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淨知道打趣我。”王國棟笑呵呵的說完,然後就把自己背上的那一大包東西全都拿了進來。
譚明陽知道,按照時間算下來,現在的王國棟已經做了廠長,徹底的掌控了那個地方。
“那可不是嗎?做了廠長之後我覺得王叔您更有魅力了。”譚明陽又跟王國棟開了兩句玩笑,他轉頭瞪了他一眼。
拉開椅子坐下才說:“我這一次來魔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從我們這裡調過去的一個人,聽說是作風有點問題,我過來這邊好好的調查一下。”
“什麼作風問題?”
譚明陽明明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卻還是嬉皮笑臉的要跟王國棟問個清楚。
王國棟有點不高興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邊從自己的文件袋裡拿出發下去的文件,一邊說:“你這小子你不會還不清楚吧,上一次的事情我可還沒忘記。”
說的就是沈萬三陷害譚明陽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知道告訴譚明陽,那麼只要拍到了那些照片,譚明陽在那個國營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很有可能還會被逐出去。
那才倒黴。
“跟你開個玩笑呢,王叔,你不要這麼生氣!”譚明陽說完之後就接過文件看了一下,看着看着就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調過去的人可不就是劉石的兒子劉海洋麼?
看完了舉報信和發下去的文件,譚明陽的臉色也開始嚴肅了起來,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因爲劉海洋調過去就是做一個副廠長,如果這一次王國棟不把所有的事情給查清楚,兩個人一起合作,共同管理那個鏟子的話,肯定會出現很嚴肅的問題。
王國棟肯定也要被牽連。
“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他的父親,他父親爲了這個兒子也是嘔心瀝血,上一次爲這事兒我還敲詐了他兩件古董。”對於王國棟,譚明陽從來都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反正古董這件事情已經屬於上流社會的交易,而且上一次是你情我願的。
王國棟無奈一笑。
神情異常嚴肅起來,“明陽,你知道我來找你肯定是想找你幫忙,你在魔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人脈廣,你幫我好好的調查一下。”
說完了之後,他就把自己揹着的那個大口袋給拿了過來,裡面全部都是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還有臘肉什麼的。
竟然還有一隻大火腿。
“這……”譚明陽看着那隻大火腿,忍不住愣了一下,眼皮都跟着跳了一跳。
逢年過節都拿不出這種火腿來,除非你家人娶親,而且還是要比較有錢的那種,人家纔有可能拿出這樣的肉食來。
王國棟可是個很簡樸的廠長,怎麼會拿來這種東西?
看着譚明陽驚訝的表情,王國棟就知道是他誤會了,立刻解釋着說:“這不是我帶來給你的,這是你家老頭子讓我帶過來的。”
“老漢帶過來的?”
一說這個譚明陽就更加不相信了,一邊拿手給自己扇風,一邊說:“王叔你就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老漢怎麼可能會拿出火腿,他一生節儉慣了,不可能殺豬吧。”
雖然家裡也有養一頭豬,但是譚明陽絕對不相信,老漢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豬給殺了。
按照老漢的性子,肯定得等着過年。
“真是你家老漢殺的豬,然後把火腿讓我給你帶來了,另外一隻火腿便宜了你家那大哥三弟。”說起譚明陽的大哥三弟,王國棟也有點不太舒服。
因爲這兩個人真的就跟吸血鬼一樣的。
上一次譚明陽回去給了他老漢不少錢,結果後來他們知道了,硬是從多個方面把錢給騙走了一部分,還是王國棟呵斥了他們好幾句。
他們上門的次數才少了些。
“行,這件事情就交在我身上了,我派個人跟你在魔都玩兩天,順便去我的新企業參觀參觀。”譚明陽哈哈一笑,王國棟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小子是真的厲害。
現在在江城那邊,譚明陽已經算是那邊的一大傳奇。
因爲他不僅僅靠着自己過人的能力和眼界拿下來那邊大部分的土地,而且還讓那邊的很多人都有了工作。
“明陽,那就拜託你了。”
“客氣。”
王國棟纔剛剛被譚明陽讓人帶去旁邊的酒店,樑宇就拉着一個小姑娘的手,輕輕的敲開了古董店的門,緩慢的走了進來。
看着這個還沒有他腰高的小姑娘,趙元生忍不住問道:“這個就是你所謂的姐姐?”
譚明陽用手肘拽了一下趙元生。
這小子怎麼說話呢?一看就是樑宇的妹妹吧。
趙元生也摸了摸鼻子,然而樑宇卻毫不在意,嘆了口氣拉着小姑娘坐下說:“這是我妹妹,樑桐,我姐姐她雖然被那個人給放了,但是……”
一說到這個,樑宇就閉上了眼睛,哪怕他看不見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
譚明陽和趙元生感覺到了悲傷的氣氛,兩個人都抿了抿脣,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聽着樑宇敘述他的故事。
在他八歲那年,父母就死了,姐姐一個人撫養他和妹妹,他因爲發了一次高燒之後就再也看不見,成了個睜眼瞎。
姐姐在外面奔波,受的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很多年他也長大成人,突然發現自己對賭石這一行很感興趣,再加上身邊一些人的慫恿,他就去試了試。
結果犯了些錯,賠了不少錢,姐姐又爲他四處奔波。
後來他也學乖了,在鑑寶樓守着那些石頭,不肯跟任何一個人說真話,直到上一次遇見了譚明陽。
“我拿的那些錢都拿給了姐姐,但是姐姐沒有藥,只是用盡所有的錢把妹妹給找了回來,現在妹妹回到了我身邊,但是她因爲受不了從前那些人對她的羞辱,自殺了。”
最後的那三個字就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一樣,深深的扎進了樑宇的心裡。
“那她……”
譚明陽又看着旁邊的樑桐,樑宇摸着她的腦袋,看着她恬靜乖巧的模樣,淡淡的搖了搖頭說:“在養母家的時候受了些刺激,現在已經失語了,耳朵也有問題,聽不到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