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才!”
“後生可畏!”
看到楊帆,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如前面的姚溥心一樣,全都雙眼放光,滿面讚歎,就跟丈母孃看到了俊女婿一樣,越看越滿意,連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這麼受大佬們的歡迎,楊帆有點兒飄。
不過沒敢飄太狠,他也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會對他這麼感興趣,無外乎就是在看重了他帝級醫師與帝級煉魂師的身份。
這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
楊帆可以肯定。
如果不是他的身後有古澤炎、柳思龍他們這些半步皇者境的大佬在爲他保駕護航的話,眼前這幾位看上去對他似乎是十分欣賞也和善得一批的幾位大佬,分分鐘就會變成擇人而噬的惡魔,爭着搶着要把他楊帆某人給搶回家裡,圈養起來。
這個時代的強者絕大多數都是這個德行,楊帆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畢竟,想要在這個妖獸橫行,朝不保夕的時代裡頑強地存活下去,弱肉強食,爭搶資源什麼的,都是常態。
能夠在這個時代強勢崛起併成爲一方域主的人,都稱得上是一方梟雄,沒有一個手中沒有沾滿了鮮血,心腸早就已經堅如鐵石。
楊帆記得很清楚,之前聯邦三十三域域主聯名請求威逼,想要讓他外出京華、巡遊各域的那些域主之中,就包括了眼前這兩個看上去對他極爲和善的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
楊帆以前雖然不知道這些域的域主到底是誰,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給這些鎮守府全都記上一筆。
他們的罪過雖然不及清河鎮守府與昌夢鎮守府那兩個始作俑者,但是做爲幫兇,也是很值得楊帆好好地銘記一下的。
待眼前的危局過去,楊帆可以慢慢地找他們算帳。
比如,醫療費用提升百分之兩百,或是帝級煉魂金丹的批發價格也提長個三倍兩倍什麼的。
“之前聯名上疏之事,實在是手下人受了矇蔽,私自做的決定,還忘楊帆小友莫要放在心上。”
長孫嘉賜笑看着楊帆,一臉誠懇。
“至於那個代老夫簽名的副城主,現在已經被老夫革職入獄,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小友若是覺得不出氣,回頭我就着人把那混帳東西給小友送來,任憑小友處置如何?”
楊帆嘴角一抽。
這責任推卸的,還真是很清爽啊。
不過長孫嘉賜沒有隨便推出一個臨時工過來敷衍了事,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這個當口,楊帆當然不會再節外生枝。
上官芷珍此時也輕聲插言,脆聲道:“之前老身一直都在閉關修煉,對聯名之事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如果楊帆小友心有芥蒂的話,老身現在就可以着人徹查此事,定會給小友一個滿意的交待。”
好嘛,這個大姐的歉意比長孫嘉賜還不走心。
人長孫嘉賜賴好也推出了一個副城主來擋箭,上官芷珍卻只動動嘴皮子,沒有半點兒實質性的措施與誠意。
對此,楊帆呵呵一笑,擺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樣子,輕聲擺手道:“晚輩不敢,長孫前輩還有上官前輩言重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再者說,晚輩也不是那種小氣巴拉的人,今日前輩能夠親來,晚輩就已然十分地感激了,哪還會再計較之前的事情?這件事情揭過了,揭過了!”
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滿意點頭,感覺這個小夥子還是挺懂事的麼,識實務,知進退,頂頂地可造之材。
唯有對楊帆稍微有些瞭解的古澤炎、柳思龍、吳道還有凌天幾人同時扯了扯嘴角,心裡面同時爲長孫嘉賜及上官芷珍默哀了一下。
誰要是真的相信楊帆不是那種小氣巴拉的小心眼兒,誰保準得倒大黴。
沒見這次的京華聚會,都沒有邀請崔德壽與莫安然嗎?
如果讓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知道楊帆接下來要準備怎麼針對崔德壽還有莫安然,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估計他們兩個就不會再這麼悠然自得,以爲楊帆是有多麼地大度了。
不過,幾人都沒有半點兒想要提醒長孫與上官二人的意思。
本來只需兩句誠心道歉的話就能揭過去的誤會,兩個人非得託大,百般藉口推脫,被楊帆這個小心眼兒的傢伙給惦記上,也是活該。
“楊帆小友真是大氣,老夫佩服!”長孫嘉賜呵呵一笑,毫不吝嗇地給楊帆戴了一個高帽,然後話鋒一轉,輕聲道:“其實這次過來,除了是參加此次盛會之外,老夫還帶了一個族中的長輩過來,想要懇求楊帆小友能夠出手醫治一番。”
上官芷珍再次插言:“我上官家也帶了一個前輩過來求醫,還望小友能夠不計前嫌,出手一次!”
好不容易過來一次,這些人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求醫機會。
太多的人他們不敢一次帶過來,但是悄悄地捎帶一個,風險卻是要小上很多。
所以,這一次的京華聚會,很多域主都不是一人過來,或多或少地都會捎帶着一位帝級傷員過來求醫。
旁邊,見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都已開口,姚溥心也有些按捺不住,正要上前插言,把他從聯邦中心城帶來的傷者也藉機推送出來。
結果,他步子還沒邁開,就被吳道的一道精神力給悄不息地禁錮了一下。
“嗯?”
禁錮一收即放,警告提醒的意味更多一些,姚溥心一怔,不由扭頭向吳道看來。
看到吳道衝着他微微搖了搖頭,姚溥心瞬時會意,雖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卻還是很知趣地站在了原地,沒有開口多言。
“求醫?”楊帆的眼中閃過一絲涼意,臉上呵呵一笑,爽快答應道:“那有什麼問題,晚輩本就是醫師,治病救人,那是晚輩的本份。”
“這樣,今日事畢,還請兩位前輩在京華多留兩日,晚輩定會悉心爲兩位前輩的長輩療傷醫治,保證醫到病除,你們隔天就能一同回家。”
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絲開懷的笑意。
果然,他們看得不錯,這個楊帆確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年輕人。
看到這二人一臉地滿意,古澤炎不由微搖了搖頭。
這兩個小東西,在各自的地頭當老大都給慣出毛病來了。
或者說是,他們從心底裡其實還是沒有把楊帆給他們擺到同一個層面上,說話做事,全都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頤指氣使。
特麼。
就算是他們要求醫,難道就不能等到這次聚會結束之後再私下來開口嗎?
難道他們不知道,會前開口跟會後開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質嗎?
古澤炎瞥了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一眼,都是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妖怪了,這點兒道理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們卻依然選擇了在會前提出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楊帆給當一回事兒,根本就不在乎楊帆的情緒感受,典型的上位者心態。
真是啊。
虧得古澤炎之前還很看好他們,並特意把他們給拉進這個小圈子裡,就是希望這二人還有姚溥心這三位當今在聯邦各域之中排名前五的域主能夠與楊帆多多親近一些。
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算了,好言難勸該死鬼,這兩二貨自己作死,那就由得他們去!”
古澤炎懶得開口提醒,畢竟他現在是跟楊帆站一邊的,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不把楊帆當回事兒,那也算是不給他古澤炎面子,既然如此,又何必管他們以後會不會吃虧倒黴?
“好了,說正事!”
古澤炎輕咳了一聲,高聲道:“這次京華聚會的主要目的,在座的諸位應該都已經很清楚,就是爲了替楊帆小友抹去巡遊各域的麻煩,一勞永逸地打消某些人對楊帆小友的覬覦之意。”
古澤炎的目光輕輕在周圍幾人的臉上掃過,鄭色道:“稍後會議正式開始時,老夫希望能夠得到在座幾位域主的明確支持,沒有問題吧?”
“木得問題!”
“一切唯前輩馬首是瞻!”
衆人同時拱手錶態,全都是一副全力支持的神態,至於稍後他們會不會言行如一,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楊帆這時站起身來,翻手掏出一方小些的玉匣,輕輕打開放在桌面上,微微一笑,淡聲言道:
“這四枚金丹,算是晚輩提前送給四位域主大人的一番謝意!還請四位域主大人莫要推辭。”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老婆怎麼逮流氓?
在楊帆看來,只有足夠多的利益與好處,纔是綁定這些臨時盟友的最佳方式。
至於用愛發電什麼的口頭約定,也就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
“這是……帝級巔峰煉魂金丹?!”
長孫嘉賜、上官芷珍還有姚溥心幾乎同時驚詫地站起了身來。
一臉臥槽!
一個個,全都傻呆呆地看着玉匣中的四枚煉魂金丹,感受着從金丹之中散發現來的磅礴氣息。
事實上,不止是他們,就算是古澤炎、柳思龍與吳道他們幾個半步皇者境,也是心頭一跳再跳,血壓一個勁兒地往上飆。
他們誰都不知道,楊帆的手中竟然還藏着這樣的好寶貝。
帝級巔峰級別的煉魂金丹啊,就算是對他們這樣的半步皇者境也是大有裨益,誰能不心動?
楊帆這小子也是真是的,發這樣的大招,怎麼不提前給他們招呼一聲?
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白白送給幾個小輩,有些可惜了啊!尤其是長孫嘉賜與上官芷珍這兩個小混球,更是浪費得很啊!
要不,等到聚會結束之後,一切塵埃落定,再悄摸地去打個劫什麼的?
一時間,三個無良老頭兒心中意念浮動,有些不能自己。