水城史朗手背印記再次浮現，帶着狂暴殺意直衝地下空間。
殺了他！殺了他！
“水城！”
小澤澄子和冰川誠急聲跟過來，正好看到G4暴力破開通道進入隱藏的地下空間，隨着一陣冷氣噴出冰晶蔓延，巨大的冰凍空間刷地映入兩人眼底。
“這是什麼？”
“小澤小姐，”冰川誠拉住小澤澄子，聲音嚴肅隱隱顫抖，“我去吧，那傢伙好像在找神永先生！”
“開什麼玩笑？”小澤澄子透過白霧瞪眼看向隱約的冰凍屍體羣，“你該不會想說神永在這裡面……”
“我先進去了！”
冰川誠沉聲闖入地下空間，不過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一道黑影迎面撞上，G3頭部面罩伴隨着巨大沖擊瞬間爆裂。
“砰！”
一陣陣單元組建損毀警報在耳邊響起，混亂翻滾之下，冰川誠只來得及看到G4裝甲輪廓便悶哼暈倒過去。
“冰川！”
“殺了你！”
撞到冰川誠的G4搖搖晃晃站起身，依舊不停唸叨着迎向冷氣中走出的夏川紅色身影，只是沒衝出幾步就再次炮彈般倒飛，轟隆砸入冰層牆壁，身後印出一道巨大的空我封印紋章。
“滋滋！”
大量電流持續涌出，中間G4彷彿殭屍一般爬出冰層，但很快就在水城史朗痛苦吼聲中直挺挺倒地，只剩下AI還在嘗試動作，身體不斷怪異抽動發出摩擦聲響。
“怎麼會這樣？G4怎麼會輸……”
女軍官瘋癲聲音在小澤澄子身後響起，似乎無法相信眼前G4的結局。
還沒開始居然就已經結束了。
G4不該是這副模樣。
“可能是因爲無論怎麼模仿，都難以超越真正的那個吧。”
小澤澄子目光明亮望向翻騰冷氣中若隱若現的空我。
“我之所以會放棄G4，不是因爲G4不夠強大，裝甲系統，原本就應該是爲人類而製造，適合的纔是最好的……沒錯吧，神永？”
夏川沉默轉向剩下的冰封屍體，再次發動超自然起火，冷熱交替之下，大量白霧徹底充斥整片地下空間。
“小心！”
木野薰驚怒變身agito，強壓下心頭和身體的雙重恐懼錘擊地面，身形下落攔住瞬移至地下空間的長髮少年。
“快逃，神永！你不是他的對手！”
“哼！”
長髮少年目光冷淡，看着攔在面前的木野薰緩緩擡起手臂，暗之力印記發光下，所有火焰化作游龍匯聚纏繞木野薰身軀。
“砰——！”
一道能量光束徑直擊穿木野薰腹部腰帶核心。
“你的力量，我先收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