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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忠,你涉嫌故意殺人,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爲呈堂供詞。”
文忠有點懵,看着眼前站立的幾位全副武裝到牙齒的警察,呆愣的放下了手機。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逮捕令,心底也是一陣怨念。
這尼瑪什麼跟什麼啊?
自己怎麼就瞬間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哪個狗-筆玩意就這麼草草的確定是勞資?
逮捕令是真實的,真真切切的蓋着大紅章和簽字,文忠此時無能爲力。與武裝到牙齒的幾名警察反抗,簡直是找死。
只能乖乖的戴上手銬,跟隨着警察上了警車。
“這是要去哪?”文忠疑惑,爲什麼不是把他關押在派出所的小黑屋。
“哪裡那麼多廢話?趕緊上車。”迴應文忠的是一聲怒喝。
砰!
緊接着一個拳頭已經搗在文忠的腰肋,痛的文忠呲牙咧嘴。還未緩過神,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實點,想好好過就閉嘴。”
文忠眼底閃過一陣陰霾:“我記住你們的警號了,我會找律師討回公道的。”
面對文忠的威脅,這幾個警察哈哈大笑:“一個殺人犯還敢威脅人?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頓時一件衣服矇住了文忠的頭,噼裡啪啦一頓猛揍。這些警察打人很有技巧,不打臉,專打肉厚的地方,有東西蒙着也不留傷痕,全是內傷,也檢查不出來。
文忠此時還沒鬧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強忍着。
這頓打,一定要用法律程序討回來。
這幾個人的憎惡面目,文忠也深深的記住了。
陌生的警察可不給文忠客氣,打完後,直接把文忠推到車裡,‘砰’的關上了車門,徑直開出了轄區派出所。
一路上這幾個人對文忠嬉笑怒罵,文忠只能眼睛緊逼不去理會。
強忍着。
打心底,是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草草的被定性爲故意殺人罪,畢竟很多流程都沒有走。而且這個拘捕令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出現在自己眼前,可見這些人斷案有多麼的草率。
連審查都沒有......
轉眼間,汽車開進了某處看守所。
經過層層檢查登記,穿上了編號0026317爲的獄服。
文忠被帶上了腳鏈,緊跟着便被推進了一個大號房間。門剛打開,房間裡本來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這個帶着欄杆門的房間裡,住着大約有十幾個人,人人形色各異,一成不變的便是那臉上的痞子氣息。
住的是雙層牀大通鋪。文忠被推進來後,獄警撂了一句話:“殺人犯,各位多照顧一點。”
獄警話說完,便鎖上了門,不在管問。
人走後,房間裡才逐漸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殺人犯?看着不像。”
“老大看着也不像殺人犯,不也在這......”
“別說了......”
“看看他想幹嘛?”
文忠站在門口一直未動,看了看自己獄服上的編號0026317,又看看周圍牀鋪上的號碼,一一找了過去,最後在靠近廁所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牀鋪。
擺弄着手裡的手鍊,又看看腳腕上的腳鏈,嘩啦啦作響,看來這的確是真的。這前後的落差,的確讓文忠無法接受。
身上的手機也被沒收,按照流程,二十四小時之內,肯定要通知親屬。自己這剛活過來沒幾天,又出事,文忠擔心家裡人受不了這個刺激。
砰!
沉思的文忠被一聲巨響驚醒回神,看到一羣人穿着獄服圍着,有的人更是捏着鼻子,強忍着臭氣看着自己。
“誰讓你坐這裡了?進來不懂規矩嗎?”
“你有沒有跪着見過老大?”
“聽說你是殺人犯?”
“問你話呢,站起來!”
個子略高身體微壯的男人怒吼,滿臉橫肉,看着就像是社會上混過的,見文忠不吭聲,再次一腳踹到雙層高低牀上,震得牀板差點翻了。
“有事?”文忠坐着輕聲問道。
“我草XX的給你臉不要臉是吧,殺了人就牛逼了?”滿臉橫肉的男人怒吼一聲,伸着大手就要抓向文忠脖子。
嗵!
文忠坐着,雙腳擡起瞬間踹在在這男人的膝蓋,這男人站立不穩,一屁股蹲在了旁邊的蹲式便池裡,頓時水花四濺。
“我草XX的!”男人羞惱成怒,他沒想到文忠竟敢還手。掙扎着從便池坑裡站起來:“都給老子打他。”
說着,一腳踹向一旁的下鋪牀板,撇下一根木棍,擠着要打文忠。
衆人嚎叫着,要圍打文忠。
文忠看這陣勢,肯定是要吃虧,趕緊翻到牀鋪對面,站到了門口處。
“別跑,兔崽子。”
“看你往哪躲!”
“小子,怕了吧?”
“趕緊跪地上求饒,喊爺爺。”
衆人圍着文忠,笑呵呵的,還不打算動手。
文忠怒火衝頭,一路上憋的火氣,正沒處撒,這羣不長眼的偏偏要惹自己。按道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偏偏獄警的那句話,讓文忠反覆思索,這句話裡絕對有問題。
文忠背靠着門,面前圍着十幾個人,手裡拿着各種從牀上拆下來的武器,躍躍欲試。
略微撇頭,文忠便看到了站立在走廊裡,看戲的幾名獄警,似乎這幾個人還在下賭注,賭誰會輸,誰會贏。
一股戾氣從心底油然而生,眼神裡不再是平和。
“你們他媽哪裡那麼多廢話,給老子打。”被文忠踹了一腳的男人,擠過人羣,嘴裡怒罵着,第一個衝了過來。
文忠深吸一口氣,這羣人欺人太甚,就連外面的獄警都聯合這些人,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不管不問。
看來勢必要打一場!
呼!
男人揮舞着木棍當頭打來,文忠怒吼一聲‘草’,伸手便去搶奪那木棍,手裡的鐵鏈和腳鏈極大的限制了行動,很多招式不能使出來。
那就比對方更加的流氓招式,自己又不是不會。
手掌心巨大的力道,緊接着一片麻木,可是木棍卻被文忠死死的攥在了手中,左手用力一扭,右手朝前一拳。
男人臉上頓時捱了一拳,手腕上的鐵鏈緊隨其後,也擊打在了男人臉上。
頓時鼻子冒血。
噼裡啪啦。
擋住了這男人的一棍,其餘人的攻擊卻是無法阻擋。頓時火辣辣的痛全身都是,饒是文忠護住了頭部,痛的眼淚都差點出來。
亂拳打死老師傅,說的沒錯。
男人捂着鼻子痛呼,朝後倒去,嘴裡卻不停的再罵:“給老子狠狠的打,打殘打廢沒問題。”
噼裡啪啦......
文忠耳邊盡是呼聲、棍影,咬牙切齒的強忍着,一聲不吭。
額頭再次破了,包紮的傷口撕裂了,血流滿面。
獄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不知道誰手中有利器,身上好幾處都是火辣辣的痛,鮮血都染紅了衣服。
衆人似乎打累了,只見文忠護着雙手護着頭部,蹲在門口,鮮血流了一地。衆人喘息着,都靠在一旁,略做休息。
男人找了一點紙巾塞住了鼻孔,手裡搶過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鋼棍,快步朝文忠打來:“我草XX的,讓你兔崽子反抗,打死你。”
護着頭部的文忠,猛地擡頭,雙眼通紅滿臉是血的盯着這男人:“看來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聯合獄警來捉弄我。”
“你們真當老子不會發火嗎?”文忠怒吼,手裡的木棍格擋了男人的鋼棍。
緊接着一個快速的擒拿動作,撇過這男人的手腕,搶過鋼棍,對着這男人的肚子就是猛戳。
草!草!草!......
連搗了四五下,男人頓時痛的臉色都是發白,嘴巴大張卻喊不出話來。滿臉汗珠,身體都彎成了龍蝦。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站在周圍休息的諸多罪犯,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大就已經被撂翻了。
“還有你們!”
文忠眼睛通紅,腳下拖着嘩啦啦響的鐵鏈,朝着最近的一個人打去。
這時,周圍的衆人才反應過來,頓時一片怒罵,房間裡再次鬧哄哄的亂作一團,與文忠打了起來。
呼,砰!
文忠專挑近身的打,畢竟腳鐐就那麼長,追是追不上的。來一個,不打頭,只打胸腹,敲出來的看不出外傷,頂多青紫。
這些,文忠也知道。
一時間,文忠打紅了眼,不管是誰,全部是兩三棍搞定。
這羣罪犯終於怕了,有的人已經扔了手裡的東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左右揮着巴掌打自己。
“爺爺,您是老大,您就繞了小的吧。”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狗一般見識......”
各種討好的,各種委曲求全的。
文忠可不管看麼多,一個個敲過去。
一時間房間裡盡是慘呼、哀嚎。
尤其是看到一個人呆愣的站在一旁,手裡握着一個半截的鐵片,鐵片上還有絲絲的血肉。想起來自己身上的傷痕,與這個人肯定脫不了干係。
拖着嘩啦啦的腳鏈,走到這個人面前,文忠盯着仔細看了看,這人面相很年輕,不像是關在看守所的傢伙,不過這傢伙的心卻是這麼的狠毒。
呼,砰!
一棍子打在這人的背部,緊接着一腳踹在這個人的腿彎處,年輕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聲不吭。
咣噹!
文忠扔下了手裡的鋼棍,邪笑着看着門口滿臉不置信的幾個獄警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