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酒樓大堂內的在場所有人,望向大門口的目光,都是夾雜着萬分震撼和不敢置信。
剛剛那個氣勢如此恐怖駭人,讓得在場衆人都是感到後背發涼,額頭都被冷汗打溼的消瘦男子,竟然會是楚家大少爺楚江?
這怎麼可能?!
酒樓大堂內的每一個人,在此刻,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楚家大少爺楚江,他不是傳聞當中的一個只會流連在青樓畫舫,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敗家子嗎?
他不是身體虛弱的,都在前些天從青樓回家的路上,都能虛弱的昏倒在街頭的那個廢物嗎?
藏龍城第一廢物、虎父犬子、敗家子、爛泥扶不上牆......這纔是傳聞當中的那個楚家大少爺楚江呀!
剛剛那個氣勢駭人的男子,他怎麼可能是楚江?
要知道,就在剛纔,那個男子只是簡簡單單的站起來,很隨意的走到正談論的人羣跟前,就能在眨眼之間,讓得衆人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甚至,他身上散發而出的那種氣勢,給衆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是如芒在背,有一種下一刻就會被吞噬的緊迫危機感。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道消瘦的身影。
他自始至終,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他就站在那裡,就可以讓原本談論的極爲火熱的人羣,立刻戛然而止。
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大手,猛然之間,一把就狠狠的攥住了衆人的喉嚨,讓千言萬語都無法說出口,只能咽回肚子裡面。
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廢物楚江!
良久之後,大堂內的衆人才從這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緊接着,所有人忍不住紛紛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抹極爲清晰的難以置信!
此時的楚江,自然是懶得理會自己給酒樓造成的騷動,在走出了酒樓之後,他便是徑直向着楚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有關於他和盧家之間的種種事宜,不管是蘇宇之事,還是婚約的事情,楚江感覺,這些事情還是由他親自處理爲好。
很快,楚江就來到了楚府門前,目光掃過站在楚府門口的護衛,淡淡問道:
“蘇家來賠禮道歉的那位大管事,現在他在哪裡?”
“回大少爺的話,蘇家的大管事在議事大廳那邊。”
聽到楚江的問話,一名精悍的護衛,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沉聲說道。
微微點了點頭,楚江摸了摸下巴,脣角逐漸掀起了一抹冷笑。
然後,楚江邁動腳步,向着楚府內的議事大廳的方向,慢慢走去。
......
楚府的議事大廳極爲寬闊,即便是有上百人在內,都不會顯得擁擠,而此刻,這議事大廳之內,只有寥寥三人存在。
坐在議事大廳首位的,是一名身着華貴灰色衣衫,滿臉威嚴的中年人。
他便是楚家的家主,楚江的父親,楚天嘯!
而站在楚天嘯身前不遠處的那一名中年人,則是微微弓着身子,滿臉都是極爲卑謙的笑容。
這名中年人正是蘇家的大管事,今天特意攜帶厚禮前來楚家,爲之前楚江和蘇宇在春江酒樓的事情,賠禮道歉。
最後一道身影在議事大廳的角落處,則是安靜的站着趙飛羽。
“楚家主,前些時日,發生在春江酒樓裡面的那件事,都是我蘇家的不是,我們蘇家也沒有想到,蘇宇竟然敢當衆辱及楚江大少爺!”
“這件事情,我蘇家家主得知後都曾當着我蘇家衆人說了,蘇宇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若是楚江少爺沒有殺死蘇宇,我蘇家也會將蘇宇給亂棍打死!”
“說起來,春江酒樓的那件事,還是楚江少爺受累,替我蘇家把蘇宇這個不知尊卑的人給處理了。”
“不過,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終究是我蘇家家教不嚴所致,家主特意吩咐我,一定要來楚家爲此事賠禮道歉!”
蘇家大管事說到此處,話音微微一頓,然後直接向端坐在座位上的楚天嘯,深深地鞠了幾躬。
然後,蘇家大管事繼續沉聲說道:
“此事還請楚家主海涵,千萬不要因爲這一件小事,就影響到蘇家楚家兩家這些年來的深厚情誼。”
“哦?”
面對卑謙的蘇家大管事,楚天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爽朗的大聲笑道:
“都是小孩子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關於楚江和蘇宇的這件事情,楚天嘯已經準備既往不咎了。
畢竟,說楚江壞話的那個蘇宇,已經被楚江親手給殺了。
並且,楚江還派護衛用快馬拖着蘇宇的屍體,繞着藏龍城跑了兩圈,並且,還將蘇宇的屍體仍在蘇家門口兩個時辰後,才讓蘇家人收屍。
蘇家面對這件事,也並未對這件事做什麼解釋和開脫,而是立刻派蘇府大管事帶着重禮前來賠禮道歉。
楚天嘯掃了一眼,就能知曉蘇家賠禮帶來的這些東西,價值不下三萬兩銀子。
這份賠禮,對於蘇家來說也是極爲肉疼的。
所以,楚天嘯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當然,他決定不再追究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現在還要全力對付盧家!
盧明封竟然膽敢當衆扇他兒子楚江的臉,哪怕那個盧明封,被神秘的武者武祖林動給殺死了,但是,這筆賬不算完,他還要跟盧家好好的算一算!
而盧家的實力極爲強大,是藏龍城內最爲頂尖的家族,不遜色楚家分毫。
在對付如此強大的盧家的時候,楚天嘯也騰不出手來管其他的事情了。
因此,面對蘇家派遣大管事,帶厚禮來道歉的時候,楚天嘯這纔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揭過此事。
“晴雲侄女,最近可好?我記得距離兩家的婚約到期,也就差一年的時間了吧?”
“一年之後,婚約到期,我楚家一定要爲晴雲侄女,辦一場藏龍城最爲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