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教聯的總部,一場利益分配的討論會正在進行。
“這次比賽是我們贏了。”中方代表展示出一張照片:“依照華教聯的遊戲規則,在度假村的七天內,解決各種問題,並且最後離場的隊伍爲優勝。”
“我們的參賽選手,完全符合這個要求。既解決了危機,又是最後一個離場。”
美國的代表連連搖頭:“不不,恐怖分子的襲擊,是意外事件。不在華教聯的考試範圍內,因此這場不算。”
“我們注意到,這些人自稱遊戲者聯盟。”中方代表咄咄逼人:“衆所周知,美國政府支持的超級士兵計劃,就是以遊戲者聯盟爲框架運行的。你們自己安排的人,怎麼會變成意外事件?”
“你說錯了。早在半年前,遊戲者聯盟就已經被撤銷,大部分人就地解散。”美方代表顯然早有準備:“少部分極端分子不甘心失敗,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恐怖分子。”
中方再次展示了一張照片:“恐怖分子還能乘坐美國軍艦?”
“首先,我國海軍正常的軍事調度,不受外國第三方管制和監控。”美方代表堅持自己的觀點:“其次,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照片上的人和襲擊度假村的人是同一批。”
“鑑於出現了不可控的因素,我建議重新選擇地點,重新開賽。”
中方代表淡然一笑:“事實就是,我們已經給諸位十年時間,諸位始終無法證明你們的能力。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不應該在繼續拖下去。蒙老先生,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七八個國家的代表,此刻一齊將目光投向主席臺的蒙志成。
蒙志成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他看起來還是精神矍鑠。滿頭的黑髮看不見一絲雜色,面色紅潤皮膚光滑,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
他沉吟半晌,這才慢慢道:“我也覺得不應該再拖下去。”
蒙志成的話一出口,衆人都豎起了耳朵。
“當年蒙家先祖創立華教聯,爲的就是教育救國。如今中國日益強大,腰桿子也硬了,手裡頭也有錢了。看見中國的繁榮昌盛,我們這些人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中國教育之優秀,今日已經得見。其他地區教育之落後,我也看在眼中。依我的看法,這筆錢留給中國,不過是錦上添花,起不了什麼作用。投在其他幾家,方爲雪中送炭。”
蒙志成的話讓在場的許多人眉開眼笑,倒是把中方代表氣得夠嗆。
他說了半天,核心意思就是不肯認賬。你贏了我也不把錢給你,有種咬我啊?
“蒙先生,我想提醒你,這麼做不符合當初的文件精神。”中方代表懶得再待下去,他站起身來:“如果華教聯想打官司,現在應該趁早請律師。”
“最後說一句,華教聯的創始人是柳家和蠱家,蒙家從頭到尾都是打雜的。沒有蠱家的人在場,你們無法打開蠱飼秘盒。”
“不勞貴方費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蒙志成笑眯眯道:“慢走不送。”
他敢這麼胡來,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蒙家在菲律賓的地位,遠比柳家在馬來西亞要高。
柳家僅僅是有個全副武裝的別墅區,蒙家則是有屬於自己的武裝和地盤。柳家充其量就是個地主大院,蒙志成就是菲律賓的閻錫山。
就算杜特爾特是菲律賓的老蔣,他也拿蒙志成沒辦法。更別說人家後面站着的美國爸爸。
從環境上看,蒙家的地盤,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封閉社會。
經濟制裁可以讓菲律賓叫苦連天,但是對他起不了太大作用。美國佬也不會讓蒙志成過得慘兮兮的。再說蒙志成拿到黃金後,完全可以住到美國去。
至於使用武力打擊?
先不說調兵遣將需要時間,等國內找到動手的藉口,黃金估計已經到美國西海岸了。
蒙志成剛做下決定不久,洛雲峰等人就收到了信息:華教聯賴賬,不肯履行承諾。
上峰命令天寧島的師生立刻回國。
“我的退休金就這樣打水漂?”洛雲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還答應了女兒,要請她吃一億的大餐。沒有錢兌現承諾,我不是成騙子了?”
“不止你的錢沒了,整個天譴小隊的都是有苦說不出。”張華嶽苦笑道:“我辛辛苦苦大半年,結果一分錢沒帶回去。隊長非得罵死我不可。”
“天譴小隊?臥槽,你居然是天譴小隊的人,幸會幸會。”洛雲峰緊緊握住張華嶽的手:“你見識多門路廣,肯定知道外國富豪的資料。給哥們一些消息,爲了湊夠女兒的伙食費,我去幹一票大的。”
張華嶽平靜地望着他:“別的富豪我不認識,蒙志成的信息你要不要?”
“綁票這種事情,我不太專業。”洛雲峰想了想,他打起退堂鼓:“我先回家考慮一下。”
洛雲峰口中說着回家考慮,他沒走多遠就開始自己的佈局。
“鸚大白,你給我聽清楚。”洛雲峰通過精神鏈接聯繫鸚鵡:“三天內弄死蒙志成,弄不死他,你也得把他搞得精神崩潰。”
“這不太好吧?”鸚大白猶豫道:“我不對無辜的人出手。”
洛雲峰着重提醒道:“蒙志成不無辜,他私吞了老子的錢。這其中包括了女皇的餐費、你的豪華籠屋預算、鴿小白的口糧和三隻小鸚鵡的奶粉錢。”
“乾死蒙志成!”鸚大白頓時嗷嗷叫:“敢吞鸚大爺的預算?對了,洛元帥,我的孩子不吃奶粉,您能多給他們幾顆橡果嗎?”
“沒有問題。但首先你得讓蒙志成把黃金吐出來。”洛雲峰滿口答應:“如果你能達到我的要求,我就送一棵橡樹給你,像齊鴻那棵一樣的。”
鸚大白嘎嘎大笑:“洛元帥,你就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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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無路可逃了!”寧若凰手握雙槍,她將對面的人堵在通道里。
對面的背影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七月招牌式的笑容:“喲,氪元素,我們又見面了。你追了我整整一夜,還真是孜孜不倦的堅持。不愧是最穩定的氪元素。”
“看來你對我研究很深。”寧若凰舉槍擡手:“果然是我的勁敵。在田隱城的時候,承蒙你的照顧。今天就該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七月撩起耳邊的青絲,她有些幽怨道:“只可惜知道得太晚,要是能早點知道你的身份。我就該在洛雲峰最寂寞的時候趁虛而入,嚐嚐被氪元素看中的男人,究竟是什麼味道?”
“很有趣的笑話。真到了那步,只會讓我多一個殺你的理由。可惜,你再也做不到了。”寧若凰沒有急着開槍。
她心知七月以機敏詭變著稱,七月敢把自己引進死衚衕,必定還藏着其他後手。
“不過幸好沒有走到那步,”七月微笑道:“兩個女人搶男人的劇情太俗,哪有我們現在的情況有趣?你怎麼不開槍?”
“我在想你的底牌是什麼?”寧若凰平靜道:“你我相距七米,子彈飛過去都不需要0.1秒。你哪來的必勝自信?”
“必勝?”七月驚訝道:“我的臉上寫着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