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長鬆了口氣。
還好,最後一項考覈算是有些關聯,他並沒有被完全拋棄。
可是他特孃的根本就沒有接收到任何任務提示與任務要求啊有木有?
他從一進入遊戲,就開始書接上回,就跟看連續劇似的,一集接着一集,讓他完全沉浸在其中,搞得就跟又穿越了一次一樣。跟高考什麼的,完全不沾邊啊!
楊帆有點兒慌。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爲什麼全校就只有他一個人如此地與衆不同,只有他一個人完全沉浸在了遊戲這中直到最後考覈時間結束才能出來?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
“整個聯邦,有多少考生像我這樣被遊戲給完全帶入節奏的?我特孃的不會是個特例吧?”
楊帆有些忐忑不安。
槍打出頭鳥啊,太過與衆不同的話,很容易被人給盯上的有木有。
“《救世》這款網遊,大有問題,我這樣的特例,不會被政府給捉去當小白鼠吧?”
楊帆的思緒有些亂,甚至已經開始疑神疑鬼地四下打量,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落了一些有心人的監視之中。
“師傅,你怎麼了?”牧千千輕聲向楊帆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通過最後一項實戰考覈的呢,也是跟我一樣,在市中心佈置了一道掩天藏地陣法嗎?”
牧千千好奇地看着楊帆。
她之所以能在實佔考覈中也取得九十五分以上的好成績,完全歸功於她所掌握的天級幻陣掩天藏地陣法。
爲了能夠完成考覈,她在取得了當時特事局還有市政領導的信任與同意之後,將全城的人全都集中在市政中心,然後以市政中心爲陣基,成功布置出了一座簡易的掩天藏地幻陣,將所有人的氣血之力完全遮掩起來。
如此,才瞞過了城外那些妖獸的感知,沒有了人族氣血之力的瘋狂誘惑,獸潮自散,滅城這危自然解除。
牧千千知道楊帆也是陣法高手,所以很自然地就以爲楊帆也必然是使用了相同的辦法來應對考覈。
“差不多吧。”楊帆回過神來,輕輕點頭,道:“我在城外佈置了一座丙級靈能護陣,勉強過關。”
“靈能護陣?!”
牧千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着楊帆:“師傅,你連靈能護陣都能單獨佈置得出來?!”
那可是靈能護陣啊,哪怕是已經被淘汰掉了N年的老掉牙的兩給靈能護陣,可是那也算是一座超大型的護城陣法了有木有?
原則上來說,靈能護陣的結構並不複雜,甚至還沒有幻陣師所掌握的一些最基本的人級幻陣甚至於凡級幻陣複雜。
再加上聯邦政府並沒有對靈能護陣加設任何保密禁制,只要是陣法師,基本上都有機會能夠接觸並研究到靈能護陣的大致構建結構。
可是知道陣法結構,並不意味着你就一定能夠獨立將陣法佈置得出來。
靈能護陣的結構簡單,可是你架不住它的工程繁複啊,想要佈置出一座足以籠罩一城的大型靈能護陣,不說所需的築陣材料,但是就是那些多到沒朋友的基礎符文繪製,就能讓絕大數陣法師給累到吐血。
在沒有相應陣盤輔助的條件下,想要憑一己之力在短短三五天的時間內就構建出一套完整的大型靈能護陣,基本上沒有半點兒可能,哪怕是最簡單威力最弱小的丙級靈能護陣也是一樣。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一座城市想要新建或是更換靈能護陣,光是前期的籌備工作都要準備足足一個月以上的時間,籌備完成之後,還需至少十名聯邦陣法師,以及數千武師以上的武者,相互協調配合,再辛苦刻畫裝配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勉強完成。
也就是說,想要構建出一套完整的大型靈能護陣,沒有兩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城市的規模越大,陣法的等級越高,構建的時間還會繼續往後順延。
所以,牧千千現在纔會感到無比的驚奇,楊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在考覈所限的時間之內,佈置出一套足以籠罩遊戲中那座城市的丙級靈能陣法。
太不可思議了!
好崇拜啊!
牧千千眼睛裡面開始冒小星星,安生也是一臉震撼,感覺自己身前站着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一頭牲口,在特麼能幹了。
一言不合就佈置靈能護陣,這特麼還怎麼比,完全比不過啊這!
怪不得他是最後一個從考覈室裡出來的人,鬧了半天,他竟然一直都在遊戲裡面佈置什麼靈能護陣。
太屌了,不服都不行啊!
“丙級靈能護陣而已,毛毛雨啦。”楊帆不以爲意地擺擺手:“如果不是時間有限,而且材料不足,乙級靈能護陣我都能手到擒來!”
“你吹了句牛逼,成功取得了徒弟安生的深度信任,社交能力得到極大提升,口條靈活度得到極大加強,崇拜值+1,巧舌如簧+20。”
“你吹了句牛逼,成功取得了徒弟牧千千的深度信任,社交能力得到極大提升,口條靈活度得到極大加強,崇拜值+1,巧舌如簧+20。”
楊帆:“……”
什特麼吹牛逼,老子說得明明是實話好不好?
“師傅牛逼!”
“師傅威武!”
兩個小徒弟滿面崇拜地看着楊帆,讓楊帆瞬時就感覺自己有點兒飄,心情舒暢得一批。
剛纔因爲遊戲中的種種異常而產生的一些負面情緒,也在這一刻被衝散了不少。
“算了,不管是什麼情況,現在都多思無益。”
“反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任何**詭計來了,都得靠邊站!”
楊帆很光棍兒,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多想,有那閒功夫去擔驚受怕,還不如想辦法去儘量提升自己的實力來得更重要。
無論什麼時候,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
“哦,對了。”楊帆突然擡頭向牧千千與安生看來:“你們在實戰考覈中,有沒有遇到一個長得像是猴子一樣的妖獸,身披金甲,腳踩長靴,看上去很欠扁的一副賤相。”
“諾,就這副模樣!”
楊帆一揮手,直接用精神力幻化出了一隻異人,擡手指着它,輕聲向二人詢問。
安生與牧千千一愣,同時搖頭。
“沒有啊,猴型妖獸我們倒是殺了不少,可是全都是剛剛覺醒不久的低階妖獸,甚至連最基本的化形都還不會,又哪裡懂得穿什麼衣服?”
安生好奇地向楊帆問道:“帆哥,你該不會是遇到某隻從馬戲團裡跑出來的猴頭了吧?”
還身披金甲,腳踩長靴,你當是在拍電影呢。
“或許吧!”
楊帆輕輕點頭,隨口敷衍。
果然,普通的考生在考覈中並沒有遭遇到異人族的侵襲,否則,這些考生十有八九都通不過實戰考覈。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楊帆在遊戲中所遭遇的那些異人族攜獸攻城之事,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救世》在胡編亂造,惑人心神?
啪!
一聲輕響,楊帆幻化出來的異人虛影,直接被人拍散。
緊接着,牧天晴的身影突然顯現在他們身前,一揮手,將他們四人周圍的環境完全屏蔽起來。
“帆少,你在哪裡見到的這種異人族?!”
牧天晴的神情緊張,眼中隱藏着無窮的殺機與恨意,切聲向楊帆詢問。
楊帆一愣,這倒是巧了,他剛想找一個老一輩的前輩去打聽一下情況,沒想到牧天晴自己就蹦了出來。
“怎麼,牧師見過這種猴子?”楊帆明知故問:“那您知道它們是什麼來歷嗎?”
牧天晴陰聲道:“老身不知道它們是什麼來歷,老身只知道它們就是一羣無惡不作的畜牲。帆少,你告訴我,你是在哪見到的這種異人,老身這就去結果了它們!”
“怕是要讓牧師失望了。”楊帆輕搖了遙頭,道:“我是在《救世》遊戲中偶然遇到了這種妖獸,當時它正騎着一隻五級妖將圍攻一座人族城池,實力似乎已經超過了一般的人族宗師。”
“《救世》遊戲?”牧天晴一愣:“怎麼會,不應該啊?聯邦政府裡的那幫老頭子,對這異人族的事情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故意在遊戲中留下它們的身影?”
牧天晴迷惑不已,異人族的事情,除了他們這些活過了一個多世紀的老一輩還多少知曉一些之外,整個聯邦已然少有人知。
而聯邦對於異人族的態度,一直都是諱莫如深,將之列爲禁忌,現在又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就開放出來?
莫不成是她在半世的這三十年間,又出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變故?
“牧師,能不能跟我講一講這個異人族,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帆輕聲探問:“我看它們似乎強大得有些過份,不像是一般的妖族。”
“它們根本就不是妖族!”牧天晴一揮手,屏蔽了安生與牧千千的五感神識,淡聲向楊帆說道:“或者說是,它們自己並不認爲自己是妖族!”
“那是一羣自稱自己爲神靈的自大狂,高傲、蠻橫、殘忍、血腥,全都死不足惜!”
牧天晴的聲音平淡,可是楊帆卻從這平淡無波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冰寒徹骨的冷意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