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華夏合夥人》的點映明星見面會，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等李羽帶着陳可辛等人衝出電影院，回到摸魚科技公司的時候，大家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李羽的辦公室，陳可辛屁股剛剛坐穩，就忍不住埋怨道：
“李總，你這次太莽撞了啊，對賭這種事情，被這幫無良媒體一暴光，說出去是要負責的，要不然你和公司以後的名聲就毀了……”
看着陳可辛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鄧鈔欲言又止，他想說陳導你被忽悠了，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這種事情，難得糊塗……
這就像職場當中，有人總覺得自己比領導聰明，然後還在領導面前秀智商，這種人遲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鄧鈔聰明的閉嘴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李羽見狀，只能和陳可辛解釋了一番。
當然，他只說了其中一條，就是會有很多人抱着佔便宜的心思去看電影。
想佔便宜也好，純粹的好奇也罷，《華夏合夥人》都是受益者。
相對來說，大門戶網站的吃相還算好看一點。
然而隨着熱度的擴散，越來越多關於李羽自身的新聞也被挖了出來。
上面這些還是和電影沾點邊的。
李羽：“小萌新第一次在微薄露面就被黑出翔了，大家幫忙去評論區澄清一下啊！謝謝！”
現在大家正是合作蜜月期，李羽又做出那麼大“犧牲”，如果票房幹不到5億，李羽就要虧吐血了。
鄧鈔幾人聽完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陳可辛作爲國內排名靠前的名導，那認識的明星就多了，再加上微薄就是明星們的自留地，基本上有名有姓的明星都有微薄賬號。
“5億票房！是自信，還是膨脹？”
但是如果你本來就想看電影，我強烈推薦你們去看一下，電影本身不錯，值得一看。”
“這人是誰？”
一捅江姍：“我前女友……”
……
“白手套，滾出微薄！”
這一次，因爲李羽在點映上露了臉，他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現在各大媒體上。
必須要抓緊控屏，否則輿論一旦形成，不是屎也是屎了。
“當然，如果李總覺得這樣浪費，我們也可以包場，請學生、機關單位或者孤寡老人去看電影，賺錢和做慈善兩不誤……”
除了黃曉明、鄧鈔、孫麗這些。
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已搜，這是一家做網絡小說和網絡購物的公司，但是公司股權沒有李羽。”
……
請水軍這種小事，壓根就沒有人和李羽彙報。
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微薄賬號成功加V，身份：摸魚科技公司董事長。
朱志強以爲自己會成爲焦點，實際上，壓根就沒人在乎他，包括李羽，也包括網友。
“《華夏合夥人》預售破2000萬，打破國內電影預售記錄！”
“樓上傻逼，馬爸爸的兒子怎麼會姓李？”
控屏的方式有兩種，第一是刪帖，第二是帶節奏。
看着滿屏的“白手套”，李羽真的蛋疼了。
“神秘富豪抄底掃蕩三十億房產，合淝樓市未來到底如何走？”
附一張帥氣的照片，這是李羽在公司門前的照片，能清楚的看到公司名字。
坐等紅杏出牆：“兄弟牛比！”
粉是什麼？
往虛的說就是名氣。
“嘿嘿，李總誇獎了……”
果然，紅包一來，效果賊好，小撲街一個個開始冒頭，並表示一定幫李老闆拉人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當李羽抽出空翻看微薄評論的時候，評論區都已經被人刷屏了。
和海報一起的，還有摸魚科技公司的對賭公告。
很快，玩微博的人忽然發現一個神奇的事情，無數的明星開始在微薄上轉發李羽的賬號，號召大家去關注一波。
你把他當傻子看，當二逼笑，可是人家已經賺的盆滿鉢滿，那些在手機前面笑他傻逼的人卻只能搬磚吃麪……
同樣，普通人經常在網上吃瓜，看這個老闆好傻逼，那個富豪的言論像弱智，只有自己最清醒……
李羽編輯了幾段文字，然後羣發到自己書友羣和作者羣裡。
隨着新聞的爆料，再加上摸魚科技公司也在自己公司的網站上發佈了正式通知。
但，那又如何……
“你們傻啊，沒看到認證標籤是摸魚科技公司董事長嗎，大家上網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5億補貼免費領取，限時5分鐘！”
贏了吧，李羽虧那麼多錢，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找人把他沉江了。
事實上，陳可辛不但讓電影主創團隊全員給李羽宣傳，還聯繫了不少熟悉的明星幫李羽造勢。
陳季華不知道未來天機，能算出7成成功率，已經不低了……
看到李羽的消息，書友們紛紛響應。
僅僅是十幾分鍾之後，摸魚中文網、瀟湘書院和摸魚商城全網都掛滿了《華夏合夥人》的宣傳海報。
就算他自己不辭職，公司也一定不會要他這種臭名遠揚的人。
他剛剛也就是和李羽開個玩笑而已。
但是，隨着摸魚科技公司的日益壯大，有些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輸了吧，他以後就沒辦法繼續做記者了。
至少在新皖銀行的制度面前，李羽已經凌駕於制度之上了，就像徐茂林一樣。
門戶網站爲了流量，不管是褒獎也好，貶低也罷，總之都會報道《華夏合夥人》，而且還要重點說一下“神秘年輕富豪”豪言不到5億直接退款的賭約。
之前爲了應付新皖銀行這邊的管理制度，未免麻煩，李羽只能讓妹妹李小穎代持股份。
電影他看過，從觀衆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正常拿個三四億票房並不難，現在還有李羽的操作，5億問題不大……
殊不知人家纔是真聰明，自己纔是真傻子。
發完自己的書友羣，他又將自己的微薄轉發到公司作者羣。
內地和香江還有幾十個一二線明星也很給陳可辛的面子，齊齊在微薄裡@李羽表示歡迎。
喜歡吃番茄炒蛋：“呵呵，你們真是瞎操心，大佬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對這部電影有信心啊。”
利用完公司現有資源，李羽又聯繫了陳可辛和孫麗，讓他們幫忙給自己的微薄宣傳一下。
“尼瑪，現在白手套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比如那個叫姜濤的。
看着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李羽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無數人都是懵逼的。
旭風77：“大家別在這傻笑了，有微薄的趕緊去支援啊，我剛剛給大佬澄清，居然被人罵成狗頭，氣死老子了！兄弟們乾死那幫噴子！”
銀行董事，是不用管在外面有沒有公司的。
然後公司有管理員賬號權限，可以直接將信息一鍵發送到所有書友羣裡，這樣既避免了作者的麻煩，還能做到統一管理。
“震驚！神秘富豪對賭《華夏合夥人》票房破5億，否則倒貼全部票價！”
這幫明星雖然只是簡單的@一下李羽，而且十之八九都不是明星本人操作，應該是助理或者運營團隊在維護賬號，但是這並不重要……
在這種情況下，陳可辛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只是這個免費是有條件的，第一必須是摸魚科技公司的有效客戶，第二是電影總票房不能突破5億元。
三生有性：“對對對，聰明的兄弟已經開始買票了，大佬請看電影，機會難得……”
萬一李羽賭輸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陳可辛忽然發現自己是個大傻逼，對賭的是李羽，受益的是電影，是自己。
“嘿嘿，買票房啊，只要差距不是太誇張，我們自己貼錢也能把票房衝到5個億。”
“……”
夜半爬牀：“相信大佬的人品，已訂票，明天就去一觀。看完後會在羣裡發觀後感，大家到時候可以參考。”
末了，還問了一句。
三生有性：“哈哈哈，大佬居然也有被爆的一天，我剛剛看到微薄了，居然有人說大佬是白手套，笑死我了，哈哈哈……”
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公開了，以他身上“白手起家億萬富豪”的標籤，再加上這次炒作的熱度，完全可以在微薄上“加V”並且漲一波粉嘛……
“……”
什麼“《華夏合夥人》免費看，速來，馬上刪帖！”
老九哥：“怎麼幹？大家都在網上，鞭長莫及啊！”
李羽看到這些標題黨新聞和帖子的時候，很懷疑是不是陳可辛找找的水軍。
那就只剩下帶節奏了，這個好辦。
“瞞不住了……”
“李總，你這個方案絕對是神來之筆，我剛剛仔細計算過成功率，正常途徑的話，有7成把握能達到5億票房。”
比如，書友收藏《凡人》，自動就加入到《凡人》的書友聊天羣。
以前每次自己搞個天馬行空的方案，手底下人總要自己解釋個半天，現在總算有一個能跟上自己節奏的人了，李羽頗爲欣慰。
“你可真騷……”
有錢不賺王八蛋，李羽當即就給齊蕾打電話，讓她和微薄那邊聯繫，給自己低調的普通微薄賬號加個V認證。
陳導，真是個奸商……
額，關鍵是想薅也薅不到……
網友們吃瓜的吃瓜，看戲的看戲，其中自然就有很多看中了薅羊毛機會的“聰明”人。
只是
“哦，難道還有什麼不正常途徑嗎？”
李羽也知道肯定有人領完紅包就不幹事，不過這也沒辦法，這種事情沒辦法約束，全憑自覺。
制度也好，規矩也罷，都是強者爲弱者制定的，也只對弱者有用。
紅包一發，羣裡的氣氛瞬間就起來了。
“獨家爆料！億萬豪賭背後的驚天陰謀。”
這個世界玩套路的人多了去，能把人套進去就是本事。
不離不棄：“臥槽，墨魚大佬這次玩的有點大啊，5億票房啊，今年到現在還沒有一部電影能有這個成績呢？”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必然的，萬一賭輸了，怎麼辦？
咦？
不對。
富豪就不說了，就連那些裝傻充楞的網紅，也都是一頂一的聰明。
一捅江姍：“樓上威武，坐等大佬影評。”
“李總，這個事情光有媒體報道別人可能會不信，你看，要不要在你公司的幾家網站和app上發個具體通知啊？”
事實上，李羽猜對了一半。
李羽已經想好了，等公司app內部通訊軟件開發好之後，一定要專門給作者和書友粉絲開發一種便捷的羣聊功能。
“第一次玩微薄，小萌新求關照。”
這種蛋疼的情緒也僅僅維持了幾秒鐘，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那些聰明人不但不會去揭穿李羽的套路，反而會在家琢磨着，自己能不能也用這種套路去賺錢……
“這種事情想想就行了，敗人品的事情我可不會做，我還不差那點錢……”
總之，現在這種依託QQ羣，宣傳全靠自覺的放羊狀態可不行……
隨着@李羽歡迎的明星越來越多，特別是連頂級巨星成龍都@李羽表示歡迎之後，整個微薄都沸騰了！
無數粉絲紛紛涌入李羽的賬號下面，看到裡面只有一條孤零零的信息：“第一次玩微薄，小萌新求關照”，還有李羽那張帥氣的照片。
“合淝富豪豪擲億萬請全國人民看電影！”
在摸魚科技公司內部宣傳的時候，騰訊、新浪、網易等門戶網站紛紛爆出大瓜。
李羽琢磨了一會，然後發了第一條微薄。
然後又承諾：如果沒有達成5億票房，凡是摸魚科技公司的有效用戶，觀影《華夏合夥人》的票價全額退款！
和這一則通告幾乎是同一時間，摸魚中文網和瀟湘書院的作者們也被髮動起來。
讓小撲街幹活，紅包自然少不了，他順手就是一個6666元大紅包。
當然，這些其實都不是李羽敢對賭的理由，真正讓他有絕對把握的，是未來信息裡的5.4億票房數字！
沒有李羽在裡面攪和，都能拿到5.4億元，現在又有李羽的助攻，拿下6個億，不過分吧？
看着李羽自信滿滿的表情，陳可辛默然無語。
李羽：“第一次玩微薄，粉絲還是個位數，請大家多多關照。”
“哎，貪心害死人啊！”
所以一覺醒來，大家登陸幾大主流門戶網站時，發現突然冒出了一部《華夏合夥人》還有5億票房的字樣，頓時就被吸引了眼球。
這裡面確實有陳可辛找的水軍，但還有一部分水軍，就是摸魚科技公司花錢找的……
第一種方式李羽想都不用想，只有“實錘”的事情才需要刪帖，他又不是真的白手套，刪個屁的帖啊……
賺這些人的錢，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爲了防止那些原本就準備看電影的書友，因爲怕自己破產而不好意思去看，從而導致票房流失，李羽在各個書友羣@所有人
“首先，我相信這部電影票房肯定能破5億，如果想抱着薅羊毛的心思去看電影，最好就別去了。
艹！
狗日的標題黨！
一時之間，不管是娛樂版塊，還是財經板塊，都充斥着《華夏合夥人》和李羽的新聞。
“揭秘白手起家，1年晉升億萬富翁的背後故事。”
“臥槽！實錘了！這就是一個白手套！”
幾乎在一日之間，整個摸魚科技公司旗下2000萬用戶，大部分人都看到了這則通告的內容，也記住了《華夏合作人》這部電影……
坐等紅杏出牆：“江姍是誰？”
當然，這個世界聰明人從來都不缺少，也有很多人仔細分析之後，赫然發現李羽的操作其實就是個“套路”。
人，永遠無法賺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錢。
李羽水羣的時候就看到有不少書友擔心自己破產，還不好意思去薅羊毛。
想通了之後，陳可辛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連誇李羽牛逼。
李冰冰@李羽：歡迎李總！
範BB@李羽：歡迎李總，希望有機會能和李總合作！
黃渤@李羽：歡迎李總！
楊咪@李羽：歡迎李總，請多關照！
發完微薄，李羽直接把微薄轉發到凡人修仙傳書友羣。
既然瞞不住，索性就不瞞了。
……
額，這個b裝的陳季華無話可說。
朱志強回到公司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他現在真是後悔的腸子都清了。
各種或真或假的標題黨亂飛，水軍們翻雲覆雨，看的網友心癢難耐。
“第一次玩微薄，粉絲還是個位數，請大家多多關照（順帶讓粉絲們也幫忙點個關注哦）。”
“難道是馬爸爸的兒子？”
凡人書友羣
對於陳可辛的建議，李羽欣然採納了。
妖孽雷：“靠，這破路都能開車，我福了！”
旭風77：“目測大佬可能膨脹了，咱們網站要是有一千萬人去看，大佬可能就要破產了……”
李羽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網上笑話他的人越多，想薅他羊毛的人越多，他就能賺的越多……
李羽自己都不怕，我擔心個瞎基霸啊！
離家出走的髮絲：“活久見，第一次看到能寫網文的白手套。”
微薄的平均用戶年輕偏低，又是娛樂明星的主戰場，聚集了全國的無腦粉，稍微被人一帶節奏就開始頭腦發熱。
公告內容先是高度評價了《華夏合夥人》的質量有多好，公司認爲這部電影絕對可以破5億票房，大家可以放心去觀影。
真正想看電影的網友，或者想佔便宜的網友，都開始呼朋喚友，準備去看看這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電影到底有沒有那麼好看……
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還以爲是商家做活動，或者是電影原片泄露，紛紛點進去，最後發現……
那些小網站，或者個人發帖內容，爲了博取用戶流量和點擊，各種標題黨一個比一個勁爆。
他把陳季華叫到辦公室，沒等李羽解釋，陳季華已經知道他想幹嘛了。
他承認李羽這一招玩弄人心很厲害，可是……
這怕不是傻子吧？
“白手套，滾出微薄！”
“沒想到我李羽也有一天被人叫白手套……”
……
李羽只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免得有人薅羊毛不成反而怪他玩套路。
居然真有人傻錢多的土豪敢豪賭電影票房！
以他現在的身家和地位，就算在外面開公司，新皖銀行那邊也會替他想好規避制度的辦法……
人們看電影都有一個慣性，越是票房高的電影，大家去看的衝動就越大……
同樣，在分行，也有很多職位有類似的功能，這就是專門爲上流權勢階層準備的BUG……
“……”
“……”
罵完之後，再仔細一看，
額，還真有可能免費看電影啊……
發完求助信，接下來就是紅包開路。
他沒說自己公司還能收穫一批用戶的事情……
李羽驚呆。
面對同事們無數驚訝、不解、佩服或鄙夷的眼神，他是如坐鍼氈。
呵呵，我信你個鬼啊。
這就是身份地位和眼界變化帶來的好處。
說直白點就是能賺錢。
旭風77：“別打岔，大家一起幹他孃的！”
妖孽雷：“好好好，一起幹他娘！”
“……”
李羽一直都是個佛系的作者，他既不需要和其他作者爭資源，也不需要爭頭銜，關鍵還能每天兩三萬字的爆更。
這就讓他的書友們連吐槽的目標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